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宿舍九十天[囤货天灾](32)
“哦?”安幸动了动,和陈楠希对视一眼:“谁来抽?”
陈楠希摆摆手:“你先你先,有三张呢,下次我抽。”
安幸也不推辞,问白粟文:“能提前知道有哪三种选择吗?”
“好吧。这三张卡片上写的都是我连夜在某社交视频网站找的大学生恶搞视频里选的活动,一个是沙雕版舞龙舞狮,一个是演美少女大战怪兽,要扎双马尾念咒语的那种哦,还有一个是演手撕鬼子。我们可以拍成纪念小视频,设备我都有,你们看,我一大早就起来组装摄影器材了。”
白粟文指了指她放在小阳台上用一块床单遮起来的架子。
陈楠希笑:“原来是摄像头啊,我还以为你瞒着我们已经偷偷组装了意大利炮准备对外发射呢。”
安幸举手:“等等,角色扮演我可以理解,但是舞龙舞狮我们要怎么拍?”
白粟文指了指小阳台上空出的几个盆:“看,这是我们的龙头。”
陈楠希和安幸一呆。
白粟文又指了指她们堆放在宿舍一角的几床被剪来剪去的床单:“这是龙的身子。”
最后,她指了指地上的一只网球拍:“这是绣球。”
“懂了。”安幸深吸一口气,嘴里默念两遍“千万不要舞龙舞狮”,然后快速翻开一张卡。
卡片上书四个大字:舞龙舞狮。
安幸和陈楠希眼前一黑,白粟文则站起来,叉着腰嘿嘿嘿地邪笑起来。
“束手就擒吧,你们逃不了我的魔掌,今天就乖乖的给本地主当拍视频工具,以报我昨日被虐之仇!”
陈楠希淡定地把另外两张卡片翻开防止白粟文作弊,看完才道:“不急,马上就到我了。到时候我们模拟四六级考试,我的装备也很充足。”
安幸和白粟文都眼前一黑。
“我……”安幸嘴唇蠕动一下,正准备说些什么,白粟文和陈楠希都同时开口:“你不用!你在裁判席!不准下场!”
嘴上虽然说着不要,但是安幸和陈楠希也很快配合地行动了起来。
看完白粟文示范的视频,经过商议,三人决定让个子最矮的陈楠希当龙尾,个子最高的白粟文当龙头,不高不低的安幸则负责举被龙/狮追逐的绣球。
本来被无情判为裁判席的安幸转着白粟文发给的网球拍,嘴角露出一个危险的微笑。
很快,三人都全副武装,白粟文和陈楠希身披床单,白粟文头上还额外绑着一只代表着喜庆的粉色脸盆,安幸单手持网球拍,喜庆热闹的背景音乐已经提前开始播放,随着安幸在开始拍摄的确认按钮上轻轻一按,888宿舍版舞龙舞狮正式开拍。
恶搞版本不需要去管什么原汁原味,一切都只讲究两个字:随心。
从报复裁判席上走下来的安幸将一只网球拍舞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很快就晃晕了当龙头的恶搞发起者白粟文,接着让揪着床单在后面跟的陈楠希也摸不着头脑。
白粟文头脑晕乎乎的,看着白粟文在灯光照耀显得格外邪恶的面容,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最后在“咚咚咚锵”的喜庆锣鼓声中,“龙头”顶翻了“绣球”,龙尾从后面顶着床单将绣球一裹,三个人在床单里乱做一团,等停下来时,当龙头的盆早滚到小阳台上去了,只剩三人被床单乱七八糟地捆在一起。
白粟文从床单里找到一个边掀开,露出头脸,想到摄像机还在拍,赶紧摆了个pose,大喝一声,义正辞严:“我们的龙头变异了!这一切都是龙头在捣鬼!”
在最后面的陈楠希赶紧溜出去,“卡”的一下,关掉了摄像机。
摄像机关掉,白粟文和安幸都休息了一会儿恢复体力,才在陈楠希的帮助下努力将自己从床单中解救了出来。
丢开床单,扔掉网球拍,看着头发乱糟糟的同伴,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完,三人都忍不住凑到摄像机前查看起她们的混乱现场。
视频的一开始三人都还算正常,只是安幸的网球拍舞得越来越快,动作幅度也越来越大,逗着当龙头的白粟文不得不满宿舍追网球拍“绣球”。
果然随着白粟文追得越来辛苦,安幸看起来一直很正义、很严肃的脸上终于洒落几丝促狭的笑意。
看到这里,白粟文怒视安幸,安幸则嘿嘿笑着躲到了陈楠希后面。
视频继续播放,果然接下来白粟文也怒了,开始对安幸使坏,一个“不留神”就用床单把安幸套了进去,安幸骤然眼前一黑,只能拼命到处挣扎,而白粟文在床单底下使劲抱着安幸,陈楠希则在艰难地摸索发生了什么……整个床单底下乱七八糟,只剩下安幸的一只脚还露在外面无助地挣扎。
看到这里,白粟文也哈哈笑起来,安幸则有点气呼呼的。
“哼,只有陈楠希是好人。”安幸说。
“你确定?”白粟文笑得眉飞色舞。
安幸不说话,因为视频快要到末尾了,只见陈楠希终于在安幸和白粟文两人的搏斗中挣扎了出来,但是出来后,眼见到床单下面有两只手即将摸到边缘,陈楠希立刻“不经意”地靠过去将那两只手都往下压了压,然后才清清嗓子,一脸正义地走向摄像头。
安幸和白粟文都转头怒视陈楠希:“怪不得我本来觉得自己快要逃出来了,但是被推了一把!我以为是安幸!”
“我也是!我以为是白粟文!”
陈楠希轻咳一声,默不作声地往后退了一步,露出无辜的微笑。
但是无论如何,她们的视频还是留了下来。
白粟文兴致勃勃地给每个人都发了一遍,然后溜到床上,说要配上音乐反复欣赏,然后一整个下午,三人的床上都时不时传来三人各自的傻笑声。
傍晚很快来临,吃过晚饭,在白粟文的主持下,三人正式召开了第二届茶话会。
吃着鸭脖,三人对过去十天进行了总结和复盘。
由于过去十天大家基本都在打牌,也没有出现新的生存危机,所以过去十天,三人的宿舍生活可以说是前所未有地顺畅。
重新整理了一遍剩余的资源,会议很快进入下一项,白粟文提出:“我的茶话会主题是快乐,正事谈完了,我们再找点别的娱乐吧。”
“还要舞龙舞狮啊?”陈楠希瞳孔剧震。
“哎呀,没有啦。我们来讲故事吧。我们三个都是来自不同地方的人,各自讲一个家乡流传很广的……恐怖故事怎么样?”
安幸抬起头,望着白粟文:“你确定?”
白粟文自信一笑:“不要小看我,我可是阅览小说千千万,什么恐怖小说没看过。我待会儿说一个,你们都别被我吓到不敢上厕所。”
陈楠希也笑了笑:“粟文,话可不兴说这么大啊。”
“来吧来吧。我保证。你们谁先说?”
“你先吧。”
“你先。”
“咳咳,那我就不客气了。”白粟文神采飞扬地身体前倾,开始说起她小时候听过的一个童年阴影……
十五分钟后,白粟文扯了扯衣袖,坐得离陈楠希近了一点:“我说完了。你们感觉怎么样?”
“老婆婆挺恐怖的。”安幸中肯点评。
“我倒觉得有点可怜,我这里还有一个类似的故事,不过是另一个版本,我从我妈的民俗书上看到的,要不要听?”
白粟文强行镇定:“说,说来听听?”
安幸也眨眨眼。
“好,那我说了啊……”
二十分钟后。
白粟文紧紧靠着陈楠希,望向安幸:“轮到你了,安幸。”
安幸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那我再说个不怎么恐怖的。”
但是白粟文总觉得安幸看似平淡的笑容其实是邪魅一笑。
……
当晚十点,三人都已经熄灯上.床一个多小时,陈楠希在半梦半醒间觉得好像有什么在叫自己。
她猛地睁开眼,发现白粟文那边的被窝亮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