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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次初恋(91)

恋恋不舍看着姐姐,谢祺抓着她的手腕不想松,可怜巴巴道:“能抱一下吗?”

两人相差五六岁,虽是没有血缘关系的继姐弟,但相处多年感情深厚。不知是不是她少时在医院对谢祺的陪伴,她总觉得谢祺比起亲姐姐更黏她,在榆江家里,他也最为护着她。

不由想起榆江那段往事,丁潇潇心软凑过去,“好好考试,我在北城等你。”

谢祺收拢手臂,用力抱了她一下,“姐姐也要开心哦。”

“行了,快走吧。”很快松手,谢祺玩笑道:“姐夫一个人在车上也怪无聊的。”

“你可得帮他治好社恐啊,大男人不敢见人算怎么回事。”等他考来北城,总要见一见。

丁潇潇笑着挥手告别,“我尽量。”

刚跑出没两步,身后传来霍梅的声音,“小祺,你在那儿干什么呢?”

丁潇潇没有回头,快速跑到车上。谢祺收回目光,朝着霍梅走去,霍梅疑惑看着丁潇潇离开的方向,“你在和谁说话?”

她竟没认出自己女儿的背影。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有那么某刻,谢祺理解了丁潇潇的决绝,他耸了耸肩道:“不认识,就一个问路的。”

霍梅心中觉得怪异,但女孩儿的背影已经远去,很快消失在视野中。

或许,心中早有了答案轮廓,只是她不愿意承认。对谢祺温柔一笑,她没再多问,“走吧,给你爸爸和姐姐买点小礼物,刚刚臻臻给了我一个地址,说是什么网红店,让咱们给她带点小蛋糕回去。”

谢祺瞥了眼从树后开离的车影,顺从点了点头。

“……”

不知是不是等久了,回去的路上,陆南舒情绪有些淡。

丁潇潇沉浸在复杂的感伤后,窝在副驾驶也没有多说话,偶尔会看一眼手机消息,大部分时间看着窗外发呆。

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她才迟钝察觉出他的不对劲儿,当时两人已经躺在床上,丁潇潇的脑袋枕在他的臂弯,正抠弄着他睡衣上的纽扣胡思乱想。

卷起她一缕头发,陆南舒忽然问:“你和谢祺是继姐弟?”

丁潇潇嗯了声:“没有血缘关系的那种。”

“那他今年多大了?”

丁潇潇知无不言,“过完生日就成年了。”

那也不算小了。

似漫不经心,陆南舒又问了句:“他为什么抱你?”

“因为……”顺嘴正要解释,丁潇潇咦了声,忽然抬头看他,有些不可置信道:“你不会吃醋了吧?”

陆南舒神色冷淡,闻言眼尾微扬,有些轻蔑否认,“没有。”

“不过随口问问,不想说就算了。”

丁潇潇觉得他就是吃醋了,憋着笑故意逗他,“那就不说了。”

这个时候,她还不知道吃醋男人的可怕,胆子大的很,还敢主动去亲他。男人开始没怎么回应,兴致缺缺一副禁欲性1冷淡的模样,与两人初次恋爱的状态如出一辙。

像是她在占行他便宜似的。

想到他那时的冷淡,丁潇潇恼火不打算亲了。微微后撤,正要往被窝里钻,一只手控住她的后脑勺,又将她按了回去。

“呜呜。”唇瓣被堵,丁潇潇说不出话了。

亲到深处,两人自然要运动一场,今日不知怎的,她觉得陆南舒撞她的力道特别重,就连亲吻都带着惩罚的狠劲。实在受不住,丁潇潇挠了他的后背,陆南舒不管不顾,像是感觉不到疼,反而掐着她的下巴再次吻来。

等到结束,丁潇潇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被陆南舒抱去浴缸泡澡的时候,她有气无力的质问:“你是不是想要我死?”

陆南舒把她搂在怀中,掬起一捧水往她脖颈处浇,摸了摸她的小脸安抚,“还不至于。”

着重摩擦她被谢祺碰过的手腕,丁潇潇后背酸麻,处处残留着陆南舒口允口勿过的痕迹。她感觉陆南舒就是吃醋了,只是不肯承认,但是她实在不能理解,“谢祺是我弟弟啊。”

在她眼里,还是那个病弱无人陪伴的小可怜,何况人家还没成年。

怎么之前没发现他这么爱吃醋?

气不过,丁潇潇张嘴咬上他的锁骨,陆南舒嘶了声制止,“轻点。”

以往他都任由她咬,现在把她吃到嘴了,竟然都不愿意让她咬了。他越让轻,丁潇潇越咬着不肯松口,咬完锁骨,她还要咬他的脖子、下巴,让他几天不能见人。

似看出丁潇潇的想法,陆南舒按住她的后颈,仰着修长的脖颈轻飘飘提醒:“我明天要去开董事会。”

当着各大董事和公司高层的面,他顶着满脖子齿痕实在不好收场,更何况,明天陆老爷子会在。

怎么不早说?!

丁潇潇还是知道轻重的,连忙松了口,小声嘟囔了句:“便宜你了。”

陆南舒听到了,“你也可以继续咬。”

将人抱出浴缸,擦干净塞回被子里,他搂着丁潇潇又亲了亲,“大不了我被骂了,回来找你算账就是了。”

睚眦必报,就算是女朋友也不行。

丁潇潇咬出多少痕迹,他就要双倍还回去。

“……”丁潇潇哪里还敢咬。

凌晨的时候,放在桌边的手机亮屏发出震动,丁潇潇睡不安稳翻了个身,从陆南舒怀中翻了出来。

陆南舒颦了下眉,想要将人捞回,但手机还在持续震动。他拿起手机看了几眼,将手机按灭,起身去了阳台,随手丢在玻璃茶几上。

嗒。

清脆的打火机敲开,陆南舒点燃一支烟夹在手中。

望着露天阳台外的夜景,烟雾缭绕中,他任由手机无声响动。直到一支烟燃到末尾,他才慢悠悠掐灭,接通电话。

“陆南舒?”话筒中传出司旸的声音。

陆南舒不语,把玩着打火机发出嗒嗒响动。手机依旧扔在桌子上,他开了扩音。

沉默须臾,是司旸耐不住性子先开口,他恨恨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陆南舒撩了撩眼皮,带着些许睡意很是冷淡,“不是有人找你谈过了吗?”

“这不可能!”司旸讽刺道:“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陆彬文是我干爹,我凭什么要帮着你对付他?”

“随你。”陆南舒很好说话的样子,“我不喜欢逼迫人,怎样选是你的自由。”

至于选错的代价,也活该自己受着。

司旸听出他话中的深意,语气一冷,“你威胁我?”

他阴狠道:“你四叔是什么为人,我想你比我清楚!你猜我要是把你这些心思告诉了他,你还有命活吗?”

陆南舒嗤笑出声:“那你去说。”

丝毫不受司旸的威胁,他高仰脖颈露出皮肤上暧.昧的齿痕,啪的一声又敲开打火机。

“我有没有命活,看我的本事,但我知道,你必死无疑。”没耐心和司旸多说,挂断电话前,他最后说了句:“还望你认清自己的身份。”

“现在不是我求你办事,是你,在求我活命。”

滴——

通讯切断,手机归于平静,卧室内忽然传来细微的响动。

丁潇潇被隐约的说话声吵醒,翻身朝身旁抱,冰冷的温度让她扑了个空,直接从睡梦中惊醒。茫然起身,她正坐在床上发呆,露台的玻璃门忽然被人推开,轻薄的白帘荡漾,现出露台外的人影。

“陆南舒?”揉了揉眼睛,丁潇潇满含睡腔喊了声。

背对着月光,她看不清陆南舒的面容,只听到他嗯了声,不紧不慢问:“怎么醒了?”

丁潇潇打了个哈欠,“有些口渴。”

反手拉阖玻璃门,陆南舒去休息区帮她倒了杯水,“小心烫。”

接过杯子,丁潇潇先试探抿了几口,是真的渴了,一杯水很快见底。陆南舒坐在床侧,静静盯人看了几瞬,见她颊边粘着碎发,便靠过去帮她撩到耳后。

被夜风吻过的指腹泛凉,轻轻蹭过温软的面容,一冷一热触感差异明显。丁潇潇没躲,只是疑惑看向他,陆南舒同她对视着,将人半搂在怀中问:“还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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