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奏响的乐章+番外(150)
他喉结紧了下,默了几秒问:“你想我陪你聊什么呢?”
“什么都可以,我就是不想睡觉。”她澄澈的瞳孔里映着落地灯暖黄色的光,盈盈似有星辰。
“我想想。”他眼神挪了下,沉思片刻,语气淡淡,“刚才party时你下楼接周言淮,好像用了挺长的时间?”
“哦,我给他展示了下你给我打造的那个工作室!”贺乐涵眼尾一弯,“然后他羡慕死了。”
“他说他很羡慕?”他轻挑了下眉稍。
“他没说,我自己感觉的。”她憨憨笑了下,又道,“因为他就是职业编曲的,比我更懂这些东西,一看就知道是高级货!”
“哦,他还说可以教我合成器的入门,就不用我自己费事研究了。”
“他教你?他怎么教你?”祝辰宵眉头倏地蹙了起来。
“就来家里教我啊,而且我说请他吃饭作为回报,他都不用,说我随便给他下个面条吃就行了。”她完全没有觉察到他情绪的微妙变化,还在跟他炫耀。
“不行。”他眸光暗了暗,语气生硬了起来。
“什么不行?”贺乐涵愣了下,“教课不行,还是下面条不行?”
“都不行。”他薄唇抿紧了几分。
“为什么?”她眉头一蹙,从他肩头直起了身,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不解。
祝辰宵沉默了会儿,嗓音沉闷道:“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要觉得研究废事,我帮你。”
“你比我更加不懂合成器这套东西啊,你怎么帮我?”她有点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你该不会又在吃言淮的醋吧?”
“如果我说我吃醋了,你可以不跟他学吗?”他缓缓抬起漆黑的眸,语气幽幽。
“这一码归一码啊,你不觉自己的醋劲有点过头了吗?”她无奈地笑了下。
“再说了,我跟言淮只是朋友,我们互相没感觉。”
“他过去跟你表白过。”祝辰宵别过脸,干巴巴道。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早翻篇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中间交了多少任女朋友!”她轻叹了口气,实在是搞不明白他为什么对周言淮如此的在意。
祝辰宵薄唇微微翕动了下,最终还是没有说周言淮其实还在喜欢她,甚至还在想着从他身边抢走她。
毕竟这事如果让她知道了,她可能会有点难处理和周言淮之间的关系,搞不好还会影响到她乐队的发展。
他宁可自己憋屈点,也不想给她平添任何的烦恼。
贺乐涵歪头瞅了瞅有点闷闷不乐的祝辰宵,主动伸手勾住了他的胳膊,嗓音娇媚:“哎呀你别吃醋啦,我喜欢的人是你,无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所以你就放一百个心好啦!”
他肌肉紧绷了下,默了几秒后转过了脸:“可是你平时排练演出都和他在一起,分给我的时间就只有晚上,结果现在回到家,还要他来给你上课……”
闻言她不禁哑然失笑道:“委屈死你算了,晚上陪你睡觉的可是我啊!这点不是更重要吗?”
“也是。”他微微顿了下,忽然大掌握住了她纤细的腰,将她整个人捞到了自己的腿上,“那现在陪我睡。”
“……”贺乐涵呼吸一滞,白皙的小脸飞上了几抹嫣红,“谁跟你说这种睡了!”
她恼羞地挣扎了下,却只让他骨节分明的手收得更紧了一点。
他掌心灼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到了她敏感的肌肤,烫得她心跳加了速,耳根也烧了起来。
“不是指这种吗?”祝辰宵唇角牵起了淡笑,幽深的眼底透出了几分戏谑,修长手指挑了下她的睡裙肩带,那绸缎丝滑的布料便跟着滑落,将底下覆着的玲珑曲线展现在了他的面前。
肤如凝脂,恰到好处的沟壑一片欺霜赛雪。
“你……”贺乐涵脸上的红晕瞬间又加深了几个度,想拽回自己的裙子,却被他单手擒住了一双纤细的手腕,抬起禁锢在了空中。
不等她反应,他直接低头吻住了她后仰的脖颈,滚烫温度渐渐下移,留下了一抹抹独属于他的深红印记。
作者有话说:
祝辰宵送给贺乐涵的专辑曲目分享到WB啦,有兴趣的宝们可以去听,很适合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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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 番外14 ◇
◎最幸运的事◎
床头的唱片机还在缓缓播放着静谧的钢琴曲, 但贺乐涵的心跳是一点都缓不下来,呼吸也被身前男人撩到急促不已。
她纤纤玉手勾着他的脖子,水润嫣红的唇轻咬着, 耳边垂落的发丝来回摇摆着, 明明是她占据主导的位置,却依旧被他扶在她腰间的大掌完完全全地牵着走。
祝辰宵浓眉轻锁, 下颌微抬,深井般的眼瞳直勾勾盯着她双颊绯红的小脸,不加掩饰, 充满了迷离与欲。
“跟他学习可以,不许给他做饭。”他动作稍稍放缓了一点, 嗓音暗哑道。
“就是下个面条而已,我总不能白嫖人家的时间。”贺乐涵轻喘着气,纤瘦肩膀微微起伏着, 语气娇嗔。
“没说让你白嫖, 我给你钱,出去请他吃饭。”他克制着沉重的喘息, 平淡中夹杂了点命令的意味。
“我之前就说了请他吃饭, 他说不用的。”她秀美轻轻蹙了下,有点不满他还在继续和她说这个事。
“那你叫外卖到家里来。”他漆黑的瞳孔微微缩了下。
“不是, 你干嘛这么执着于我给言淮下面条的事?”她一下子也来了脾气,狠狠拗了一下腰, 激得他喉间逸出了一声闷哼, 眉头也跟着锁紧了好几分。
“别在这种时候提他的名字。”他缓缓撩起了幽灼的眼,覆在她腰上的力倏地加重了起来。
贺乐涵不由地颤抖了下, 口中也发出了一声仿佛不属于她自己的羞涩音调, 缓了半晌才小脸通红地瞪他道:“祝辰宵!明明是你先提这个话题的!”
“我没提他名字。而且我也不想你为别的男人下面条。”他沉静注视着她, 深邃的眸底却有复杂情绪在汹涌翻腾。
“就这一条,答应我可以吗?”他压低了嗓音,沙哑中带了丝丝的恳求和蛊惑,同时又绷紧了腹肌,提了速。
瞬间被他卷入浪潮中的她哪里还有思考的能力,除了“好”也再发不出多余的音节来。
没过几天,周言淮来家里教学合成器时,贺乐涵倒是外卖也没用叫,因为祝辰宵也恰好休息在家,干脆亲自下厨给两个人做了顿还挺丰盛的晚餐,还替她说了些冠冕堂皇滴水不漏的感谢话,搞得周言淮内心再不爽也没法发作,脸色都不敢黑得太明显,以免让贺乐涵觉得他哪里不对劲。
再后来乐队收到了日本Fuji Rock音乐节的邀请,虽然不是什么主舞台,但对他们这样一个新人乐队来说,能这么快登上海外的舞台,已经算是非常不错的成就和机会了。
所以即便准备时间稍微有点仓促,他们还是接下了邀请,开始加班加点地排练起了演出的曲目,贺乐涵关于合成器的学习也就暂时告一了段落。
临音乐节的前一周,祝辰宵所在的乐团迎来了为期半个月的夏休。
突然闲下来的他开始格外粘着贺乐涵,就连她在车库排练时,他每隔十几分钟就会打着送水送毛巾送西瓜的旗号进来绕一圈。
在他第四次推开排练房的门时,贺乐涵忍不住叹了口气:“你如果太闲了话,可以去把花园里的杂草处理下……”
祝辰宵端着果盘的手顿了下,语气闷闷:“我已经处理过了。”
“……”贺乐涵嘴角抽了下,给他建议道,“那你可以练钢琴啊!你不是之前最喜欢练琴了么,钢琴小提琴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