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有松筠(136)
“你发微博怎么不拍自己?”严松筠想让她把视频删了。
严巧巧摇头,振振有词:“我的日常淡然无味,哪有狗粮吃香,再说,我嫂子那么好看,我哥那么帅,不让人多看看简直是人类的损失!”
屁话一大堆,严松筠不为所动,还是想让她把视频删了。
但俞知岁却瞬间倒戈,“你说得对,我也这么觉得,美貌是大众的资源,严松筠你不要这么小气,让大家看看你不会有事的,他们只会嫉妒我。”
严松筠无语,但又因为她话里的夸奖觉得高兴,一时间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只好无奈地抿了抿嘴。
俞知岁朝他笑笑,伸手搂住他的胳膊,和他一起继续看其他的灯谜。
等灯谜猜得差不多了,回到严太太那儿,让人对过答案后,发现他们是猜得最多的,按严太太的规矩,可以先挑奖品。
严太太问:“你们想要哪种奖品?先说好,只能挑一种,挑了就不能换。”
俞知岁看向严松筠:“你挑,这都是你猜对的。”
说是这么说,可严松筠扭头看她时,却看到她眼里流露出来的期待,不由得失笑。
“首饰吧,妈你看着给,挑个岁岁能戴的。”他笑着道。
俞知岁立刻就高兴起来,转头继续用期待的目光看向严太太。
于是严太太给了她一个红色的锦盒,打开一看,是一枚鸽血红宝石镶嵌的发卡。
红宝石和白钻拼凑成一颗草莓的样子,严松筠一看就乐了,“这种造型,就算今天我们一个题都没答对,过两天这个还是你的,早知道不费那脑细胞了。”
他的话说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俞知岁让严松筠帮她把发卡别脑门上,然后坐下开始嘬田螺,桌上有酒,她觉得辣了就喝两口,一边吃喝一边听其他人聊天,不知不觉就喝得有点多。
“岁岁?”严太太发觉她有些不对劲,就叫了一声。
她抬眼,一脸茫然地看着婆婆,嘴巴一扁,“这颗螺没有肉。”
严太太一看,她手里捏着的是一个已经吃完了的螺壳,不由得一阵哭笑不得。
“阿筠,快带岁岁回去,她喝多了。”严太太忙招呼严松筠。
严松筠扭身过来,要将她手里的螺壳拿走,螺壳却叫她捏得死死的。
“坏人!你不许抢我东西!我报警了啊!”
严松筠无语,硬是将螺壳从她手里抠走,往旁边一扔,“你报吧,回头接电话的是我,来出警的也是我,把你抓走,关进小黑屋里,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喝醉。”
俞知岁眨巴眨巴眼睛,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果断求饶:“警察叔叔你别抓我,我让我老公给你钱,给你好多钱!”
严松筠:“……”好家伙,能屈能伸的行贿小能手。
其他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看着她还是一脸茫然的样子,严松筠扭头问严巧巧:“拍到了吗?明天发我一份,我必循环播放让她印象深刻。”
严巧巧拿手机的手一抖,我哥太狠了,真的。
严松筠用湿巾帮俞知岁把手擦干净了,提一下她的衣领,她乖巧地站起来,张手冲他:“抱。”
大庭广众,抱是不可能抱的,最多背一下这样子。
侨侨看着舅妈爬上舅舅的背,一脸很困的样子,忍不住问:“舅妈这么大的人了,还可以背背哇?”
严巧巧嘴快地道:“女孩子可以,男孩子不可以。”
侨侨震惊:“为什么男孩子不可以?”
严巧巧敷衍他:“因为男孩子重,女孩子背不动。”
小家伙脑子灵,立刻揪住她话里的字眼反问:“那让男孩子背就好了呀,对不对?”
众人一听就乐,都是一脸啊对对对你说得对的表情。
趴在严松筠背上的当事人往后扭了扭脖子,看一眼小屁孩,心里哼了声。
从花园回来,屋子里很安静,严松筠背着俞知岁上楼,家里的阿姨跟过来送了杯解酒茶。
灯一亮,严松筠就看见屋子里竟然到处是玫瑰花,床上扔着玫瑰花瓣,床头柜上放着插有红玫瑰的花瓶,墙边摆着一排玫瑰花束,屋子里玫瑰香薰的味道弥漫着暧昧的暖香。
他忍不住啧了声。
俞知岁喝完解酒茶,从他背后转进去,哇了声:“好多花,谁布置的?严松筠是你吗?”
“嗯,是我妈。”严松筠点头。
说完转身就要去找人来把这些花都清理走。
俞知岁一把将人拉住,“别啊,这是妈的一片心意,你这样她会很伤心的。”
严松筠站住,回头看向她,眯着眼将她好一顿打量,“你真的喝醉了?声音听着可不像。”
俞知岁目光一闪,立刻蹭过去伸手搂他脖子,贴着他扭来扭去,“哎呀,不要在意这些小事,这么好的夜晚,小严总不打算享受一下吗?”
严松筠的手搭上她的腰,眉眼一动不动,“怎么享受?”
他的目光从她发顶的新发卡转向她的脸,粉红的颜色一路蔓延到脖颈,没入衣领之下。
他看清了她脸上细小的绒毛,也看清了她眼睛里的狡黠。
“就是这样享受咯。”
她拽着他的衣领,向后倒进铺有花瓣的大床里,花瓣被震得跳起来,有一片落在他的头上。
作者有话说:
小严总:这种黑历史,我不能不收藏。
岁岁:?你最好删了,不然噶了你:)
小严总:……明天立马拿去广场投屏!
岁岁:[被掐住了命运的喉咙.jpg]
第八十二章
俞知岁在她和严松筠这一段婚姻里, 学到的最重要一点是,如果你的伴侣聪明好学又善于实践,将会是一件非常棒的事。
因为他总是能精准定位你的敏感带, 他知道你渴求什么, 他会将夫妻之事的舒适度提升到最大化。
严松筠在这一点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 愈发契合俞知岁的心意。
“严松筠,要我吧。”
衣衫还很整齐,她就忍不住要撩拨他, 他低头亲吻她脖颈, 用唇感受她甲状腺的形状, 确认她的情真意切。
他听见她低闷的哼声, 只觉得这声音比夜莺动听。
“岁岁, 你没醉,是不是?”
“你是故意的, 是不是?”
他低声地问,问一句就亲她一下。
俞知岁笑着嗯了声, 还问他:“那你喜不喜欢我这样故意嘛?”
白皙柔软的胳膊缠上他的脖颈, 她连呼吸都带着娇纵。
严松筠笑起来, 用鼻尖摩挲她的脸, “喜欢。”
他趁机将她整个人翻转过去,欺趴在她背上, 细细地吻她颈侧, 一下下的, 然后温柔缱绻的说喜欢她。
这种时候的表白不知道掺杂了多少冲动, 但每一个字都情真意切, 仿佛发自肺腑。
听的人心底痒痒的, 忍不住心花怒放。
俞知岁艰难地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果断将脸埋进枕头里,紧紧抓住被单,感觉到有水滴滴在背上。
后来她又被他翻过来,这次她看清了他的脸。
她仰起头,看他身上有水珠滑落,线条流畅肌肉精炼的身躯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每一次穿凿时他脖子上都有青筋暴起,落在俞知岁眼里,就是满满的荷尔蒙气息。
比起从前他陷入激/情时仍然游刃有余的从容模样要诱/人得多。
“严松筠。”她叫了声。
他听见了,低头吻她的唇,用鼻尖蹭她的脸,叫她岁岁,也叫她老婆。
他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晶莹汗珠顺着他颈侧滚动滑落。有一颗挂在喉结没有下落,随着他呼吸摇摇欲坠,闪动着微微的光泽。
时间似乎已过了许久,屋子里的玫瑰花香味愈发的浓,满床都是碎成片的残/花,床单上四处/染有玫瑰花的红色,原本的美不胜收被混/乱替代。
“怎么办呢?”俞知岁有些傻眼。
快乐是真的快乐,难收拾也是真的难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