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是我老公粉(18)
【咦,这几句好像不跑调了。】
【是不跑调了,每个音都在调上,但就是难听。】
【哈哈哈哈但是她至少没假唱,挺真诚的。】
【不假唱不是应该的吗?什么时候不假唱也能成为夸人的标准了。】
【怎么回事?我怎么突然觉得有点好听了?】
【我也觉得,虽然不专业,但是她的歌声莫名的有力量。】
【呜呜呜,怎么回事?我突然被感动了!】
【报告被改得一塌糊涂,临下班前又被老板批了一顿,心情down到谷底,听到这几句高潮,我竟然哭了。】
【她的眼神好坚定,歌声也好坚定,好像在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不要放弃。】
【救命,演员是会用演技唱歌吗?】
……
薄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唱到几乎鼻酸。
她深吸口气,安静地唱出最后一句。
“有你目送就不算落单。”
伴奏渐收,她垂眼,看向台下。
像是心有所感,又像是巧合,她撞上了路余白的目光。
隔着那么远的距离,隔着亮得让人视线发花的灯光,她看到路余白深邃明亮的眼睛,想到之前登台表演前,他对她说的那句话。
没错,这首歌,是很适合她。
完成了任务,连情绪都得到了释放,薄晓轻呼口气,对着他的方向心无芥蒂地展颜一笑。
仅一瞬,便坦然地移开了目光。
弹幕还在热闹地刷着屏,台下观众的情绪早已被调动了起来。
没人留意到的导师席位上,镜头一扫而过,快得几乎让人捕捉不到。
整场录制始终松弛地靠在导师椅上的路余白,不知什么时候坐直了身体。
此刻,他上半身微微向前倾着,保持着倾听的姿势,目光专注地落在舞台上,不动声色地跟着薄晓的身影移动。
在高昂澎湃,充满元气与生命力的歌声中,他单手托着腮,轮廓分明的侧脸被灯光分割出明暗的光影,眼尾微微上扬,眼睛亮得像是揉碎了整个舞台的灯光。
薄晓唱完最后一句,视线扫视台下,粲然一笑。
几乎与此同时,路余白羽扇般的睫毛轻动了下。
下一秒,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不着痕迹地向上移动,遮住了不断上翘的唇角。
却没遮住,从他眼里流泻出的黏稠的笑意。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甜,家人们我先磕为敬了!(此时予予突然发疯:))
注:本章所写到的歌词均来自张韶涵的《篇章》
第十一章
薄晓在观众热烈的掌声中鞠躬退场。
走下舞台,灯光熄灭,她握着话筒,在一片昏暗中狠狠呼了口气,心里空荡荡的,脑子也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想。
她其实知道自己唱得不够好,甚至不如之前排练时唱得好,前半段都不如人意,第一句还跑了调。
但她向来不喜欢也不太允许自己为了打翻的牛奶而哭泣,过去了就过去了,做过了也就不想了。
薄晓一身轻松地回到了后台。
节目之后的流程是要公布结果和颁奖,这些流程都不需要她再出场,她只需要等到节目结束后一起去参加庆功宴。
化妆间和公共的休息室里都有人,薄晓换了衣服,拿着手机去了之前那间排练室。
排练室里果然一个人都没有,薄晓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上下眼皮不觉中开始打架。
从和节目组签订下合同那一刻开始,她不是在排练就是在练歌,为了拿出最好的表演状态,几乎有些病态地压榨着自己的饮食和睡眠,此刻猛然一放松下来,身心俱疲,没过多久就靠着沙发睡了过去。
薄晓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头顶的光线刺眼,她睡得歪倒在沙发上,抬起一边手臂遮挡住眼睛。
等再有点朦胧的意识时是察觉到有人在向她靠近,她在浅睡眠中迷迷糊糊的,感觉那人在她身边停留了有一阵,不知道在干什么,促使她挣扎着睁开眼睛的,是身上猝然往下掉落了什么东西。
迷离的视线里,薄晓放下遮在眼睛上的那条手臂,就看见了路余白的侧影。
他站在她身边,微弯着腰,一只手向下,偏着头,正缓缓地抬眸朝她看过来。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空气有一瞬明显的凝滞。
薄晓的视线顺着他的侧脸向下,看清他弯腰接住的,是黑色西服的一角。
而西服的另外大半边,还搭在她的身上,那胸口上的链条在明亮的灯光下散发着冷锐的光泽。
“你……在干什么?”薄晓迷惑地问。
路余白轻抿了下唇,移开了视线:“拿衣服。”
薄晓当然看得出他是在拿衣服,可……他的高定西服怎么会盖在她的身上?
薄晓眨了眨眼睛,又问:“你的衣服怎么会在这?”
“……”
路余白没想到她会问得这么直接。
转念一想,她似乎一直都这么直接。
但他现在还没编好理由。
总不能说我刚把衣服脱下来给你盖上没两分钟你就给弄掉了,我正要接住帮你重新盖好你就醒了。
僵硬地沉默了两秒钟,他板着脸理所当然地反问道:“我也正想要问。”
薄晓:“……”
什么意思?
难不成是她自己偷了他的衣服来盖?
可她睡着时沙发上明明什么都没有。
薄晓越想越觉得荒谬,那荒谬透过她的眼睛直白地反映出来。
她蹙了蹙眉心,正要再开口,路余白忽然开口说:“可能是于杨放在这的。”
薄晓:“于杨刚刚来过?”
看来她是真的困到了极致,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到。
“嗯。”路余白淡抿着薄唇,应了声。
同时手腕轻轻向上移动,松开了衣角:“你继续睡。”
既然路余白都过来后台了,那么节目录制应该也已经结束了。
“我不睡了。”薄晓站起身,把衣服递还给他,“不好意思啊,睡迷糊了,拿了你的衣服。”
路余白侧身对着她,从她的角度看,他侧脸线条有些僵硬,不知道是不是不太高兴。
她记得他好像是有点洁癖,不喜欢别人乱动他的东西。
薄晓想了想说:“要不我帮你洗……”
“不用。”
路余白淡声打断她,停顿一秒,偏头看向她:“外面降温了,你如果需要,可以先穿着。”
说这话时,他的睫毛微微垂着,看不分明眸光。
薄晓捏着西服的手指紧了紧,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
要都不想要了,果然是生气了。
即使不爱后悔,薄晓这会儿也有点懊恼。她不该在公众场合睡着,还睡得那么熟,更不应该在睡着后本能地抓过别人的衣服盖在身上。
人应该为自己的错误买单。
她坦诚地说:“我不冷,不过我还是把衣服带回去洗干净了再还给你吧。”
话音落下,眼前多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路余白表情有些无奈:“既然不冷,那就还给我吧。”
薄晓刚把外套递到路余白手里,排练室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于杨探头进来,看到路余白,动作一顿,“终于找到你了,老大,你来排练室干吗?”
余光瞥到被路余白挡了大半边身子的薄晓,他笑了笑,刚要打招呼,就猝不及防地被路余白打断了话音。
“手表落这了。走吧。”
外套搭在臂弯间,没再给于杨开口的机会,他推了把于杨,大步向门外走去。
薄晓落在后面,听到于杨小声在嘟囔,“手表怎么又丢了?”
就是。
薄晓伸着懒腰,在心里附和了句:这都第几次了?
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他这丢三落四的毛病还是没有改。
*
节目完美收官,节目组及所有嘉宾到事先包下的酒店参加庆功宴。
薄晓自己开车过去,从酒店一楼坐电梯上去,才刚走进大厅,就看到抱着花束走来的辛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