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爹的心尖宠[年代](212)
保姆忙选择第一种,生怕钱打了水漂。
梁火生气不过,想选第二种,奈何梁老鼠闹着不要去监狱,于是事情回到了原点,按照保姆最初开的价,多给她付一个月的费用。
直至事情解决,警察们离开,保姆也卷铺盖走人了,梁火生都没查出,究竟是哪个多管闲事的人报的警。
……
牡丹今天倒是归家了,听闻老大报警的事,她连忙关上了店门,将老大给训斥了一顿。
“报啥警?摸两下能死吗?他个老变态是本村的,要是他报复我们,喊人来找我们的麻烦,不让我们再在这里开店了怎么办?真该把你的脑仁切开,看看里边究竟是怎么长的!”
老大低着头,默不作声的罚站在一旁。
牡丹又指着另一边墙角罚站的老二,骂道:
“还有你,你怎么这么不要脸?!跟老男人走那么近干啥?你以后也要跟你爹现在相好的那个女人一样,去给人当情妇吗?!再给我知道,你跟那老男人走那么近,看我不打死你!”
骂几句仍不解气,牡丹抄起衣架子,便朝老二的身上打去。
老二哇哇叫,声嘶力竭的哭着。
老三则跪坐在木头椅上,边看着戏,边吃着东西,啃完了一颗红富士苹果后,他完全不惧怕牡丹黑沉的脸,喊道:“妈,饿了。”
“这么迟了,也不知道给你弟做饭吃!”牡丹骂了遍老大,转而对老三换了副笑脸,“好好好,老三再等会啊,妈今天给买了牛肉,咱们烧牛肉吃!”
……
三天后,因为梁老鼠闹着要去住养老院,梁火生又找上了宝珠。
梁火生杀到了九毛店,二话不说伸手要钱:“钱得加,爹娘住在养老院,得给里边的人塞点红包,人才能多照顾你。”
“法院判的一百五,多一毛我都不给。”宝珠说道,“上个月的钱,前几天已经给了,想再要钱的话,得等到月底了。”
“你要觉得我给的不够多,大可以再去法院告我,我奉陪到底。”
梁火生见识过了宝珠那头厉害的律师,自然不会再花冤枉钱去上诉了。
律师所,就是吃钱的地方,问个问题都得收费的!
三石街是宝珠的主场,周围的人全是帮着宝珠说话的,梁火生只能黑着脸离开了,不敢埋汰半句宝珠的不是。
碰了壁后,梁火生回去少不得又到处说宝珠的坏话,但那群人没搁着宝珠的面说,宝珠便懒得管。
反正该给的钱,宝珠一分不会少给,想要她多出一毛钱,也是不可能的。
梁老鼠闹得挺凶的,最后大抵又向梁金生告状了,这才如愿的住进了养老院中。
连带着刘凤霞一起住了进去。
结果不到一个月,应梁老鼠的三番五次打电话回来的要求后,梁火生去看他了,梁老鼠当场便哭着要求回家去。
“我不住了!呜呜呜……我不住了,他们会打人啊,我不住了,呜呜呜……饭又黑又硬,不吃就打,回头饿了也不能喊。
尿不让人拉,晚上喊要撒尿,呜呜呜……他们就让我坐在轮椅上干等到天亮,不让我睡觉……呜呜呜……电视也不给看,也不给推去遛弯。蹲监狱,这就是蹲监狱啊……”
“兔崽子,你不接我回家的话,我就喊金生回来,我找金生告状!你们全在虐待我,全都不管我!我让金生好好看看……你们这群白眼狼,都不要给你们钱了,全是白眼狼……小时候吃老子用老子的,现在全部不管老子了!”
……
梁老鼠盼了一个月,才把梁火生给盼来了。
憋了一肚子的话,当场全吐了出来,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又哭又骂又威胁,最后终于如愿回家去了。
反之痴呆的刘凤霞,倒是一句话都没说,只不过越发沉默寡言了。
遇见人靠近时,还会下意识避开,想来也有被打。
梁火生在养老院闹了一场,要回了一半的钱,这才心甘情愿的领两老人回去了。
回去后,又得请保姆。
到年底的时候,已经换五个保姆了,几乎一个月一换。
中介碰见梁家人来了就怕,保姆费一路涨到了七百。
……
如此折腾了半年多,结果,除夕当天,梁老鼠死了。
保姆拍着胸口,向陆续来的梁家亲戚们,描述着事件的经过:“吓死咯,晚上睡得好好的,还喊我扶他起来上厕所。早上我喊他吃饭的时候,整个人又凉又硬的……我现在心脏还在跳呢,都快从喉咙这跳出来了!”
保姆得了当月的工资,拿了冲喜红包后,就开心的卷铺盖离开了。
老人家意外猝死的不少,加之梁老鼠有基础病,饮食不健康,作息不规律,年纪大了,发生这种情况也不可预估。
梁老鼠又作又爱闹,每年花的钱还不少,他这一走,兄弟姐妹们表面上都挺难过,但真心为他伤心的不知有没有一个……
除夕当天报丧并不吉利,于是梁家租来了冰棺,将梁老鼠的尸首停在了老宅里,瞒到了初二这天,才将消息发布出去。
对外声称,梁老鼠是初二去世的。
除夕当天,便通知了远在国外的梁木生,以及长期居住在海北省的梁金生。
从米国飞回来一趟机票五千,来回一趟一万块,还没算上误工费。
于是梁木生只是寄了钱回来,让老婆王芝凤帮忙处理。
梁金生没给准确的话,只说有空的话会回来,具体情况还得过两天再看看。
葬礼要准备的东西多,差不多得在老宅停棺三四天,才能出殡。
初二开始,老宅这就全是唢呐等乐器的声音,配合着哭丧人高低起伏的哭喊声。
老宅里人来人往的,还有不少亲戚朋友围坐在一处,帮忙折纸钱,糊纸灯笼等。
素来安静的老宅因为死人,又热闹了起来。
宝珠和水生虽然跟梁老鼠不对付,但是丧葬,肯定也要帮忙统筹安排,否则必定遭同村人诟病。
刚巧工程队年后放假了,于是这些天水生兄弟姐妹几个,在老宅里忙前忙后的。
消息已经通知出去了,定在初六埋葬。
……
梁家的五个兄弟姐妹,每家只出了一人来老宅帮忙。
王芝凤、梁火生两个,嘴巴说得好听,实际干活时总是偷懒,现场只有水生和他弟梁土生,干得最是卖力了。
既然家中已经有人出力了,初六前,宝珠还是继续开店。
王大刚打趣道:“你的钱就是硬啊,拿了不到一年,就把人老头给克死了。”
宝珠:“可不?记得不,你还欠我一千块呢,赶紧还上,否则的话你得小心了……”
王大刚笑着摆手道:“算命的都说我,能长命百岁,区区一千块,压得住,压得住……”
……
初五早上,老宅里请了法师来做法,子孙需要按照辈分,挨个行绕棺叩拜上香仪式。
宝珠忘了这事,在张秋珍找来店里时,这才急急忙忙的找恩恩去。
小孩子们不宜跟白事凑得过近,非必要时,宝珠都不让恩恩上老宅去。
恩恩随了宝珠,野猴子一个。
特别是放假时,几乎把家里当做旅馆了,除了吃饭睡觉的时候,都是不见踪影的。
整天跟小燕等人,全村瞎跑。
宝珠顺着三石街交叉的十字路往下走,一直走到了村门口,都没寻见恩恩。
她正要去其他几个区寻人的时候,只见一旁的田地里,云母正挥着锄头在翻地。
田地里刚收割完青菜,剩下菜根与烂叶子,保温的种植袋,也被扯下随意丢弃在地里,不日菜农便要重新种上新的菜种了。
过年期间,菜农放假回家了,等待年后再行播种。
云母不知哪偷来的锄头,大冬天的,在这帮人锄地。
她像以往一样往身上套了十几件的衣服,臃肿得很,但却并不妨碍她“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