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所有人都吃错药了(155)
后来任老本来也有意收自己为徒可陛下先一步指派了柳师为自己的老师。
后来好不容易有了小瑜这个关门弟子,任老嘴上不说可心里对小瑜的期待定然极高,可谁想小瑜竟是个一心为了他这个兄长而全然不顾自己的性子,任老能不别扭吗?
不过看小瑜现在这个样子,任老想必也被小瑜哄好了,看来也不是他一个人对小瑜的撒娇没有抵抗能力。
作者有话要说:泽瑾、景曦:也不知道是闺女白生了还是弟弟白养了
小瑜、韫儿:谢邀,正交流叔侄感情中,勿扰
第117章 我哥太生猛了
满月宴赵泽瑜本来不打算去, 免得控制不住太过放松出什么纰漏,不过想想现在他明面上应当还是对兄长有所憧憬的一个皇子,而赵泽瑾素来是十分仁爱的一个人, 所以说就算他们还是表现得兄友弟恭也不会让人生疑。
当然, 还是要把握好度的。
于是赵泽瑜拎着厚礼上门时赵泽瑾仍是春风满面地把他迎了进去, 似乎并没有什么罅隙一样, 反倒是赵泽瑜自己看着比较拘谨似的。
今日来此的大多算是偏向于赵泽瑾的大臣,这几个月赵泽瑾与赵泽瑜之间气氛微妙, 隐隐有分道扬镳之势, 他们中一些较为圆滑的倒是看不出什么, 一些比较青涩直率的对赵泽瑜却是掩不住的有些敌意。
赵泽瑜看在眼里也没觉得被冒犯,要换成是他,难免比他们还觉得安王是个白眼狼,这样直率又爱恨分明的人忠诚是没话说的。
不过很快小团子在手, 赵泽瑜便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了,专心走到一旁玩侄女去了, 倒是让那些方才还愤懑不已的青瓜蛋子有些傻眼。
似乎秦王与安王之间关系也没那么差?
不过这之后的一年却让所有人都认识到了一件事:天家无父子、更无兄弟。
赵泽恒几次想复起,可惜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就算皇帝有扶持他的意思,他也总会办砸差事, 还有一次被皇帝撞见他擅离职守花天酒地, 场景不堪入目。
故而他竟是在朝堂根本砸不出半点水花, 现在的英王党经全靠陈丞相支撑。
大启接收草场已有不短时间, 虽然一开始并不能像北蛮子那般对草场照顾得那般精细、在草场上饲养的战马也不比北燕的那般壮实神速,但总归朝廷派人专门研究,还是养出了一批比大启原来的马更加优良的马种。
而那个蓬莱来的道士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有些道行,将其他大小道观中的道士都比了下去, 成功地在宫中立稳了脚跟,并且一向不爱大兴土木的皇帝竟然破天荒地为了他在皇城中修建了一所道观,并封其为“德通佐元静玄法师”,为此甚至令工部暂缓和宁街沟渠的开通。
要不是赵泽瑾死死把赵泽瑜按着,他险些当朝直接和皇帝对着呛声。
不过代替的是,赵泽瑾在勤政殿当着六部尚书的面和皇帝吵了起来,气急之下竟然说了一句“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惹得皇帝大怒,险些传令将赵泽瑾拖出去杖责。
赵泽瑜渗出了一身冷汗,所幸户部尚书陆嵩云对皇帝禀报国库之银并且表示可以支持道观和和宁街共同修建,这才将皇帝的火气消弭大半。
而赵泽瑜也跟着其他几部尚书一起劝了下皇帝。
赵泽瑾毕竟是当朝皇长子,又是名声卓著,皇帝对他不能像当初对赵泽瑜一样想杖责便杖责。便是现在的赵泽瑜,因为在和宁街泡了两个月,在民间不再只是话本中的断袖,而是真正为了百姓办实事的好皇子,皇帝也不能对他像从前那样轻忽。
到底是双方各自顺着梯子下来了,并未闹得太过难看。
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再说皇帝对赵泽瑾越来越苛刻也是许多大臣看在眼中的,有些从前支持赵泽瑾的大臣也未免有些悲观而动摇,觉得长此以往,国本不立,大启无望。
也不是没有人想过投靠赵泽瑜,毕竟对他的剑意,皇帝还是会听下去一些的,他也比赵泽恒要强得多,但是他终归是出身太低。
哪怕他的生母是妃位、甚至是昭仪呢?
可也不知皇帝是遗忘了还是如何,过往若是有皇子得到重用,为了面子上过得去,也为了表示对皇子的重视,皇帝总是会将其母亲的位份提一下。
更何况赵泽瑜的生母已死,给一个死人追忆一下可是比给活人妃子提位轻松得多,可这皇帝都没有提过。
若是在寻常人家中,赵泽瑜便是连一个妾生的庶子的位置都不算。
大启毕竟重礼,很多大臣纵使有些想要支持的想法也会因为这一层关系而放弃。
而赵泽瑾多年的声誉在此,况且他现在的见解愈发鞭辟入里、针砭时弊,几乎句句都是治世良言,哪怕他有一些太过大胆的见解与改革思路,都不妨碍一些能臣对他的推崇。
故而现在朝堂之上不曾投入任何皇子阵营的有能之士竟是越来越多。
而随着新一批科举选拔出的官员进入朝堂,不知不觉中朝堂之人竟是润物无声地小小换了一批血,虽然大多只是五品官以下,除了户部缺人,由尚书陆嵩云亲自选了几个人,但也似乎带来了一股清新的春风。
赵泽瑜轻车熟路地从后门进了秦王府,径直找到正和景曦逗弄韫儿的赵泽瑾,自己都无奈了:“哥你都吓死我了,你还有心思和嫂嫂逗韫儿玩。”
景曦将韫儿抱了过来坐下,自然而然地给赵泽瑜抱着:“看你这火急火燎的,发生什么了?”
赵泽瑜先接过侄女,又接过一大碗水,润了润嗓子,才把方才的事都说了。
赵泽瑾一派雍容,全当说的不是他一样自在,景曦仔细听着,不时思索一下,却也没什么太过波澜的神情。
赵泽瑜自己一顿慷慨激昂,无奈听众一点也不捧场,只好兀自把自己那点火星熄灭了。
景曦道:“所以这事完美解决了不是?”
赵泽瑜无语道:“嫂嫂啊,我看陛下那模样,哥他差一点就要挨揍了,嫂嫂你就一点也不后怕吗?”
景曦和赵泽瑾交换了一个眼神,自有一片温情脉脉和心有灵犀:“瑾哥他自己把握着分寸呢,陛下再如何也不敢因为这事打瑾哥。”
“我朝道教并没有多少百姓支持,若论传播,恐怕还不如佛教。纵使江湖上有那么几个道教门派,可入派者也多是为了习得武功,并不重于传教。所以陛下骤然在京城修建道观已然是并不让百姓理解的事了,若是陛下还要为此耽误和宁街的沟渠修建,甚至为此责打瑾哥,那么……”
景曦露出一个讽笑:“陛下这样一个想千古流芳的帝王,怎么会允许这样一点小事毁了他在史书上的‘仁爱’呢?”
赵泽瑜嘴角抽了下:“行吧,嫂嫂你都这么胸有成竹,我还能说些什么呢?”
“不过您二位心宽似海,我可不行,能劳烦个你以后要若是要搞出些什么事来先告知我等愚人一声吗?不然哪天我心脏非得给你吓出来不可。”
他双手前拱,一脸恳求。
赵泽瑾和景曦看他这可怜兮兮的模样不由得愉悦地笑了起来,并且赵泽瑾这种坑弟不嫌事大的家伙轻飘飘扔出一句:“你作为的的弟弟,任老的弟子总该有能够迅速分析情形并配合我的能力。”
赵泽瑜瞪大了眼睛,认为他哥纯属硬生生把他加上贼船:“老师他根本不会讲这些歪门邪道好吗?”
赵泽瑾一本正经:“怎么叫歪门邪道?这叫审时度势、随机应变、声东击西、一击必杀,你敢说任老没教过你这些?”
赵泽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