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卖瓜,谁买谁夸(64)
类似的事件在其他买瓜群里也有发生,但是这次没人去质问“你的瓜”为什么又涨价了,数量还这么少,在他们心中“你的瓜”已经成为了神圣不可侵犯的,不管她做出什么决定,都是有原因的。他们就是“你的瓜”盲目地拥护者!
除了支持之外,就是焦虑,本来瓜量就少,现在又砍半,十个这么少,还怎么抢得到哇呜呜呜呜呜。
......
A市。
半醒酒吧的调酒师很多,按照上班表来,今天不是马美谕的工作日。
她的到来让很多人侧目。
马美谕算是半醒酒吧里半个名人。
她长相出色,情商也高,人缘好,不管是酒吧的工作人员,还是来酒吧消费的顾客,和她关系都不错。
在大众的印象中,马美谕长得美,也爱美,不管在什么时候,她永远打扮得光鲜亮丽,保证让你在人群中一眼认出她。
今晚的她和大众印象中的她大相径庭,她柔顺黑亮的头发乱了,个别几处还因为她匆忙赶来打了结。她穿着不再是显身材的裙子,而是宽大的衣服和完全不匹配的裤子。
“小美?今天不是你上班,你怎么过来了?”有认识她的人问。
马美谕没太多闲情逸致和旁人聊天,她疏离地笑笑:“来这里有点事。”
对面的人也有眼色,看出来她没有太多交谈的欲望,只说了句“那你快去忙吧”就离开了。
马美谕坐在调酒台旁。
今天的调酒师是个男生,年岁比马美谕小,人瘦瘦高高的,胳膊腿比马美谕还细,很多时候马美谕看着他都怕他会平地摔倒。
其实他们的关系还算不错。
见到马美谕来了,文泽诧异地挑挑眉:“你不是说非工作日绝不会踏进半醒半步?”
面对文泽的调侃,马美谕只说:“有点事。”
放到以往,马美谕肯定会和他拌嘴几句,今天倒是好说话。文泽也敛了嬉皮笑脸,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马美谕说:“我做了噩梦。”
说到这时,她本就没有血色的脸上更加苍白。翘长的睫毛轻颤,文泽神情更加严肃:“怎么了?你可以跟我说说。”
马美谕张了张嘴,抬眸看了他一眼后,又痛苦的摇摇头:“你是不会理解的。”
文泽说:“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会不会理解?”
马美谕抱住了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频繁做到我死掉了的梦,好真实,好像真的发生过。”
有人点酒,文泽调酒的同时说:“原来是这个,我也梦见过自己好几次死了,不过梦就是梦,你不用太往心里去。不是有句话说‘梦境和现实是相反的’?或许你现实会长命百岁呢。”
马美谕丝毫没有被安慰到,她四处张望着,始终没有看到她想找的人。
文泽留意到她的举止:“你要找谁?”
马美谕把从监控录像上拍下来的程知意的照片递给文泽看:“这个人,你有见到她来过吗?”
文泽认真看了好几眼后,摇头:“没有。你要找她?”
“对。”马美谕说,“你上班期间要是看到她了,可不可以给我打个电话?”
文泽爽快答应:“当然可以!”
马美谕在半醒酒吧的调酒台旁坐在天亮,她没找到想找打的人,也没有人给她打电话。
马美谕垂眸看了眼手机的来电提醒,闻朗是真的没有给她打电话。
一夜没睡,神经高强度紧绷,再加上在昏暗的环境下待了好久,马美谕踏出半醒酒吧的门,冷不丁被耀眼的太阳光一照,蓦地头晕目眩,身体晃了晃,没站稳向地面倒去。
文泽还在三米开外,在快摔在地面时,马美谕临时转了下右手,使其手背向下,在地面擦了大约有两厘米的长度。
骨头“咔哒”两声,马美谕没在意手腕处传来的疼痛,她转过手背,细嫩白皙的手背擦破了皮,深的地方还能见到森森白骨,血流了不少,因为她乱动,有些血滴在了衣服上。
她身上有血迹、有尘土,这些都是爱干净的她无法忍受的,马美谕却笑了,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跑过来的文泽恼道:“还笑呢!马美谕你是不是没有心!”
他掏出纸巾给她擦血,擦了好半天才止住。
马美谕的脸色更苍白了。
文泽心疼地说:“你不是最爱惜你的手了吗?每次闻朗找你去医院做手部护理你都超级开心,这次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么大个伤口,要养很久吧。”
马美谕倒吸了口凉气,似乎才有感觉一般:“好像还真挺疼的。”
文泽瞪了她一眼,挨瞪的马美谕更加开怀,在等车过来的途中,她对着文泽轻飘飘说了句:“感觉自己好像活过来了。”
文泽怔住。
......
邴津在晚上借着月光把邴家栋的尸骨挖了出来,费时很久,等到把邴家栋的尸骨抱回家的时候,他累得都快站不稳了。
天边翻起鱼肚白,太阳快要升起了。
新的一天来了啊。
可惜家栋,再也看不见太阳。
他坐在门槛上,细数时间,等到时间差不多了,他打了一通电话:“二哥,你什么时候能来看看我?我昨晚又梦见了家栋。”
电话里邴赫的声音充满了关怀:“我才起床,等我吃过饭了就去看你,你说你也是,不过就是梦见小栋嘛,他肯来你梦里,就说明他还爱你,还想见你,这不是值得开心的事吗?”
是啊。多亏了家栋肯入他的梦,要不然他现在还不清楚谁是杀害了家栋的凶手,无法为家栋报仇。
邴津难过道:“每次见到家栋我都很伤心。”
“伤心是在所难免的嘛!”邴赫说,“你等着我,我吃完饭就过去看你,你有什么想吃的没有,我买了带过去给你。”
邴津:“没有,二哥你来就好了。”你来,就好了。
邴赫吃完饭后急吼吼过去,就想见识见识邴津垂头丧气的模样,他推开门:“小......”
弟字没喊出来,后颈被人猛地打了一下。
邴赫转头,还没看清,头部又挨了一根子,一根子接一根子,直到邴赫倒下不再动弹。
邴津手抖得不成样子,木棍上面都是血,他把木棍丢掉,靠墙滑坐在地上。缓了好几分钟后,他取出包裹里的邴家栋的尸骨,往脸上贴了贴,而后像是做下什么决定一般,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卧室走去。
程知意使用【全息投影】,将邴家村的事投放到墙壁上。
小C:【......虽然杀人不对,但该说不说看邴赫挨打还是挺解气的。】
【诶?】小C纳闷道,【他要干嘛啊?】
此时的邴津整坐在桌子前,提笔写字,最上面的两行字分别是:“亲爱的王溪”和“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死了”。
小C倒吸一口凉气:【他要自杀啊!】
震惊过后,小C又说:【好像是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它突然明白昨天程知意说的情绪复杂是什么意思了,它讷讷地说:【其实有更好的解决办法的,他其实可以不用杀了......】
小C噎住:【所以这就是你不插手,让他自己做决定的目的吗?】
程知意“嗯”了声:【每一个父亲在知晓自己的儿子被人残忍杀害后都不会无动于衷,与其我插手,还不如让邴津按照他自己的意愿做事,至少不会抱憾终身。】
投屏里,邴津割腕躺在床上,小C的视线落在他嘴角的笑容上:【他也是个可怜人。】
程知意说:【可怜人很多,能不带着遗憾去世已经比大部分人幸运很多了。】
小C说:【你总是悲观。】
程知意笑了:【是人生总是悲剧。】
她收拾好行李:【走吧,该回A市了。】
......
马美谕手受伤的消息传到闻朗耳中,闻朗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我不是说了让你保护好自己的手吗?你现在手受伤了,那么多趟医院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