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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院娇美小媳妇[年代](11)

作者:舒书书 阅读记录

大哥背着手说:“珍珍要是能拿住侍淮铭,这辈子就能安心享大福了,咱家也能跟着一起沾沾光,以后也就有靠山了。”

大嫂接话道:“我看珍珍呆呆的,教了她那些话,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有。”

二哥在旁边轻叹一声,“坏就坏在,没个孩子。”

二嫂:“谁说不是呢。”

……

珍珍自己倒是没愁那么多。

总之不管怎么样,她都能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她也没什么很大的志向,只要能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可以了。

珍珍用围巾遮住半张脸往家赶,步子迈得不紧不慢,偶尔小跑两下。

长长的乡间小道上,有她小小的身影。

赶到家时,太阳刚好落到树梢头。

到家进了院子,珍珍抬手拉下围巾露出整张脸。看到侍淮霞的丈夫在正屋和侍淮钟说话,她先过去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回到自己房里,准备摘了围巾放起来。

但刚到房门口打起门上挂着的画布帘子,便看到了侍淮霞。

侍淮霞正坐在她的镜子前,脖子上围着红纱巾。

看到珍珍回来,侍淮霞明显愣了一会,然后却又平常道:“你回来啦。”

珍珍没有出声叫二姐,简单应声“嗯”,放下手里的帘子进屋。

她取下脖子上的围巾挂到床头,又转头看看侍淮霞。

侍淮霞还在照镜子,对着镜子开口说:“红色就是好看。”

尤其还是纱,雾蒙蒙透着亮,比起平时她们穿的土布,不知道好看多少倍。

这纱巾往脖子上一戴,整个人立马就鲜亮起来了。

看珍珍不说话,侍淮霞回头。

她看着珍珍不客气道:“这条纱巾送给我吧。”

珍珍看她一会,还是没有说话。

然后她忽走到侍淮霞旁边,没等侍淮霞反应过来,直接伸手到她脖子里解下纱巾,握在手里说:“不好意思二姐,这个不能送……”

说着顿两秒,又继续:“你也不该翻我东西,戴我的东西。”

“嘿!什么叫你的东西呀!”侍淮霞反应过来了,眼睛一瞪。

她站起来比珍珍高,用身高和气势压迫着珍珍,“这东西是你买的吗?这是我三弟买的,是我侍家的东西!我让你送给我是给你面子,我直接拿走又怎样?”

珍珍看着她,“这是三哥哥送给我的,不经过我的允许拿走,是偷。”

听到这话,侍淮霞又蹙起眉来。

她向来就不喜欢珍珍,这会儿更是忍不下了。

她嗤笑一下,“偷?你说谁偷呢?你搞搞清楚这个家姓侍不姓林,这个家里所有东西都是我们侍家的,不是你的,你懂不懂?”

珍珍顶着气息,“我是侍家的媳妇,侍家现在就是我家,你背着我乱翻我的箱子,偷戴我的纱巾,还想拿走,这就是偷,你懂不懂?”

嘿!

侍淮霞眼睛又是一瞪。

眼看着姑嫂两人要吵起来,钟敏芬和陈青梅听到动静过来了。

钟敏芬打起门帘就问:“怎么了?”

珍珍手握纱巾,先声道:“她翻我的箱子,戴我的纱巾,还要拿走。”

钟敏芬看看珍珍手里的纱巾,又看看侍淮霞。

她绷着脸色,看着侍淮霞出声道:“你在干什么呀?”

侍淮霞倒还真回答了,“娘,我喜欢这条纱巾,想拿回去戴几天。”

“甭想。”还没等钟敏芬开口,珍珍直接拒绝。

侍淮霞听到这话又起火气,刷一下转头看向珍珍,声音起高,“哎哟,你还真拿自己当侍家人了,小三子会不会休了你还未可知呢!你可别高兴太早了,以为收条红纱巾就稳稳是团长老婆了,你看看自己,配得上咱家淮铭吗?”

侍淮霞话刚说完,钟敏芬过来照着她的背啪啪就是两巴掌。

侍淮霞被打得烦躁,转头又看向钟敏芬,“娘,你打我干什么呀?”

钟敏芬伸手把她往外拖,“我打你嘴贱!”

拖到了外头,侍淮钟和侍淮霞男人也从正屋出来了。

侍淮钟走到跟前问:“好好的,怎么了?”

侍淮霞大声道:“大哥,娘打我!”

钟敏芬:“打你活该!”

说着又打两下。

外面闹闹嚷嚷的,珍珍没出去。

陈青梅也没有出去,她拉着珍珍在床边坐下来,小声安慰珍珍。

哄她:“别听她胡说八道,别往心里去,啊。”

珍珍手捏红纱巾低眉不说话。

陈青梅又抚着她的背哄了她一会。

钟敏芬训完侍淮霞进来,也是软声软语的,哄了珍珍几句。

珍珍低头轻轻吸一下鼻子,抬起头看向钟敏芬。

她出声嗓音有些沙哑,“娘,下次在给三哥哥回信的时候,在信里告诉他一句,我过去找他。当面把话说清楚,如果他要跟我离婚,我不会缠着他的。”

钟敏芬听到这话心里蓦地一沉。

她在珍珍的手背上拍一下,“你也胡说!离什么婚?淮铭敢跟你提离婚,我就敢和他断绝母子关系!淮铭的媳妇只能是你!”

珍珍看着手里的红纱巾。

没再说话。

***

因为家里置办的年货多,侍淮霞一家子原本是要留下来再吃顿晚饭的。

但因为她和珍珍闹了一场,钟敏芬便没再留他们吃饭。

走的时候让他们带了点东西的回去,都是侍淮铭寄回来的那些。

侍淮霞不满又不敢再说,憋得脸颊黑里透绿。

回去的路上,她忍不住跟她男人孙德树抱怨:“我看娘是老糊涂了,我才是她亲生的女儿,那个林珍珍就是个外人,她居然赶我走?”

孙德树心平气和道:“这件事确实是你做得不对,哪有进人家房里去翻东西,把人家的东西拿出来戴的?而且你还说那么难听的话。”

侍淮霞又受到了刺激,两眼一竖,“你也胳膊肘往外拐?”

孙德树:“我只是在跟你讲道理。”

侍淮霞:“你跟谁讲道理呢?”

孙德树:“……”

他还是闭嘴为妙。

有钟敏芬护着,珍珍倒是没受什么委屈。

但被侍淮霞那么一激,她突然有点不想再拖着和侍淮铭之间的事了。

心里想着,早点见到侍淮铭,早点知道他对她的态度,早点有个结果,也好。

晚上躺在床上,她翻来覆去地想这件事情。

想到最后下了决心,她不等了,她要主动过去找侍淮铭。

钝刀子不如快刀子利索。

这一夜睡得很不踏实。

次日醒来吃完饭,珍珍也没再出去串门。

村里人之间没有藏得住的事,她昨晚和侍淮霞吵闹,今天肯定会成为话题中心。

她不想被人拉着说这个事,索性就呆在家里不出去了。

吃完午饭她也没有出去。

晌午阳光正暖,她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勾毛衣晒太阳。

太阳晒得她暖烘烘懒洋洋的,不小心就靠在椅子里睡着了过去。

睡得正沉的时候,忽被喊门声惊得睁开眼睛坐直起身子。

睡眼迷蒙中看到院门上站着的像是邮递员,珍珍瞬间清醒了彻底。

她站起来放下手里的毛线钩针,往院门上去。

到了院门上,邮递员往她面前递封信,笑着说:“你家又来信了。”

现在珍珍看到信就有些紧张,接下来捏在手里觉得沉甸甸的。

压着微微紧张的心情,她让邮递员等一下,忙又回屋里。

再回到院门上,珍珍往邮递员手里送了几块糖,笑着说:“谢谢啊。”

这是大过年的图个喜庆,邮递员接下糖果也说了声谢谢。

目送邮递员走远,珍珍拿着信回到院里。

还没走到椅子旁边,她又停住了步子,站着想一会,转身出了院子。

她拿着信找去侍丹玲那个同桌小姑娘的家里。

侍丹玲从院子里跑出来,问珍珍:“三婶,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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