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爹的心尖宠[年代](200)
但烟花爆竹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着,孩童们活动场所更大了,撒丫子跑着,显得更是热闹。
宝珠来了兴致,从单肩包里拿出了一盒摔炮,趁着几个小孩不注意,朝着他们的方向砸去。
摔炮落在了他们的周围,一着地就炸开了。
“啪——”
“啪啪啪——”
“啪嗒——”
小孩们正蹲在马路边摆着一堆的划炮,将它们引线的部位朝内,头靠头摆成一朵花状,想要制作一个连环炮,却被突如其来的摔炮声吓得纷纷弹跳了起来。
随后相互指摘着——
“有人偷袭!”
“是狗子!”
“不是我!是她!那两个人!”
“大家打他们!”
……
终于,经过短暂的争吵后,几人找出了“凶手”,小孩们点燃手中的划炮,边跑边朝两人扔来。
摩托车距离他们有段距离了,但奈何他们比野猴子跑得还要快,扔出的划炮很又很是有准头。
有几个划炮差点砸在了宝珠的脑袋上,幸而水生加大了油门,才让她逃过一劫!
水生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没事欺负小孩干嘛?”
宝珠双手捂着脑袋,嬉皮笑脸地狡辩道:“我跟他们玩呢!”
“bong——”
又几个划炮在车尾巴处炸开,好在十几米远处就是一个十字路口,拐过了弯,就容易把小屁孩们甩开了。
被玩了的小孩们追着跑累了,纷纷停了下来,坐在马路上休息。
谁知有个小孩好胜心极强,从口袋里摸出了一颗大拇指粗细的炮仗,外包装五颜六色的,竟是普通划炮的十倍大小!
“彩雷王来了——”
小孩斗志昂扬的点燃了彩雷王,怕丢到时来不及炸裂又让两人跑远了,他还特意在手上停留了三秒,待得引线差不多燃到头的时候,才对准摩托车重重一丢!
只听巨大的爆炸声后,夫妻俩被摩托车旁的泥坑炸了满身的泥浆。
好在小孩的准头不行,否则,头盖骨都得被其炸掀开!
“哈哈哈哈——”
身后传来了小屁孩们肆无忌惮的笑声。
经此一“战”,为了躲避划炮,水生稳稳的车骑得毫无章法,几次越过了小坑,因此车头挂着的蛋糕歪向了一边,压扁了一块,不再稳稳当当地待在圆盘中间了。
摩托车拐过了弯后,顺利将小孩们远远地甩开了,水生的一声叹息淹没在了仙女棒的“滋滋”响中。
两把仙女棒甚至越过水生的耳畔,在车头处打着转。
水生从后视镜中看去,只见宝珠不知何时又抓了两把仙女棒出来,青天白日的竟是放起了烟花来。
“……”水生,“好玩吗?”
“好玩!”
宝珠笑得前仰后合的,将未燃尽的两把仙女棒合成了一把,用腾出的那只手替水生擦掉脸上的污泥,结果越擦越脏,好好的一张俊脸成了花脸,她笑得越发开怀了。
水生:好玩就成。
相比之下,仙女棒的安全系数是烟花里最高的,只要宝珠专注于玩它,就不会闯出类似于刚才的祸来。
待得仙女棒燃尽后,宝珠天女散花般,将剩余的黑棒子往天上一扔。等到车辆开走,黑棒子便掉落在地上,淹没在了一大片的盘炮碎屑中。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玩了五六把的仙女棒后,宝珠忽然对摩托车产生了兴趣,她简单地询问了水生启动与刹车的细节后,便“不怀好意”地笑道:“车子借我来骑骑呗。”
水生:“不行。”
宝珠抱着水生的腰摇晃撒娇:“好简单的,你说的我都会了,就让我骑骑嘛~~~老公~~~”
每每宝珠憋着坏时,总喜欢撒娇,被坑过数次的水生,对娇媚的“老公”二字,已经产生了免疫,他不为所动道:“你没有驾照。”
“我不管,这是我买的车!我付的钱,我还不能骑了?我决定了,这车暂时不送你了!”宝珠撒泼耍赖道,“等到回家后,再送你!”
水生:“……”
“放心啦,又没警察查!大过年的,都快出县城了,哪有警察会想不开,不回家暖被窝,在这吹寒风查车的啊?”
“就算有,咱长得五官端正,浩然正气的,警察们查谁都不会查我们啊!”
……
宝珠连哄带骗的。
拗不住老婆的威逼利诱,与糖衣炮弹,接近偏僻的前山村地界,路上半个鬼影都看不见,更别提水生所担忧的警察了。
“哦。”
水生被吵得晕头转向的,停下车时,宝珠已经主动跟他换了位置。
宝珠:“老公,你就在后座上玩仙女棒,很好玩的,你试试!”
水生不想试,但奈何宝珠从单肩包里又抓出了一把来,二话不说的点燃了,塞到了他的手中。
水生一手抓着仙女棒,另一只手极有预见性的抱着蛋糕,坐上了后车座。
会骑自行车的人多半会骑摩托车。
水生手把手地又教学了遍,拧钥匙,按右车头的点火按钮,发动机启动后松开按钮,可供转动的右车把手用以控制油门……
“YES,SIR!”
宝珠学着港城电影那套,朝水生敬了个礼,便跃跃欲试了骑着摩托车上路了。
除了初时,油门拧过了,导致车子突然窜了出去外,摩托车的骑法,的确如肉眼可见的那般简单。
只可惜,话不能说太早,车子刚开进前山村,便见路边停了辆警车。
前山村里也开着几家小卖铺,想来警察们是来例行检查的。
水生:“我们换着开。”
“没事,我们快点开过去,反而不会引起注意,他们一定还在店里检查呢!”
宝珠招呼着水生,跟自己一起压低了身子,打算将存在感拉到最低,从警车旁溜过。
不曾想,警车的右车门在此刻打开了,他们竟是也才刚到,且刚停好车!
从车上走下来了一名警察。
这张脸宝珠永远不会忘记,正是逮了宝珠两次的黄警官!
宝珠猛地一激灵,反射性将双手给握紧了,意外将右车把手给拧到了最大后,摩托车像是起步的猎豹,来不及转弯变道,就撞上了警车的车尾巴,并且将车牌撞歪了!
猛的加速,又突兀停下的后果就是,蛋糕在塑料胶盖里撞得稀烂,已经完全不成型了。
裱花台与胶盖交界的地方,甚至挤出了点奶油。
仙女棒恰好燃尽了,当着警察的面,水生不好随意丢弃于地上,但附近又没有垃圾桶,只能继续一只手抱着蛋糕,一只手拿着黑棒子。
“死到临头”了,宝珠的胆子反而肥了起来,她转过身,用食指沾了沾溢出来的奶油,尝了一口,称赞道:“好吃。”
随后她又将单肩包因惯性而滑开一小段的拉链,给重新拉严实了。
宝珠单手围拢在嘴边,用自以为只她跟水生能听见的声音,遗憾地说道:“包里还剩了好多的烟花,我本来计划好了,除夕夜我们不回家,去镇上过的,哎~~~”
黄警官:“???”
水生:“……”
黄警官来回看了三遍,警车车屁股上被撞歪的车牌,与崭新摩托车凹了的保险杠。
他拿出了口袋记事本,待得认出宝珠,惊讶之余笑道:“小姑娘,好巧,又是你啊?”
“车头专挑人车屁股撞,你这车开得没有准头啊。这是还给你的烟花?可不兴在开车时玩啊。看你们这样,已经在泥浆里摔过一跤了?”
黄警官“业余”的点评着,快速又潦草地在记事本里记录着事件经过。
极是和善的笑,宝珠却觉得渗人的很,后背像是无端起了阴风,顺着她的衣服缝钻了进去。
黄警官走到了摩托车后方,想要记录车牌号,见到空空如也的车屁股时,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朝宝珠伸出了手,面容严肃,终于不再笑了:“证件给我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