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录下来。”陆之舟掏出手机,调到录像模式,看着孟轻的眼睛,柔声哄道,“轻轻,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什么话?”
“你不要和我分开。”
“好!”孟轻响声乖乖答应。
陆之舟手指微颤,按下录像键。
镜头里,孟轻抱住他的左手,仰头看着他,一边笑一边凶巴巴地说:“陆之舟,我不准你再离开我!我好喜欢好喜欢你!我不要和你分开!陆之舟和孟轻要永永远远在一起!”
孟轻凶完,抱着陆之舟的左手狠狠一拽,按住她的浴巾,用力一挑,浴巾滑落。
陆之舟:“手机还在录……”
“我不管嘛。”孟轻撒娇,“说好了要抱着我睡觉。”
陆之舟把手机一扔,吻上她,抱她上床。
亲吻了一会儿,陆之舟说:“我还没洗澡。”
“不臭,不洗了。”
“不行,要洗,我很快就回来。”陆之舟哄她,“五分钟,好不好?”
“好吧。”孟轻嘟囔,“我等你。”
陆之舟放好她,走到门口又折返回床头,捏孟轻软乎乎的脸颊:“轻轻,不要睡着喔,要等我回来。”
孟轻:“好。”
结果,等陆之舟飞速冲过澡回来,孟轻呼吸绵长,已经进入了睡眠。
“小骗子。”陆之舟无奈地帮孟轻盖好被子,捡起手机,弯着眼睛把刚才的录像保存下来。
孟轻蹬开被子,翻了个身,在睡梦搂住陆之舟的腰。
陆之舟关上灯,抱住她在床上躺好,在黑暗里睁眼躺了一会儿,他低头,在孟轻额头印了一个吻,觉得不够,又含住了她的唇瓣。
第17章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落在眉骨上,暖的孟轻睁开了眼,随后发现自己像八爪鱼般,趴在陆之舟身上,把他缠了个结结实实。
她一动,陆之舟跟着醒过来。
“说!你是不是对我施了什么魔法?”
在陆之舟睁开眼的一瞬,孟轻伸手抻住了他的上下眼皮,颇有只要他说谎,她就敢挖他眼珠的架势。
陆之舟的眼珠一动不动,噪音迷迷糊糊:“什么魔法?”
“你都能把我爸妈攻略成功,我合理怀疑,你昨晚也用同样的魔法攻略了我,不然我怎么今早一看见你的脸,就想原谅你。”
“我没有。”陆之舟的眼睛被孟轻抻得红红的,看起来像是受尽了委屈。
只望了这么一下,孟轻的心就软的稀巴烂,她情不自禁地说:“算了。”
抻着陆之舟眼皮的手也放了下来。
陆之舟却紧张了起来,他一把抓住孟轻的手,胡乱地往自己眼睛上按:“什么……算了?”
“我是说,”孟轻笑道,“就算你对我施了魔法,我也不和你计较了。”
陆之舟没明白:“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原谅你了。”
孟轻趴回到陆之舟身上,把脸埋在他颈窝,共同的洗发水和沐浴露味道,把她拉回陆之舟离开前的那些日子。他们像现在这般,身上散发着相同的沐浴味道,早上孟轻不想起床,手脚并用缠着陆之舟也不让他起,陆之舟嘴上说着要迟到了,但每次都会由着她胡来……
昨晚的酒劲早已过去,孟轻的脑袋是清醒的,但是想缠着他黏着他的念头却愈来愈浓。
好像他们本该如此,天天缠在一起黏黏糊糊。
“哼,真是便宜你了。”孟轻哼哼唧唧,“你是爽了,我这几天还要纠结尴尬。”
陆之舟:“为什么尴尬?”
“你当然不尴尬!因为对你来说,你只离开了两天,两天前咱们还——”孟轻的脸庞一热,一口咬在陆之舟肩膀上。
陆之舟抬起手,用手指梳理孟轻铺在他肩膀上的长发。
“还有!”轻柔梳理头发的动作,便孟轻联想到温柔又粗暴的触手,“我曾经发过誓,如果你有触手,我要玩够了再说。如果你没有触手,我就把你的——”打结。
孟轻的手先于大脑发出指令。
手环似是碰到了铁上,居然触发出了陆之舟头顶的弹幕。
这种气氛下,孟轻本以为,弹幕会是和往常一样的粉红泡泡,没想到居然是金光弹幕,且还有加密和谐词。
【?¤憋口口口!?ay×k口口口】
孟轻眯起眼,看看陆之舟憋红的脸,看看弹幕,看看手环霸占的这片区域,再看回弹幕。
灵光一闪,联想到陆之舟上次在她家醒来时的第一需求,孟轻觉得,她好像把这串乱码弹幕内容解出来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工口弹幕?!
“陆之舟,你表面看起来那么正经,没想到你你你——”孟轻的脸涨红,声音逐渐低下来,“你想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陆之舟:“?”
“哐当。”厨房响起了类似锅盖磕在灶台上的声音。
孟轻连忙收回手,坐起来,支支吾吾道:“房子隔……音……好像……不太好。”
陆之舟头顶的金光弹幕消失,他躺在床上没动,浅浅“哦”了声。
孟轻没话找话:“我妈好像在做饭,我去看看都做了什么。”
穿上衣服,孟轻出去,站在门口拍了拍滚烫的脸颊。
她没理解错吧?
那行工口弹幕,翻译出来,是憋尿play……吧?
陆之舟居然这么重口?哼,龙性本淫。
身后的门从里面打开,陆之舟穿戴整齐地从卧室里出来,看到孟轻捂脸站在门口,问:“你的脸怎么了?”
“脏、脏了。”孟轻撒腿冲进卫生间。
陆之舟不急不慢地跟进去。
孟轻站在盥洗池前,借着台面的镜子偷偷管陆之舟,他只是掩上了卫生间的门便走了进来。
孟轻脱口而出:“不锁门吗?”
陆之舟退回去,反锁好了门。
“咚咚咚。”孟轻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开始跳动。
一道卫生间的门,好像隔不住什么音,于是孟轻拧开了水龙头,唰唰的水声顿时灌整个洗手间。
陆之舟走到盥洗池前。
孟轻的心卡到嗓子眼,一个念头划过,好像在哪里听说过,如果病人因长时间插导尿管尿不出来,可以尝试开水龙头的水,病人听着水滴声,说不定就可以正常排出来,但是陆之舟的重点不是憋……吗?虽然但是,手机里2个G的文件包里好像有泄……
就在孟轻犹豫着是继续开着水龙头掩盖声音,还是关上水龙头可以更好地酿酿酱酱时,陆之舟弯腰,用肥皂洗手洗脸,然后扭头问孟轻:“有新的牙刷吗?”
”……哦。”孟轻从柜子里拿出一把全新的牙刷。
陆之舟拆开,挤了牙膏,开始刷牙。
他见孟轻站着不动,以为自己霸占了盥洗池的位置,于是退后一步,给她让出空间,想了想,又贴心地给她的牙刷挤上了牙膏。
孟轻:“……”
拿起牙刷默默刷牙。
她和陆之舟错开,一前一后地站在镜子前,动作一致的站着刷牙。
孟轻含着一口泡沫,看着镜子里的陆之舟,冷不丁道:“我想搬回古河街。”
视线在镜子里交汇。
陆之舟张嘴,被牙膏沫呛到。
一顿手忙脚乱咳嗽声中,孟轻刷好了牙。
陆之舟一只手按在盥洗台上,呆愣愣地看着孟轻,说不出一个字。
孟轻有点懊悔,这种话不应该陆之舟先提出来吗?
说不清是羞恼还是什么,孟轻抬起胳膊肘,用萤力把陆之舟推到墙壁上,然后伸手按住他的腹部,重重按压,咬牙切齿地说:“你不着急上厕所吗?”
陆之舟没找回状态,老老实实回答:“还好。”
孟轻又在他小腹上用力按了按,脸也顾不得洗,扭头跑出了洗手间。
陆之舟:“?”
洗漱后,陆之舟留下来一起用早饭。
李佩琴做了满满一大桌,馒头花卷油条八宝粥豆腐脑……
餐桌上大家的话都不多,气氛不尴不尬,但是孟轻能看出来,爸妈是欢迎陆之舟留下来的,因为他们一家三口平时都吃甜口的豆腐脑,但是陆之舟只吃咸豆腐脑,所以今早的豆腐脑,李佩琴做了咸甜两种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