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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离家出走的我开启救世模式+番外(251)

……

片刻之后。

韦伯和征服王“借住”的那对老夫妇家。

被当成是“韦伯的朋友”介绍给老夫妇的阿纲和埃尔梅罗二世从老奶奶那里得到了一壶凉凉的大麦茶和几碟看上去卖相还不错的小点心,和征服王主从二人一起,坐在了老夫妇家院子里摆放着的一张小圆桌旁,相顾无言。

在将阿纲和埃尔梅罗二世带回“家”之前,已经从两人这里将圣杯战争中止的缘由——大圣杯被此世之恶污染,如今已经被完全解体,从此之后再也不会有什么圣杯战争了——听了个清楚明白的韦伯和征服王,尽管最初表现出了相当程度的震惊,但是很快,在征服王表示姑且相信两人,不过想要请他们回去再进行一番详谈之后,韦伯也浑浑噩噩地跟着初步接受了这个事实,并且赞同了征服王的邀请,将两人带回了自己最重要的“据点”。

“……什么啊,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来参加这什么圣杯战争了!”

到现在都还没有完全接受圣杯战争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这个事实的韦伯,在一口凉沁沁的大麦茶下肚以后,撇着嘴小声吐槽。

“害我做了那么多事先准备,结果却是这样……”

“住嘴吧小蠢货!”埃尔梅罗二世实在没能忍住,出声怼了他一句,“你做的那叫什么事前准备?挑灯夜读在图书馆查了几天圣杯战争和英灵相关资料?偷了导师的圣遗物从时钟塔悄悄逃跑?用半吊子的暗示魔术糊弄老人家,被人家破除了暗示效果还对此一无所觉?”

“……!”完全不知道埃尔梅罗二世是怎么知道这些的韦伯随着他一句句的犀利点评,差点没从椅子上直接跳起来!

“你、你……”他颤抖地伸出一根手指,遥遥指向神色淡定地坐在那里开始喝茶的埃尔梅罗二世,“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难不成这家伙有【千里眼】吗?!

埃尔梅罗二世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冷哼一声,刚要接话,就听征服王那厚重而粗犷的声音先一步响起,细听之下,其中似乎还带着股莫名的笑意:“这位愁眉苦脸的人。”

“嗯……嗯?”是、是在说我吗?——埃尔梅罗二世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这行大字。

征服王笑着点头。

“从刚刚开始,你好像就在找我家这个小子的茬啊?”

“那、那是……”

“虽然你说的那些话并非毫无道理,但是……”

“但是?”

“既然当着余的面说出这种话,就说明你已经做好与余一战的觉悟了吧?”

“……为什么会得出这种结论来啊?!”埃尔梅罗二世一脸震惊。

“为什么呢?”

征服王先是哈哈大笑,接着笑容猛地一收,露出了相当严肃的神色来:“你真的不明白吗?”

埃尔梅罗二世:“…………”

不,他明白的。

——比谁都明白。

就算“他”再不成器。

“就算这个小子再不成器。”

就算“他”再缺点一大堆。

“就算他身上有一大堆的缺点。”

但是……

“但是。”

“他”也是征服王的……

“他也是余的御主。”

——几乎是与埃尔梅罗二世心中响起的声音一字不差地,征服王像是在读着他的心声一般,一字一句地说出了那些话来。

“你找余御主的茬,身为从者,余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那么,在这里,余以征服王之名向汝提问——”红发红瞳,甚至就连眉毛和胡须也都如烈火一般鲜红的男人端着一张无比严肃的脸,声音和用词也都变得无比严肃起来。

“同为英灵的汝,真名为何?”

第126章 察觉

面对征服王相当郑重其事的询问,埃尔梅罗二世一时怔在原处。

他沉默少顷,似乎内心经过了相当激烈的天人交战,最后终于有了决断,缓缓吐出一个答案:“在下……诸葛孔明。”

这明显缺乏底气的声音刚一响起,就在征服王“嗯?!”的严肃目光之中,心虚气短地减弱下去。

“好吧!我承认!我是拟似从者,只是承载了那位大军师的灵基而已!真名是埃尔梅罗二世!这总行了吧!”

仿佛破罐子破摔一般,又莫名给人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慨然赴死(???)感,埃尔梅罗二世紧紧闭上眼睛,大声且悲愤道。

……不是,二世老师你说真名就说真名,干什么要用这种有点像是闹别扭,又有点像是在撒娇,但是尽管如此,其中的亲昵抱怨意味却得是聋子才听不出来的语气啊……

且不论征服王和韦伯·维尔维特对此会作何反应,总之阿纲是叹为观止。

只可惜,这里还真的就有一个聋子(非贬义)——“埃尔梅罗二世……埃尔梅罗?!”

相比于征服王,对某个名字更具敏感性的韦伯·维尔维特无视了埃尔梅罗二世明显带着许许多多复杂感情的神情和语气,第一时间紧紧抓住了对方话中对他而言的唯一一个重点,瞪大眼睛看向对方:“你是肯尼斯的继承人?”

“……即使只是听讲生,与那位肯尼斯卿并没有实质意义上的师生关系,对于曾经的讲师不加敬称也实在太不像话了!”

埃尔梅罗二世先是习惯性斥责了一句。

不过,看着征服王闻言微微挑起的眉头,他小小地“啧”了一声,按捺下心中翻涌而起的烦躁,生硬地试图缓和下语气:“就算你心中对他有再多不满,认为他不配得到你的尊敬,可也别忘记你之所以能召唤出征服王这般强大可靠的从者,是因为你私自盗取了肯尼斯卿的圣遗物。”

“那是……”韦伯下意识想要反驳,却在埃尔梅罗二世扫视而来的冷淡目光中呐呐止住话头。

“不问而取视为偷。”

自从两人见面起,这是埃尔梅罗二世面对韦伯·维尔维特时,态度最冷静也是最非情绪化的一次。

可他在这样的状态下说出的话语,却比之前的任何一句情绪化的,或者说在韦伯看来“毫无道理”、“莫名其妙”的斥责都更让后者感到难堪。

“就算你认为这是一种‘报复’——对他看不起你、把你当作笨蛋,将你自认为‘杰作’的论文视如笑柄的报复,”埃尔梅罗二世语带叹息,“但你偷走了原本属于肯尼斯卿的圣遗物,这是以任何理由作为借口,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韦伯沉默着低下了头。

阿纲感觉他都快哭了。

……也是。

韦伯虽然比这一世的阿纲年纪要大上一点,但如今也不过就只有十九岁而已,正是一个男孩子最敏感最爱面子的年纪。

埃尔梅罗二世就这样当着阿纲和征服王的面,毫不客气地指出韦伯所作所为的不正当性,换成是任何一个与韦伯同龄、十九岁的少年人在这里,都会感到窘迫不堪。

阿纲看着对面低低垂着脑袋,双手几乎要把紧紧揪在其间的裤料拧破一般,死死咬着嘴唇不肯出声的少年,无声叹了口气,刚想站出来打个圆场,就听埃尔梅罗二世重重叹了口气,声音竟出乎意料,变得温和而语重心长起来:“我说这些不是想要指责你什么。”

——韦伯就是曾经的他自己。

他知道同为“自己”,韦伯早晚会意识到自己在这次圣杯战争中所犯的错,所做过的一切错误选择。

他也知道,即使日后会意识到自己偷走肯尼斯圣遗物的行为有多么不正当,【韦伯·维尔维特】对于偷走圣遗物这件事,都绝对、绝对不会后悔。

——因为,不这样做的话,他就无法与征服王相遇。

为了能够遇见这个人,为了能够成为他的“御主”,无论让他做什么,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韦伯·维尔维特是这样。

埃尔梅罗二世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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