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村花出嫁时(16)
凶也凶过了,她照旧我行我素,他能如何?
两人说说闹闹的,便到了当初捡到他的地方,莫蓉蓉拉着他到了一棵树前,“喏,我就是在这儿捡到你的,你当时一身的伤痕,脸上也是血,要不是我火眼金睛,只怕都嫌弃捡你回去了。”
“也幸好我力气大,能背得动你,把你一路背回去。”她两眼亮晶晶地望着他。
半晌,他说了一句,“你真厉害。”
她立刻笑颜逐开,“那是!”
他轻笑,她等了老半天,就等着他一声夸吗?性子就如小孩子般,忘性大,开心生气之类的情绪总是来的快,去的也快。
“当时我砍柴呢,柴都没要,把你给背回去了,我要是不把你背回去,天黑了,你身上那一股的血腥味只怕会引来野兽,被吃得尸骨无存了。”
他依稀记得自己摔下来之后,带着伤往外走,最后实在走不到,便倒在了树下,他抬头看着这棵树,也许遇到莫蓉蓉是命中注定了。
啪的一声,她的小手往他的手臂上一拍,“我与你说了这么多,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呢,难道都不感动吗?”
他想了想,“等会儿我砍些柴回去。”
她又不是心疼那些柴,她是在歌颂她的丰功伟业,要他记住她对他好着呢,以后他也要这么对她好。
无奈木头就是木头,呆子就是呆子,也罢,她看上他的荚俊高大,也得容下他的木讷,毕竟人无完人。
冯铮说做就做,他身上带了匕首,砍柴可能不顺手,可加上他的内力,砍柴也是可以的。
莫蓉蓉便坐在一旁的石头上,撑着下颚看着他勤劳的背影,“大傻子。”嘴上在这样说,可到底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也没闲着地给他搓了一条藤条。
冯铮将砍下来的柴木用莫蓉蓉搓好的藤条一捆,单手拎起,“天快黑了,路就不好走了。”
“哎呦,路已经不好走了,我看不清路。”她娇气地说。
冯铮很想说,天还没黑,可看她这娇嫩的样子,突然开窍了,试探性地问:“我背你回家?”
她立刻脑袋摇的跟捣蒜似的,“辛苦夫君了。”
多大的事情,直说不就得了!冯铮喑忖,女人心海底针,于是他弯下身子,背起了她,他的伤好之后,每日早上起来都会炼武,力气倒是很大,背上背着人,手上提着柴木,走起来路来一点也不慢。
她又是一记铁砂掌拍了拍他的肩背,“走这么快干嘛,颠簸的很呢。”
男人的脚步微顿,接着慢了下来,她嘿嘿地笑着,趴在他的肩膀上,看着他俊脸的轮廓,“阿铮,你长得真好看。”
他的耳根子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红了,闷闷地应了她一声,抿着唇不说话。
她知道他害羞了,也不说话,就嘟着小嘴在他的耳根子上亲了一口,“我真的好心悦你。”
他踉跄地差点摔倒了,耳根子就跟着了火一眼,“莫蓉蓉!”
她笑着应道:“哎,怎么了?”
行,她赢了,他干脆不说话了,她则是趴在他的背上笑得开怀。回去的路要比来时的路要远,因为冯铮走岔了路。
莫蓉蓉明知道他走错了,也提醒他,直到他发现不对劲了,“我走错了?”
“对。”
“怎么不早点与我说?”
“夫君做什么都对,走什么路都对”她笑着捧他。
他能说什么呢,只能往回走,这才走回了正确的路上,此时天黑了,他的眼睛好,夜里也能瞧得清,一边嘱咐她,“下次走错了路要跟我说。”
“知道了。”她答得没心没肺的。
月亮升了起来,挂在天上,驱散了夜的黑与冷,夜间还是有些微冷的,莫蓉蓉抱紧了冯铮。
冯铮侧着头问:“冷?”
“抱着你,就不冷了。”她嬉笑着。
他加快了脚步,前方是一片高粱地,莫蓉蓉被他背着,整个人要高出不少,是以看到的视界也更广阔。
她正好看到了一对高粱地里的野鸳鸯,嘴角翘起看好戏的笑容,“阿铮,有野鸳鸯呢。”
他虽然没瞧见,可他的耳力好,确实听到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心中纳闷,野鸳鸯怎么跑到这儿了。
“这儿有野鸳鸯?”鸳鸯喜水,在这一片高粱地里做什么,他刚问出来,就感觉到后面的人儿搂着他的脖颈,在他的颈窝里闷闷地笑。
他站住没动,她呼出的芬芳热乎乎的,吹得他的腿都有些软,停下之后,突兀发现她的浑圆正贴在他的背上,又圆又大……
“呆子,是一对偷情的人儿,在高粱地里做野鸳鸯呢,什么真的鸳鸯!”她低声笑他。
冯铮的脸涨红,瓮声瓮气地说:“世风日下,伤风败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