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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我爹的心尖宠[年代](150)

作者:寡人的包子铺 阅读记录

以前我奶水多得一会儿不喂就堵得慌,衣服上,被子上,全是我的奶渍。我刚怀你的那时候,为着你爹放水员那活,又要喂石头,又要喂小丽和小东,奶水还不是够够的?

你倒好,芝麻绿豆大的胸,也不知道随了谁,一个孩子都喂不饱。”

“……”宝珠,“小胸好,老了不下垂。”

郑玉兰:“……”

……

月子坐了一半,已经有两拨人找上门打恩恩的主意了。

半个月来,恩恩细长的脑袋已经恢复正常了,皮肤不再皱巴巴的,眼睛睁开来像硬币一般大,真跟他们说的一样,长开了后,长得极是水灵可爱呢!

宝珠这才抛去了满心的嫌弃,开始用亲妈眼看恩恩了。

起初是一位拾荒的老人,外乡来的,他抱着个几个月大的男婴来,说是要跟宝珠换女孩。

男婴不知是否是他从别处拐来的,但老人家坚称是自个的亲孙子。

县里闹市街上,残疾的乞讨儿,一般都是拐卖来的,女孩比男孩更容易收获同情心,不想养男婴时,他们就会跟没有儿子的人家换女婴。

养到一定岁数,再把她们的腿脚都给打断,像绳子一样,软软地叠在身上,丢在街上乞讨。

人贩子每天定点定时铺好一个麻袋,残疾儿像蠕虫一样趴在地上,不断重复着“行行好吧。”,“叔叔阿姨给点钱吧。”等话。

往往同一片区域分散在四方的乞讨儿全是同一窝人贩子放下的。

等到风声紧,亦或是此处再乞讨不到多少钱时,他们才会将孩子们转移去别的县城。

郑玉兰不仅将老人家赶跑了,还出言恐吓他:“你再敢出现在我家门口,我就把你的腿给打断,扔去沟里淹死!”

郑玉兰把锄头敲得“吭吭”响,老人家抱着男婴,夹着尾巴火速逃走了。

人贩子往往欺软怕硬,遇上他们看准的孩子,越是凶神恶煞的人家,他们越是不敢下手。

多留个心眼准没错。

因此,之后的一个星期,郑玉兰都形影不离地带着恩恩。

……

半个月的时候,一对成川省的夫妻抱着刚出生的男婴来了。

两人对外声称是夫妻,看起来却不足二十岁,想来许是结婚证尚未领,在外打工擦枪走火,想着瞒着家里送走男婴。

两人许是打听过,知道水生是干工程的老板,开口就索要一千元。

见宝珠完全没有意愿买下,他们立刻“降价”,腰斩到五百,一百……

宝珠:“别喊了,就算白送给我我都不要。”

两外地人见宝珠的确没有要买下男婴的意思,只能遗憾的讪讪而归。

……

又一次和水生通电话的时候,宝珠故意拿这两件事逗弄水生。

——“可不能换啊。孩子被送去当乞丐很可怜的。被断手断脚,吃不饱穿不暖,没讨够钱的话还得挨打。

宝珠,你可不能给啊!宝珠,你在听吗?不会已经换了吧?他们走远了吗?你立刻找人一起追上去。我马上回来……”

宝珠怂恿道:“回啥?我这不是还没答应,来问问你的意思吗?真的不换吗?那可是男孩啊。”

——“不换不换,别人家的男孩拿得干嘛?白白替别人养孩子。”

宝珠:“当乞丐的确可怜,好歹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不过,别人都说……”

——“宝珠,咱不要别人的孩子。又不是咱亲生的,以后不说他亲生父母找来,在我们村,这事能瞒得住吗?你一嘴我一嘴的,孩子打小就能知道自己不是咱亲生的,他还能和我们亲近起来吗?

女儿好,儿子也好,反正只要是我们俩的孩子,我都喜欢。你不要在意别人的目光,啥传宗接代的,我不在乎。

日子是咱自己的,咱有钱又有孩子了,想怎么过就这么过,他们没我们有钱,比我们多了个儿子,日子过得还能有我们红火了不成?咱不当冤大头,花一堆的钱给别人养孩子。

你要实在想要个儿子,一年后,等你身子养好了点,咱再要个。你要实在着急的话,等过几个月,我回家一趟,我们……”

宝珠:“害不害臊你,在电话里讲这个,等会被人偷听了去。我才不要生了,怀恩恩都要了我半条老命了,再生一个,你直接给我买一副棺材让我躺进去得了。”

宝珠一手死死捂住了听筒,一手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这才没让话筒那边的水生,感受到自己狰狞狂笑的面目。

——“呸呸呸,干啥又讲这些不吉利的话?我就是这个意思,咱还年轻,孩子的话还不着急接着要,等你以后身子养好了,咱再说。”

……

这次两人聊得格外久,足足聊了接近两个小时。

水生难得成了话篓子,不厌其烦地一遍遍重复着,关于帮别人养孩子,以及丢掉自己的孩子给别人养的各种弊端。

在得到了宝珠近十遍的保证后,水生似还不放心,摆出要把电话粥煲到凌晨的架势。

还是郑玉兰看不下去了,夺过了电话,向其保证道:“水生呐,放心,有我在,恩恩绝对不能叫旁人抱走了去。肥水不流外人田,旁人家生的野种,我也绝对不会叫他进你家门的。”

不知水生到底安心与否,反正郑玉兰说完了这句话,就果断地掐掉了电话,并且催促宝珠上床睡觉了。

宝珠心疼道:“娘,一分钟才刚出头呢,你怎么就急着挂断电话了啊?长途电话一分钟一块一,还能再聊五十多秒呢。”

郑玉兰翻了个白眼:“你们电话一打就打两个小时,一百多都花掉了,还在乎我这一块?我要不给你们掐断了,我看你们还得往三个小时聊下去。聊的是啥国家大事,要聊这么久?就算是国家大事,也该结束了。”

宝珠:“座机都装了三千了,每个月还有五十的月租费,不多用用的话不是浪费了?而且我们又不是天天打,这不是好几天才打一回吗?我和水生那叫新婚燕尔,正是你侬我侬的时期,当然不像娘你和爹一样,老夫老妻的没啥好聊的。”

宝珠如今算是理解了田春花,老公出门在外,新婚燕尔和老公煲电话粥,那是普天之下最正常的事了!如果觉得不正常的话,那一定是和她娘一样嫌弃话费太贵了。

郑玉兰继续翻白眼:“水生赚的钱,迟早都被你霍霍光。”

宝珠:“老公赚来的钱不就是给老婆花的?我家水生会赚钱,就像是摇钱树,随便接一个工程,都能摇下来不少钱呢,不像那些人得从牙缝里省钱,钱是赚出来的,不是省出来的。”

这时,摇篮里的恩恩醒了,咿咿呀呀了起来,郑玉兰立刻将她抱起,边轻轻摇晃边哄道:“哟哟哟,恩恩是不是又饿了啊?外婆给你冲奶奶喝。”

临下楼前,郑玉兰不忘讥讽一句:“可别把咱家恩恩的奶粉钱都花出去了。”

其中一个周末,跛子带着小丽和招娣一起来看了宝珠一回。

宝珠这才知道了,小丽前几天已经在常平高中办好了入职手续。

宝珠惊讶道:“大姐,你不是要考研究生的吗?研究生可以留在学校当教授呢,而且还有补贴房子和钱,你成绩那么好,肯定可以考上的啊。再不济,你也该留在福安市的好学校当老师啊,咋还回到咱县里的垃圾学校教书了?”

宝珠怀孕这一年,小丽也在学校忙于毕业的事,因此两人几乎没联系。

小丽:“我中意的那个导师今年只招收一个名额,有好几个同专业的学长学姐,以及成绩和我不相上下的一个同班同学,也想报名这个导师,我不一定能考得上。

我读书的这十年,都是背井离乡的,我想清楚了,与其浪费几年的时间读研,不如回老家来上班。

常平高中没那么差,过几年能发展起来的,他们给我开的工资,足够养活我自己了,还能有点余钱孝敬孝敬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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