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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我爹的心尖宠[年代](110)

作者:寡人的包子铺 阅读记录

“以后娘也不逼你相亲了,左右你年纪还小,咱条件好,再等等也无所谓。”

郑玉兰誓要给宝珠腾出点时间走出“情伤”,宝珠只好装出一副情根深种的模样,因此夫妻俩只觉得亏欠了她,之后的一个星期,都格外注重她的情绪,给她准备了“食补”不说,往后一年内,当真很是尊重她的想法,没再给她安排相亲。

“受伤”的同时还有小杰,但没人在意他的想法,他只能将眼泪往心里咽。

时间能够消磨记忆,一年后,夫妻俩陆续又给宝珠安排了几次相亲,这次换成了陈媒婆,男方条件参差不齐的,不是夫妻俩不满意,就是宝珠不满意。

因为“前车之鉴”,夫妻俩不敢将相亲安排得太频繁,面对宝珠的挑剔也不敢当面加以指责。

宝珠虽说刺绣手艺好,但她实在不喜欢女红,待在家里整日看电视看小说,人又容易懒散,于是夫妻俩同意了她去轧钢厂上班的要求。

村里的年轻人有不少出去打拼了,轧钢厂里多是中年男人,加上在夫妻俩的眼皮子底下,他们还算放心。

第三个年间,宝珠把挖机开得已经炉火纯青了。

某日,陈媒婆临时又给介绍了个男的,据说是个年轻有为的包工头,具体信息陈媒婆也不大清楚,只说明日带着那男的亲自上门拜访。

结果第二天,宝珠一大早就偷跑去了轧钢厂。

郑玉兰将她抓回来的时候,她的脸上沾满了黑黢黢的机油。

郑玉兰骂道:“昨晚不是千叮咛万嘱咐,叫你起大早梳洗打扮准备相亲的吗?你又去轧钢厂弄成了这个鬼样子,是想气死我吗?!”

宝珠不服气道:“还不是怪那台破挖机,三天两头喷油,用了一半的油全往我脸上喷!”

郑玉兰懒怠和她多废话,揪着她的头发,无视她喊“疼”,就要将她的脸按进脸盆里,好好搓洗一番。

门外的青石板路面上,陈媒婆带着一个俊俏高大的年轻男子走来了。

男子双手提着包装精致的烟酒茶,明亮的眼眸中泛着春晖,溢着笑意,他穿西装打领带,穿得很是正式——正是阔别三年的水生。

陈媒婆称赞道:“小伙子,你可真是我做媒婆这么多年,见到的为数不多的懂礼数的人呐。第一次见面就带了这么多的礼物来,高家人一定会很满意你的。”

走近了,正看见母女俩背对着两人,待在古井边,不知在聊些什么。

见水生一直盯着宝珠在看,陈媒婆打趣道:“话说,小伙子,你点名要和这家的姑娘相亲,是老早认识相中了吧?你看上这个姑娘哪点了啊?”

水生抑制不住勾了勾唇,此情此景下,忽然冒出了两个字:“背影。”

隐约听到说话的声音,母女俩齐齐回头,正是郑玉兰抓着宝珠头发的动作。

青天白日下,黑黢黢的脏脸与白净的俊脸显得格格不入,四目相对时,时间仿佛凝滞在了此刻。

宝珠:“……”

水生:“……”

作者有话说:

垂死病中惊坐起——我补上了~~~

第36章 初吻

起初时, 夫妻俩与水生聊得还算愉快,又有陈媒婆在旁帮腔,简直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长得俊的人格外有优势, 夫妻俩对他的第一印象不错, 嫁人家境其次, 个人能力最是重要。

水生年轻有为,又很是谦卑有礼。

后来谈及家世方面,夫妻俩越听越觉得耳熟, 再思及“水生”这个名字,这才恍然大悟,眼前这个孩子, 可不就是小时候,常来找宝珠做作业的那个水生?

循着从前的记忆看去, 夫妻俩这才将眼前的这张脸与之对上。

模样变化不大, 气质却是大变样了。

看着宝珠自以为背着他们,偷偷与水生眉目传情的模样,能看出两人怕是早在这之前就联系上了。

夫妻俩努力克制着自己不以刻板印象看人。

改革开放后, 水生家的生活也跟着水涨船高了。

老大木生, 五年前,在水生背井离乡, 去福安市当学徒后不久, 他也跟着村里的张学锋去外省开砖厂。

海北省靠近内陆的地段,经济不发达,交通不便利,但黏土质量好, 烧出的红砖强度高, 裂纹少, 断面呈现均一的灰黑色,碳粒燃烧干净。

海北省是仅此于京都的经济大省,蓬勃发展下,需要建设的地方很多,质量过硬的红砖极其有市场,虽然成本中需要扣除不小的行路费,但薄利多销,市场大就注定有赚头。

张学锋是齐岳村村长的儿子,这次去外省开厂,带了不少同村的壮小伙,木生老实肯干,格外受他青睐,他是个讲求多劳多得,奖罚分明的人,于是年终奖金给了木生不少。

木生跟着干了三年,在村里盖了一座大别墅,又凭着跟张学锋的关系,和他借了一大笔钱,与一名拥有米国国籍的华夏女性假结婚。

对方以“申请配偶来米”为由,代为申请他出国,期间出国的费用他自理,但需要付不少的“辛苦费”给对方。

虽然总额与偷渡的费用不相上下,但胜在安全可靠,“配偶”刚出国就能拥有绿卡。

出国前,木生已经成家,他与名叫王芝凤的当地人结了婚,生育了两个儿子。

木生出国前的一个星期,一名女婴被装到苹果箱里,丢弃到了他们家门口,被夫妻俩收养,村里人戏称这小孩为“苹果妹”。

老三土生,现跟着水生干工程。

老四火生,是家中唯一的女娃,前几年在县里的纺织厂打工,如今到了适婚年纪,辞去了工作,正待在家中相看另一半。

老五金生,最是有“出息”。

他跟着木生一起去的海北省,在砖厂干了一个星期后,因为受不了砖厂繁重劳苦的工作,于是辗转去了当地市区,来到一家超市打工。

金生能说会道,长相仅次水生,深受顾客与老板的喜爱,于是仅三个月就干到了店长的位置。

老板是名女富婆,赚的钱几辈子都花不完,三十岁时和老公离婚,独自带着孩子。

她托着关系,进了国营百货商店打工,改革开放后,她抓住时机,创立了旺兴超市,先在海北省打开市场,赚够本金后,又在全国各地落地开花,创办成连锁超市。

近些年,想要加盟的商户不少,光是加盟费,就很是可观了。

富婆看得通透,不曾再婚,但小白脸找了不少。

金生是其中最受宠爱的一个,于是她单独给了金生一家中型超市,由金生自主经营,成本富婆出,亏本算富婆的,赚的钱全进金生的口袋。

自打水生成年后,金生就寄了一大笔钱回来,给家里建了两栋新房,紧挨着木生的别墅。

尽管房子只两层楼高,两栋连廊房加起来,都不如木生家一栋大,但给两个哥哥当婚房是绝对够使的了。

金生每个月还有给家里寄生活费。

梁父逢人便夸,他的小儿子如何如何出息,都亏他名字取得好,金生反过来可不就是生金?那可是富贵吉祥的意思啊!

当然,远在玉河村的夫妻俩,并不知道这些内情,只知道梁家的三个儿子都挺出息的。

于是,两家人约在了三日后见面,地点为常平县的福城酒楼。

福城酒楼走高端路线,价格比一般的酒楼昂贵,但胜在环境优美,菜色精致,服务周到,因此格外受小有资产的人士的追捧。

好面的中产人士,碰上红白喜事时,也会在此办上一场。

福平省统共两家,一家开在省会城市福安市的市中心,一家开在其辖下的常平县,大概是老板看中了常平县的后续发展潜力。

跛子订了一间包厢。

梁老鼠刚进酒楼,就忍不住东张西望的,尽管他极力装出一副见过世面的模样,但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了,他像极了乡下人进城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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