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夜色温柔(88)
梁束余光瞥她一眼,见她没注意才悄悄低头,瞥见之后,收回目光时又扫过她薄纱裙下白皙的长腿,喉咙滚动。
自从昨日给她“服务”之后,他的小兄弟是越来越不争气了。梁束嫌弃地又瞪它一眼,明明他刚刚说的骑不是那个意思,你瞎激动什么呢。
没出息!
两人很快就回到别墅院中,安涴拍他肩膀示意要下来,梁束没动,仰头问她一句,“要坐飞机吗?”
静默一瞬,安涴低头看他,似乎看到他眉尾狠狠跳了一下。
安涴:“什么飞机?”
梁束沉默片刻才道:“就是之前带你玩过的。”
安涴闻言怔忪,就在这时,梁束突然一颠肩膀,她失去平衡下意识张开手臂,下一秒就被他打横抱在怀里。安涴抬头怔怔看他,然后就感觉到他紧紧地抱住自己转了起来。
像冲破了风,微弱的失重感,还有他温暖的体温,汇聚成幸福的味道,让她想哭。
这是他们少时谈恋爱时就会做的事情。
在他们刚和好,暧昧还没在一起时,有一次梁束打群架又把她气哭,安涴不理他,梁束手足无措,就听了好兄弟话,二话不说抱起安涴就一顿转圈。
他好兄弟说,他四岁的小妹妹生气时,这么哄,一哄一个准。那次还真好用了,安涴不再冷着他,但却趴到他怀里哭了。
梁束忐忑地问是不喜欢吗?
安涴摇头,更加抱紧他。
那是他们走到一起的起点。
其实安涴看起来成熟平静,她有许多不为人知的,幼稚的小特点。
比如被梁束抱着转圈她会觉得幸福,被梁束牵着跑过马上要变红灯的人行道时会忍不住咯咯笑……
回忆涌动,如白蚕吐出的细丝密密缠绕起她。
安涴趴在他胸口,那股幸福感都快要冲破她脆弱的身体啦!眼泪就这样自然而然流淌出来,沁湿了他的胸膛。
片刻后,梁束终于停下,抱着她摔进院子休闲沙发里。低眸看她一眼得意道,“哥这身体素质是不是还行,不比十七岁时候差。”
安涴:“……”
诗情画意的感动又被他凶狠击碎。
人静下来,心脏还在鼓噪地跳。梁束后知后觉发现胸口有点湿,茫然低头,“又哭啦?”
怕吓到她似的,嗓音很轻。
“不是很喜欢吗?”
他记得安涴以前可喜欢他抱她转圈啦,在他俩亲密接触前,每次这时她才会主动地,紧紧抱住他。
安涴在他怀里点头,梁束这才放心,手指点点她脸颊低声打趣她,“难道又菜又爱玩说的就是你?”
话音刚落,就被安涴羞恼推了一把。梁束闷笑,低沉充满磁性的笑声从震动的胸膛里传出,让安涴耳膜发痒,不禁侧头躲开,往他怀里埋地更深。
刚刚还得意发欠的男人瞬间闷哼一声,一把按住安涴肩膀,“宝贝,别动。”
安涴僵住。
梁束也一动不敢动。
昨日他还能大放厥词说不做他女朋友可得不到他的肉.体,今天他可不敢,他觉得自己要坚持不住“底线”了!
颈侧青筋爆起,梁束盯着她凌乱发丝遮住的脸颊,通红的耳朵,喉结滚动狠狠咽下口水。发狠似的咬紧下颚,凤眸微阖,半晌后深吸一口气才说,“你刚刚要跟我说什么?”
嗓音喑哑的不成样子。
安涴就在他怀里,察觉到他的异样,浑身发烫。
抿紧双唇,过了一会儿才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低声答道,“我这几天要离开剧组一趟。”
梁束立刻睁开眼,锐利如鹰隼,“嗯?”
安涴没看到他的神情,继续说,“王哥给我接了几个商务资源,尽量排在一天,到时我要回滨城一趟。”
梁束闻言眸光发深,半晌未言一语。过了会才低声道,“哪天回?”
安涴:“还没跟魏导商量具体时间。”
听到这话,梁束紧绷的眉心瞬间平展,眉梢眼角浮现一丝笑意。
“先跟我说的?”
“嗯。”
“第一个跟我说的?”
安涴看他一眼,“嗯。”
梁束低头,双臂抱紧她,嘴唇仿佛无意轻触她敏感通红的耳廓,“安涴。”
他低声喊她名字,在她侧过头看他时,他又微微俯身,双唇擦过她的唇角,“为什么我是第一个?”
面若红霞,安涴瞪他,“为什么你不知道吗?”
梁束笑笑,摇头,“我不知道。”
又往下,彻底贴住她唇角,轻轻触碰,又往前寻她湿.润的唇瓣,“你告诉我。”
轻轻吮吸一下,又抬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眼里如有烈焰,“为什么?”
“为什么呀?”
他浑身滚烫,又故意撩人。安涴周身仿佛都是火焰,烧得她眸光水润,垂着的小腿悄悄振颤着。她难耐地推开他,低声求饶。
可他双臂硬如钢铁,让她无法撼动。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直到跟魏导请完假抵达滨城,安涴都无法面对。
夜幕深重,她趁梁束去洗澡,联系王希慷来接,那叫一个落荒而逃。
上车后,她拍了拍胸口,猛松口气。
“怎么了这是?”
王希慷小小的眼睛里盛满了大大的疑惑。
安涴摇头,一副不想说的模样。
王希慷又看她一眼,见她情绪不低落也就没问。估计是小两口有什么事。安涴坐在副驾,王希慷习惯性将空调调高两度,刚一动就被安涴调了回去。
王希慷:“不冷啊?”
他知道安涴比较畏寒。
安涴摇头。
她热,要吹吹。
明明已经洗过澡,可那好像还粘腻,湿润极了。
一想到刚刚,她扶着他的肩膀,他急促难耐的低.喘声。难以自制的,安涴抱紧自己,缩到车门旁。
明天一天工作,安涴闭上眼强逼自己冷静下来睡一会儿。
可梁束可真坏啊,在现实不放过她,在梦里更是。
她看到他清晨起床,从冰箱里拿出一颗西红柿,走到厨房水池旁打开水龙头,将水流调的很小。细弱的水流冲过西红柿,被他用指腹洗净每一处。
然后,他耐心细致地沿着细纹撕开果肉,任汁液漫到手上他都没管。反而轻缓低头,舔静肆意流淌的汁水。
这枚西红柿不愧是他专门从精品水果超市买的,皮薄果肉饱满,汁液浓郁。
撕开果肉,他低眸吮吸住开口,将浓郁清香的果汁都吞入腹中。
一下又一下。
到最后,她在梦里,似乎听到他心满意足地轻笑一声。
她猛地醒来,捂住胸口气息不稳。
“怎么了?”
王希慷忙侧头看她,“身体不舒服?怎么脸这么红。”
安涴垂眸不知在想什么。
半晌后想说话,一开口发现自己嗓子哑极了。拿过保温杯,一口气喝下大半杯。
冷静片刻,心率终于恢复正常。
“王哥。”
她突然开口,“这回拍广告的地方我希望你保密。”
“起码这次不要告诉梁束。”
王希慷攥紧方向盘,一扭头就看安涴正定定的看着自己,心虚地磕磕巴巴,“这,到底怎,怎么了?”
之前安涴是暗示过他,可这次是她第一次明摆着说出来。
王希慷咽下口水,小心翼翼问,“你俩闹翻了?”
他老妈子心态不由爆棚,“那之后的戏咋办啊?这刚拍到一半呢。”
安涴没应声。
王希慷心里咯噔一下。
心想早知不来别墅好了,自欺欺人地想,如果不来,他俩说不定不能闹别扭?
关键也不知道是闹别扭还是彻底翻了啊?
王希慷拿不准,主要是安涴很少说这种斩钉截铁不留情面的画。
在王希慷已经脑补到安涴的演艺生涯彻底结束,他得去扫大街时,就听安涴继续说,“没闹翻,就这两天不联系。”
王希慷这才松口气,“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