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小生活(51)
汤圆不知道妈妈要做什么,坐妈妈左手边,看着爸爸妈妈和妹妹。
“现在握手,握手就代表你们和好,不会生对方的气,越河,你把手伸过来,手掌向上,叶子,不生爸爸的气就拍爸爸的手,拍完手让爸爸带你和哥哥下楼买甜甜的馒头吃。”
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汤圆,紧张看着妹妹的手,希望妹妹拍下去。
叶子或许没明白妈妈的话,但是爸爸伸出来的手,她大概能明白,她如果拍上去就是不怕爸爸的意思了。
小朋友要靠诱哄,王锦绣继续加:“爸爸还会给你买甜甜的红枣糕吃,甜甜的馒头,甜甜的红枣糕,红枣糕让你来分。”
听得钟越河想把手收回去,左思右想都是他吃亏。
不和好就不和好,他不稀罕。
看着妻子哄孩子的温柔侧脸,他知道他这会儿要是摆脸色把手收回去,万年好脾气的妻子会冷待他几天。
叶子的小手没立即拍爸爸的手,还在犹豫。
◉ 第38章
在汤圆着急到想替妹妹伸手的时候, 妹妹终于伸出小小的一只手,轻轻拍了下爸爸大手的手心。
女儿不磨叽了,钟越河把小爪子握在自己手里:“别让妈妈担心, 走,咱爷仨去楼下买吃的。”
钟越河把闺女抱过来, 让汤圆也一起过来。
见他们拿了口碗下去, 王锦绣没说什么,去厨房做饭。
总算了却一桩心事。
楼下卖糕点馒头的小车不会一直开着喇叭叫唤, 来到这片区,喇叭叫几声会关掉, 以免扰人清静。
她之前和越河提过附近挺安静,菜市场街边摊都很少有叫卖声,越河解释这片住户大多是知识分子, 不喜吵闹,要是太吵了,没准会被举报。
听见叫卖的声音,她就知道这会儿小车在楼下, 暂时不会离开, 除非下雨。
今天她主动说买糕吃是为了父女两人能和好如初,不要闹矛盾了。
孩子爸爸五大三粗,很难被一个小孩气生病, 叶子不一样, 叶子心情不好,身体可能会跟着不好。
两岁孩子生病是大事, 村里有小孩发烧烧到糊涂, 烧傻了, 治不好的傻, 她不想闺女变成小傻蛋。
来到厨房,王锦绣去看丈夫买来的菜。
他今天买回来一根莴笋和一小块猪肉,十几颗鸡蛋应该是他自己在养殖场鸡圈摸的,莴笋猪肉大概想晚上吃掉。
她今晚原定的菜是炒卷心菜,炒土豆丝,如果他能记得带回鸡蛋,再做个蛋花汤。
既然有猪肉和莴笋,土豆丝就不炒了。
王锦绣先将莴笋削皮,莴笋叶子留着明早炒来吃。
等她把莴笋和猪肉切好,继续炒前头没炒完的卷心菜时,大人小孩回来了。
回来的时候钟越河没抱着闺女,他拿了口盛着米酒的碗,两个小孩手上都有一块糕,哥哥是大点的红枣糕,妹妹手上是小点的黑糕。
两个小孩没用手直接抓着,隔了张纸。
王锦绣觉得丈夫心大,让汤圆抓着就算了,还让叶子也抓一块:“黑色糕是什么做的?”
“是黑米糕。”
两个小朋友把糕交给妈妈,王锦绣把黑米糕还给叶子,让叶子分给大家。
叶子还是和之前一样,先分给爸爸,本来习惯性给爸爸边角的一丁点,小手手都碰上去了,想到已经原谅爸爸,小手手一顿,再往里一点,比上次大,掰下来给爸爸。
后面分的办法和上次一样,王锦绣趁着叶子没注意,把自己的份,分钟越河一半:“黑米糕的口感比红枣糕更紧实……”
钟越河从她一言难尽的语气里听出她话里有话:“下次不买黑米糕了,不如红枣糕好吃。”
不管红枣糕黑米糕,两个小朋友吃得挺开心。
吃完黑米糕,红枣糕先放着,尝米酒,一家四口全都尝了遍,王锦绣把米酒收起来:“明早加水加糖再打两颗鸡蛋当早饭,今天晚上不许吃了。”
大人小孩都没意见,她将米酒倒进有盖子的搪瓷缸子里,盖好放进厨柜里。
叶子和爸爸已经和好,一顿晚饭吃得香,精气神也恢复了。
吃过晚饭又是王锦绣的学习时间,钟越河问她:“昨天给你买的文具都用过吗?”
“没来得及用,有些不会用,布袋子已经给汤圆了,等你放假再慢慢教我用。”她不敢自己动手,生怕不注意就扭坏了。
晚上学的是三个字,丈夫的名字,钟越河。
今天学的简单字从启蒙书上选,比一到十难了。
王锦绣主动汇报今天的学习进度:“我已经会写自己的名字了,一到十我也能记住,九九乘法表抄了两遍,还不会背。”
丈夫简单解释过九九乘法表,她能理解,完整背下来需要一段时间。
躺在床上的钟越河不认为她会偷懒,夸了她两句后说晚点检查,今晚检查过后才能睡。
暗示她不要在女儿的小床上睡着。
他依旧是拿着枕头躺在她练习簿旁边,王锦绣用铅笔带着橡皮擦的那头轻戳了下他的脸,眼神在告诉他,不许不正经。
钟越河闭上眼睛装没看见。
...
“别乱动。”钟越河按住王锦绣的腰。
王锦绣此时正躺在他身上,集中注意力写字,明明是在丈夫手心写字,没用到真正的笔,她觉得写错了,就用自己的手掌当成橡皮擦,擦掉在他手心上写的“错字”。
两人双腿都是曲起的,王锦绣的腿分别支在两边床上,用脚分担身体的重量。
能感觉到她写字的时候,他也在动,只是浅进浅出,以为她没发现。
她要写字,没计较他耍赖,写完问他对不对,他迟迟没回答,她才扭身想要面对他,被他按住了。
“对,都对。”
“真的都对吗?”
“都对。”钟越河加大动作幅度和力道。
对了自然要奖励她。
一到十已经检查过了,王锦绣没被罚一分钱,名字也写对了,心情格外好,都没抱怨丈夫在她写字的时候走神。
结束的时候王锦绣要翻到旁边去,又被他按住不让走。
“下次不在这种时候检查了,你的心思没半点放我身上,以后再检查,别想我对你手下留情。”
王锦绣不在意他的狠话:“你的意思是以后难的字会和简单字一起检查?”
“嗯,别被我骂哭。”
他还在放狠话,王锦绣也带了点赌气的成分:“你骂哭我好了,你骂哭我就别回家吃饭,剩菜都不给你留,等你下班回家,我和汤圆叶子躺床上休息,不管你,你上厕所的时候,我把睡觉间门锁上,你自己睡躺椅去。”
钟越河:“都是你打了很久的坏主意吧。”
“不止呢,我还有别的坏主意。”
钟越河脸埋在她的脖颈处,语气带了说不清的缠绵意味:“真坏。”
听他说这两个字的语气,王锦绣泄气,不和他闹了。
跟孩子们待久没沾点孩子气,跟他待久却沾上了。
“越河,衣服被子一㛄婲周真的能到吗?再不到就没衣服穿,今天白天阴沉沉的,看着会下雨却没下,这种天气让人有不好的感觉。”
出发前从老家寄出来的衣服,越河说大概七天会到。
她每天都算着时间,衣服被子不到,她心里就不安稳。
因着心里不太安稳,她有找活干的心,却只能着急,要等衣服到了,再正式寻活计。
钟越河:“问过不会超半个月。”
“半个月黄花菜都凉了,我们自己到省城三四个钟头,寄衣服被子却要好几天。”
“不然我明天下午不干活,带你和孩子买身新衣裳。”
“你钱够的话就给我们买一身,两个孩子买得稍微大点,我以后得找活干,需要穿得体面些。”她不想一开始就给人留下穷酸的印象。
没想到这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钟越河挺意外:“当真?”
“当真,还能有假的不成,买外面穿的,里头不用管,薄棉衣最好,里头穿件单衣也不会很热。”她出门的时间都是学生上课时间,没见学生们穿得如何,碰见的大人穿得都挺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