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所有人都吃错药了(203)
要不是赵泽瑜不拘小节,兵行诡道,能躲就躲,加之身边有高手保护,不知道他都得让这位女君打死多少次了。
郑永晟越想越纳闷,所幸这一次又扛过去了,也算是暂时能松一口气,不由得开起了玩笑:“大帅,你说这位女君是不是喜欢你,想掳你回去当王妃啊。”
话音未落,就被正喝水的赵泽瑜喷了一脸。
郑永晟一脸痛苦嫌弃地把某人的口水擦干净就听见赵泽瑜放肆的大笑声:“你说你这不是自作自受吗?”
郑永晟:“……”
要不是这人是个王爷,要不是这人还受着伤,他非得把这个欠揍的货揍得满地找牙。
赵泽瑜仗着自己“位高权重”,并且现在处于受伤的保护状态下,十分不讲道德,瞧着郑永晟道:“你说说你,一天天的圣贤书都读到哪儿去了,怎么满脑子都是这种思想?难不成是你看那北燕女君英姿飒爽,自己想送上去当王妃去?”
是可忍孰不可忍,郑永晟蓦地站起来,对军医道:“麻烦了,剩下的我来就好。”
军医已经处理好了伤口,只剩下裹纱布了,这事基本将军们干得都很熟练了,便十分听话,将纱布留下,提着药箱去军营给士兵们处理伤口去了。
赵泽瑜这时才觉得大事不妙,当即道:“我觉得在这时候,你作为将军,主帅受伤,军心不稳,你应该去安抚一下将士们,这点小事我可以自己来的。”
郑永晟拧出一个狞笑来:“大帅,此次我们挫败了敌人的计划,士气大振,并且您是直着回来的,军心稳得不能再稳了。为了您这金枝玉叶的身体,还是末将来吧。”
据当时守帅帐的兵回忆,军帐中大帅的叫声中气十足,足足有十来声,更让他们确定了大帅的活蹦乱跳,十分心安。
被郑永晟裹成个粽子,赵泽瑜宛如被蹂/躏了一样,神色凄然,幽幽道:“我不干净了。”
郑永晟懒得理这个戏院头牌,继续道:“说真的,那位女君怎么就这么喜欢追着你揍,莫不是你长得实在是太欠揍了?”
赵泽瑜一脚踹过去,可惜身子不便,被郑永晟躲了过去。
作为一个有威严的大帅,赵泽瑜觉得自己有必要澄清一下:“我们那就做事英雄相惜、独孤求败、旗鼓相当,你们这群人也不知道感谢本帅,她要是追着你们揍,你们那条小命早就归西了。”
郑永晟点头:“不过我怎么听说好像有个王爷,十分得北燕王女青睐,是不是某个王爷玩弄了人家的感情,却又不负责任,导致王女因爱生恨,而北燕女君为替妹妹报仇,故而定要打死这个负心汉呢?”
他抑扬顿挫,宛如酒楼里的评书先生,躲过某人恼羞成怒接连扔过来的东西。
幸亏军营里一般不放易碎的东西,不然这败家玩意儿不知要扔碎多少东西。
“滚!等我回去,一定先把你嫁出去。”
“能不能回去还不好说呢,我看就北燕现在这个劲头,还有的磨呢,我看啊,没个三五年都消停不了。”
正事救了郑永晟一命,念在还得用此人打仗,赵泽瑜按捺住了自己想仇人的的手,叹气道:“那个雪狼骑也当真是打得我们有些措手不及,连踏雪骑也折进去不少了。”
郑永晟苦笑:“一听这名字,就知道这位女君是当真同我们打起擂台了。”
“不管打不打擂台,现在的事实就是这雪狼骑被阿若那训练了不知多久,身着重甲,可配上长刀和暗器,近战远战皆可,几乎毫无弱点。”赵泽瑜眉心紧皱,“还是要一起商量下有没有什么能克制的,再就是派个人回京城找工部尚书,让他看看能不能把踏雪骑的甲胄和武器也改进一番,不然我们太吃亏了。”
这雪狼骑便是在一年前北燕突然出现的兵种,仿造的应当是大启的踏雪骑,只不过由于北燕人天生魁梧,他们的甲胄采用重甲,无比坚实。
以敏捷锋锐著称的踏雪骑甫一对上他们便吃了亏,他们的斩月弯刀在力道不足的情况下很难开那些重甲,但雪狼骑他们的机动性却由那暗器补足了。
这暗器便是当年赵泽瑾发现的那种即使一个人毫无武功也可以在一定范围内有极大杀伤力的那种。
这种暗器的机括打造绝不容易,在江湖上也必得是经验丰富的锻造大师才能造得出来,没想到阿若那藏得极深没被任何人发现在干什么的工匠竟然是打造这种暗器并且量产的。
踏雪骑并不像许多北燕人那样身材魁梧,为着来往的迅疾身上所着皆是轻甲,防护性极差,因此被雪狼骑打得十分憋屈。
赵泽瑜急忙将他们撤回来,大启也上了战车,利用远程武器打击一番,再由士兵上前厮杀,这才勉强抑制住他们的气势,只不过大启也是损失不小。
个人的武艺在大军之中也只比渺小只强了一点,便是赵泽瑜现在自信自己已然在二流高手中稳站前列,但若是他陷入上百个雪狼骑的包围之中时,也只有饮恨归西一个下场。
郑永晟也点头:“若是大规模行军,必定躲不过我们的岗哨,但是这些雪狼骑常常是不过五百上千地潜入防线内村落杀人劫掠,实在是防不胜防。”
“还是尽量避战,等到我们想明白该如何应对雪狼骑再说,把沿线的百姓再向内迁五十里吧。”
将郑永晟送走,赵泽瑜想起前几日兄长来信便难免心中百味杂陈。梦中的事和现实中的重合之处越多,就代表着那梦中的事很有可能变成现实。
子不语怪力乱神,可这天地之间难以解释的事情太多,这样怪诞的事倒也不是不可能。
他想了许多种解释,到现在最靠谱的应当便是不知为何,他们这几个人莫名有了一些零碎的记忆,开始改变自己的命运。
这其中最大刀阔斧的想来应当是阿若那,但想想又觉得这命运又好似在和所有人开玩笑一样。
命运给了阿若那登上王座的机会,同样也给了兄长和他窥见记忆的机会,叫阿若那被阻于大启国门之外,不得霸主之位;
命运给了兄长和自己早早清醒准备的机会,却也给了陛下那些记忆,叫他们举步维艰,到现在也是步步惊心;
那么周徵呢?他又和兄长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他虽然生来不羁,心中时时怀有郁愤,丝毫不掩饰自己想要将这错乱的南祁覆灭的心,可若是他有一日又想登临人君之位呢?届时他们若是开战,自己又该如何?
而若是自己还会再想起什么呢?到时自己究竟是谁,又是否能够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现在的生活?
他不禁苦笑一声,命运还真是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暴君,既予他兄长疼爱之温暖、驰骋沙场之能力,又为何要让他忆起梦中之事徒增惶恐?
而于阿若那而言,命运既予她以饱受欺凌压迫之身登上至尊之位,又何苦予她世代之仇敌?想来若是陛下与他并未有梦中记忆,陛下不会任他为定北军元帅,他也不会请命来镇守边关,早在永平城北燕大军便会挥军南下。
届时这天下也未必不会拥有另外一种意义上的稳定。
如今嫂嫂腹中这个基本上应当便是旭儿,以现在朝中的局势,他的出生会带来许多变动。
只是可惜,他现在抽不开身,也不能回去看一眼他这个侄子也是他梦中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小瑜:命运啊!
大瑜:果然没什么阅历的小崽儿天天就是爱伤春悲秋的
小瑜:说得好像你没感慨过似的
第154章 太子
赵旭出生的那一天是正是七夕节, 生出来竟然和他的姐姐一样,也是不哭不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