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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我爹的心尖宠[年代](91)

作者:寡人的包子铺 阅读记录

十二点出头,正是杠面店生意最好的时候,十来张长方桌坐满了人。

顾客们发现被困住了,立刻叫嚣了起来:

“老板娘,这怎么回事啊?我还赶着下一班车回家呢。”

“就是啊,要是欠小姑娘钱就还了吧。”

“我尿急啊,要拉了啊!”

……

老板娘脸都黑了:“你再不把门打开试试!”

宝珠无所谓地双手环胸,跟她杠上了:“你再不还钱试试!”

终于,老板娘抵抗不住顾客们的压力,将钱从门缝里塞了出去。

“给你给你,乡巴佬没见过钱吗?!”

她给的全是一毛面额的钱,三十张纸币洋洋洒洒地落了一地,宝珠也不在乎,一张张地捡起,认真数过了面额正好。

老板娘喊道:“赶紧把门开了!”

“死骗子,找乡巴佬帮你吧!”

宝珠朝她扮了个鬼脸,揣着钥匙打算走人,结果一抬头,见脑满肠肥的老板竟是从烟囱口爬了出来。

被发现了,老板立刻放出了狠话:“兔崽子,给我站住!”

灵活的胖子转眼就要从屋顶跳下,宝珠吓得立刻把钥匙往马路中间用力丢去。

“钥匙在那,自己捡去吧!”

她撒丫子往另一条道上跑,结果,老板也是个心高气傲的,捡回了钥匙开了店门后,骑着二八就追了来。

宝珠穿着高跟鞋,跑得后脚跟痛得很,速度却不慢,她闯进了四通八达的巷子,像只无头苍蝇般乱转,心中崩溃地大喊,这一条条巷子,怎么长得都一个样!

十分钟过去,当她拐过了一个弯后,竟迎头跟从另一面追堵而来的老板撞个正着!

宝珠大喊一声“妈呀”,转头就跑,在老板怒吼着“终于逮到你了!”的叫喊声中,她的手腕蓦地被一双粗糙宽大的手掌抓住了。

对方拉着她在巷子中“乱窜”,很快就跑出了巷子,将老板甩远了。

宝珠回头瞧了数眼,确定了老板真被甩开了后,她双手扶着膝盖,面红耳赤地大口喘着粗气。

她抬头一看,待要感谢时,与来人对视了半分钟,而后难以置信地说道:“水……生?”

“嗯。”

水生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穿着一身深蓝色的工作服,衣服表面依旧沾着灰尘泥浆。

显然是出工中,临时出来的。

水生的样貌和七年前相差得有点大,褪去了稚嫩自卑的外表后,俊秀的五官格外出彩。

不像大多数的建筑工人,肤色黝黑,他的皮肤依旧白皙,只有右侧脖颈上留了条长长的疤,许是施工时被划伤了。

不过宝珠还是一眼认出了他,五官没大变,改变的是气质。

对视的那一刹那,宝珠的心细速地跳了起来,脸颊滚烫,好在刚跑过一遭,脸颊本就通红。

不一会儿,由远及近,有自行车的车铃声响起,是老板又追来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水生拉着她又要跑,结果才跑了两步,宝珠就“哎哟”一声痛呼出声。

原来,她的右脚扭到了,右边高跟鞋的细跟不知断在了何处。

极限逃命下,肾上腺素飙升,她的右脚踝肿起老高了,直到现在才发觉了疼痛。

“我背你。”

水生蹲下了身,宝珠立刻脱下了两双高跟鞋提在手中,趴了上去。

水生单手绕至背后护住她,仿佛未曾背着人,脚步甚至比独自跑时更快了。

他的身上依旧有汗臭味,跟昨天的“哥哥”一个味道,难怪她觉得熟悉。

不过宝珠觉得这场景镜花水月般不真实,又怕分了他的心,于是乖乖地趴在他的背后,不曾质问他为何躲着自己,以及他何时有了个妹妹的事

“先回学校?”

“好。”

大巴今天发往常平县的班次没了,单身女性独自住宾馆又不安全,于是水生背着她往学校去。

学校离这距离远,两人上了辆公交。

公交挤挤挨挨的全是人,水生只能站着,他找了处靠窗的角落,给宝珠腾出了空位,不让人群挤着她,宝珠则给他喂了块尚热乎的光饼。

公交车上全是嘈杂的声音,也不是叙旧的时候。

一直到了学校的中文系宿舍楼下,水生将她安放在花圃旁的长木椅上,准备去小卖铺买点红花油。

结果,他才刚走了两步,一辆吉普车就飞驰而过,行至宝珠身旁时,车门被迅速打开,一双手伸出,将宝珠给掳走了!

旧没叙成,人还被抢了!

水生愣了三秒后,火速冲到了长椅旁,捡起遗落的行李袋,将光饼和高跟鞋全塞了进去。

他“借用”了路过行人的自行车后,将车蹬子踩得快冒火了,一路追随着吉普车而去。

风中回荡着无辜路人惊恐而哀怨的声音:

“我的车——”

第32章 黑吃黑

正值下午上课前夕, 校园的林荫小道上,来往的皆是学生,大多数人手捧相应课程的书籍, 并未背书包。

吉普车飞驰而过, 丝毫没有因为这是学校而减速, 引擎的轰鸣声中,响亮的车喇叭声无限拉长。

学生们纷纷退避到道路边略窄小的人行道上,不约而同地探头望去, 不知道哪个教授有十万火急的事。

学校给权会儒配了两辆车,有课时,他坐的是众人认识的那辆, 平日里有事来学校时,则换乘另一辆, 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车窗紧闭, 校领导给教授们安排的吉普车,外形大多雷同,因此没人认出来。

学生们交头接耳地讨论着, 同时也不忘往教室走去。

结果才送走了吉普车, 又有个人十万火急地踩着自行车来了。

二八大杠已经够高大的了,男子坐于其上反而要“卑身屈体”, 足以见其身材之伟岸。

校门口的保安先一步开了道闸, 吉普车畅通无阻地驶出,出去后车速反而减了点,等到水生骑着自行车快要跟上的时候,又加速行驶一段, 如此往复, 倒像是对方有意在“遛狗”。

后车座上, 宝珠被逼在角落里,权会儒欺身而上,单手撑在她的脑袋侧,将她禁锢在一隅。

宝珠撞到了后脑勺,吃痛地捂着,待得晃过神来,车子已经远远地驶离了学校。

权会儒邪佞地笑道:“小鬼,陈年的旧账是不是该翻出来算一波了?”

宝珠装傻道:“什么账?难不成十年前你欠我五毛还是一块?”

“的确是欠钱了。”权会儒举起了四根手指,“那天因为你延误了航班,损失了这个数。”

那天他给了田春花六百,当做“分手费”,紧跟着上了汽修店,重装完挡风玻璃后,延误了飞机航班,约好的合作洽谈,被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截胡。

此后的一个月,每每想到这件事,他都恨得牙痒痒。

四十?四百?还是四千?宝珠想象不来具体数额,有钱人的“这个数”应该是蛮大的。

宝珠不由得窃喜,暗骂一句“活该!”。

“不过,你可以选择肉偿。”权会儒似乎不满意她的反应,捏住了她的下巴往上轻轻一抬,再度靠近了些,像是在挑拣货物般,轻佻地审视着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还记得你答应要当我女朋友的事吗?看来我眼光还不错,没看走眼了,刚成年吧?有兴趣耍耍吗?”

“耍你妈!”

宝珠怒从心起,要去戳他的眼珠,权会儒早防备着了,轻松地用另一只手,将她的双手牢牢摁在了头顶。

宝珠别扭地被挤在车后座的一角,却随即一发狠,闭上眼猛地弹起,用自己的脑袋撞向了对方的脑袋。

“咚”的一声脆响,两人的额头撞到了一处。

“嘶——”权会儒倒吸一口凉气,瞬间远离了这只不服管教的小刺猬,他单手贴住了发痛的额头,咬牙道,“你还跟十年前一样狠。”

宝珠也被撞得眼冒金星,吃痛地用双手捂住了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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