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嗓+番外(49)
这酒恐怕会出事故。
作者有话要说:
某翡:表面风平浪静,实际上已经撑不住了。
第49章 抚摸他
这一局结束已经很晚了,相翡猛喝了一口酒完成惩罚后,有几个正在布置帐篷小窝的同事过来找自己的亲属和朋友,叫走了不少人。
宋朗怀抱着雪姐也抿了一口酒,坐在那里,身旁的顾斐然给他递了一张纸巾,他默默点头致谢,再没有多余的一句话。
官邸食府的工作人员过来领走了雪姐,并告诉老板下班时间到了场子该撤了,那宋朗怀他也没有理由再继续待下去了。
几个师傅正在扛着烧烤架和炉子,也有不少人在收拾草地上的散落的灰烬和垃圾,宋朗怀一如既往地以身作则,上去帮忙,顾斐然也紧跟了过去,也帮着做。
那些员工和邵珹打了招呼后也离开了现场,邵珹将西装外套脱下来盖在相翡的身上,并搀着相翡站起来。
她来不及拒绝,伸手扶了一下快掉落的西服外套,当手指划过内衬,也真切地感受到外套的残存的温度,还有那股杜松子香气,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心跳不禁猛烈地颤动了两下。
邵珹的脚步略过草坪,他的脚步很缓,身姿笔挺地走在她的面前,柔和的月光从他的肩头透过来,抚上相翡的眼睛,月色之中,他眉目俊逸不似凡人,脚步滑动时触碰到柔软的草,淅淅索索的节奏不经意间触动了相翡。
只是脚步声,都足以叫人心动了。
是他说的话,不知怎么,她竟然有了点不知觉间的感同身受。
……
宋朗怀从车里拿出来两三个暖手宝给现场的女性朋友,其中一个绣着雪姐图案的暖手宝是他本人的专属,他让厨师转手送给了相翡。
“宋老板说天气凉,让您注意保暖。”
邵珹眼底略过一丝不爽,实在话,他内心其实很想把这劳什子退回去。
刚这么想了,宋朗怀就收整好一切,顾斐然则捧着暖手宝站在一旁百无聊赖地摆弄着自己的纱裙和秀发。
宋朗怀坐在车内给相翡发了条消息,他想知道答案,即使不是他内心所想的结果,他只想得到一个回应。
相翡酒精有点上头了,脸蛋看上去却还是白净,丝毫不见酒后的变化,但她有些眼冒金星,她感觉到手机振动了一下,但是还没有等到看清那条信息,人就晕了。
真真切切地晕在邵珹宽厚硬朗的怀中。
邵珹微怔了一下,衬衣褶皱被肌肉的轮廓撑起来,怀里那人手搭上了他的宽肩,他下意识地解掉带着的腕表,温柔揽过她的腰。
此情此景被车边的顾斐然尽收眼底,她了然地一笑,看到坐在车里的宋朗怀不忍再见到面前的场景,过了没几秒缓缓升上了车窗。
那车离开后,醉了的相翡被邵珹打横抱了起来。
邵珹只觉自己头一痛,相翡居然在薅他的头发。
真是前所未见的画面。
邵珹眼底的凌厉散尽,只剩下暗自欣喜,小意温柔。
回到山间别墅,邵珹将相翡放置主卧,自己准备离开时被人手腿并用的夹住胳膊。
“我渴……”
相翡迷迷糊糊地说道。
听罢这话,邵珹连忙坐起身来,将相翡快掉下来的腿摆摆好。
他放下腕表搁置在一边,下楼找了个宽口的玻璃杯,倒上voss冰凉的纯净水,他的鞋踏着有节奏的声响缓缓靠近。
相翡意识模糊,只觉得口好渴,端起一旁的葡萄酒就往嘴里,尝了尝味道不对然后手就那么一松懈,啪嗒一声,醒酒器掉在地上碎成了渣渣。
相翡白洁如玉的胳膊上划过一道血痕,邵珹听到声响后赶紧跑来,将其一把控制住,她差点没掉到那堆玻璃渣里去。
他用纸巾临时擦了擦,突然忍不住笑出声,不管是清醒着还是醉了,每每他在的时候小翡都是这么冒失。
就像他们初遇时的鸟市,她的膝盖擦伤渗血,那时也不是什么大事,但见这姑娘泪眼氤氲的时刻他心软得相当彻底。
即使他不认识她。
即使他向来以冷漠古板示人,也从没把什么人放在眼里。
……
“乖乖躺好,别动。”
邵珹柔声细语地说道,又耐心地将她提上来了些,仔细地擦拭下相翡的伤口,再从肖秘给他备下的医药箱内摸索出一块创可贴。
那双骨感漂亮,掌背宽厚的手仔细地揭开外膜,脉络分明的青筋凸起,却没有将创可贴稳稳地攥在手中,而是掉在了床单上。
因为相翡突然趴着爬过来,用自己纤细的小手指在邵珹手背突出的血管静脉之上来回摩挲,比比划划不知道在乱动什么。
虽不解其意,邵珹的心底也似脖颈处被细发微划过一般,亦恰如触电。
接下来,相翡张口,在邵珹的指骨明晰处狠狠啃了一口,嘴巴里还在嘀嘀咕咕些什么,邵珹有些听不清。
他附耳贴身上去凑近她的脑袋,想要听她在说什么。
“鸡爪,蒜蓉鸡爪,柠檬鸡爪,椒香鸡爪,好吃的鸡爪,真好吃啊……但我要上节目,不能吃……呜呜呜,我真可怜啊……”
作者有话要说:
邵珹:(臭屁)仔细端详手,像鸡爪吗?至少也得是个鹰·爪吧。
第50章 夫人
鸡爪?
邵珹有些哭笑不得,攥住相翡乱动的手将其收回被子里,心下一动。
相翡的唇又停留在他的某个指节上,咬啊啃啊吮啊,好像她面前的那只手才是真的鸡爪,啃得还挺香。
怎么像小猫一样?
咬得他心里痒痒的,却又不好直接松手,只好这样僵持着。他没想到,相翡醉了会变成这样,虽然无厘头,但是可爱。
他很庆幸能见到这样的画面。
“抱,抱抱我……”相翡支支吾吾非常无厘头地说完这一句话,“不……不要在拿锤子打我了好吗?我很乖的,对不起……”
邵珹被她的话逗笑,憋笑憋得肚子有点疼,然后把她的手重新塞进被窝里,他不打算“趁人之危”,于是站起身来将西服重新套上,准备离开主卧,让相翡好好休息。
相翡使劲攥住他的手,手指勾起来,看起来非常用力,她努力地揽住某人的肩膀,然后发出某种请求。
“能不能?让邵珹陪陪我!肩膀好结实啊在哪练过?嗯?不过可是我有点饿了……”
还是饿?三句话离不开饿。
邵珹将相翡的手掰开,把她放在最中心的位置,又在她的身边多放了几个枕头防止她掉下去。
怕她又被鞋绊倒吓到,她的那双驼色的高跟皮鞋被邵珹从相翡的脚上脱下,拎起来拿走放进了隔壁衣帽间的鞋橱下方收好。
他立马打了个电话吩咐下去,叫人送点吃的来山间别墅,再叫几个贴心的人带些女士衣物来,顺便再打扫一下主卧的玻璃渣。
“邵总,您吃什么?”底下人通电话来确认邵珹的点单要求。
“鸡爪。”
啊???
电话那头的生活助理有点懵逼,又确认了一遍才敢将鸡爪的需求记录下来。
邵珹穿戴整齐地站在主卧门口的位置,右腿微屈脚尖冲地搭在左脚前,身体倾斜地倚靠在门边,观察了相翡好一阵,偶尔看看表上的时间,他听相翡说了好一阵的胡话。待相翡睡着后,自己则去了书房静了会儿。
凌晨两点半后邵珹也在另一个卧室陷入了沉睡。
相翡酒精尚未完全褪去,胡话也是一阵接着一阵的,她感觉到头有点晕,突然察觉到自己出现在某张不熟悉的大床上。
!!!
她猛然清醒过来,惊讶地确认自己就是在别人的床上。
这是!邵珹的床?!
她怎么会在这?完了,她肯定是酒后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至少她肯定是晕了,她恐怕说了什么稀奇古怪的话吧?
相翡心里一阵心虚,赶紧掀开被子理好衣服,在朦胧的蜡烛黄光下光着脚探来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