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唤雨(7)
游风洗得快,夏灯赌气心说:值得这么迫不及待吗?方闲越在判断男人这个物种时真是一针见血——
那东西硬时脑子会不翼而飞。
第一次跟他约,她还很忐忑,很怕被认出。他太了解她,她的演技并不精湛,在他眼里必然都是破绽。但他没发现。
她说她叫百合,他信了,还说百合很好听。
她说不能开灯,不能摘面具,不能接吻也不能牵手,最好后入,他都同意了。
她还试探过他,会不会通过跟她做爱想起他以前的女人。
他说他以前女朋友性子冷淡,没这么主动,更不会把他背后抓得红痕交错,把他脖子吸得难以见人。
那时她十分难为情,面具后的脸红如晚霞。
一次两次三次,他对她温柔,却只像对一个床上的伙伴。她渐渐接受他跟其他男人一样,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欲望上头就失智。即便是暗恋八年也会说忘就忘,她换个身份他就认不出了。
她不愿意这样,但每次他的消息发来她都很难拒绝。
因为工作压力太大,她没有时间跟一个人保持亲密关系,时刻互道早安晚安,但紧绷的身体需要释放。
游风的身体是她熟悉且爱的,没有人比他更合适帮她缓解压力,这段关系便持续下来了。
本来一切还算如意,但她的事业惨遭重创,他又突然宣告结婚,她一下觉得人生也太残酷了。
她越想越难过,抠着手质问自己这八年在干什么啊!
游风不知何时来到她面前,蹲下,把她尅出印的手指拢入掌心,也不说话,只轻缓地揉。
她俯视他这番动作,没忍住问道:“我在新闻上看到你,新闻说你要结婚了。”
游风没答,只把她手指拉到唇边,吻了吻,说:“你心上人要是知道你这样掐自己,不得心疼死。”
她心中苦涩难纾,抽回手来:“他不会,他早死了。”
“……”
游风放弃这个话题,回到前一个:“是在计划,就是新娘还需要一些时间想通一些问题。”
夏灯酸得要死,磨牙撇嘴:“哦。挺好的。”
“你洗吗?”
“我洗完来的。”
“好。”
游风解开她大衣扣子,发现几近透明的睡裙,无法沉默,问道:“新买的?第几次穿了?”
新买的,第一次穿,夏灯说:“穿了几次。”
游风猝然刺入手指。
夏灯身子紧绷,不自觉夹紧。她有天分,特别会夹。
游风丢盔解甲,不敢再用力,顶在她双腿间的东西早已经又大又硬又烫手,却还是待她进入状态,才提枪越入。
他的小潜水艇娇得很呢,又怕疼,他一直牢牢记着。
夏灯早不是以前的夏灯了,被穿得脚趾蜷缩,指甲仍能深深陷进他肩膀,咬住他锁骨。只要他突然生猛,她就有理由狠咬一口。
男人不怕疼,男人顶配更会游刃有余,她稍一适应,他就开始猛,她越咬他越猛、越凶、越兴奋,每一下都抵达她高潮点。
八年了,他对怎么让夏灯高潮不要太熟练。
夏灯腰要被撞断了,脑袋不停磕在扶手板,抱着他大腿的手抓得不留情面,粉红甲印很快爬满他全身。
他的大掌轻轻盖在她头顶,欲到浓时嗓音发沉,很磁性:“我明天还有工作,你这么抓,不让我见人?”
“你让我来的。”夏灯才不管他。
游风弯唇一笑,掐住她的腰,更猛烈进攻。
他的喜好单一持久,就是夏灯的小腰,半夜睡不着时想得最多的就是这一点。
他总好奇她怎么长的?他一双手竟能掐住。
他面对她时经常上头发疯,三不五时想把她入到晕厥去,但只要一想她的腰,他就舍不得了。
他以为他纯粹是有这个癖好,可那么多在他面前摇曳腰身的女人,他一点性冲动都没有。
他就知道,他的癖好不是腰,是夏灯的腰。
他入得疯,交合声音听得人心怦怦,夏灯不知道自己是对他的身体没抵抗力,还是他太懂她敏感之处,被他抱入时叫得十分悦耳。
游风像是得到鼓励,跟她更加紧密地连接。
夏灯被他开疆扩土,被他茎身凸起的脉络不停地剐蹭着,挤压着,咬他的力道越来越重。
不愧是她最爱的身体,真操!
做到床上,她躺在中间,他握着她的膝盖,劈开她的腿,手也不扶一下,挺腰推入,开启今日第三次。
他不干弄,拇指一直在夏灯小核揉搓,唇瓣一直在她乳珠和小腹间来回舔舐。
夏灯被伺候得爽翻,规矩都忘了,竟跟他牵了手,甚至允许他给她也吸了一颗草莓。
然后五个小时过去了。
中间有停,但在爱抚,也算没停。
夏灯高潮三次,最后一次结束,她以为她命不久矣了,但还好,还能穿衣服。
游风靠在床头看着,提醒道:“三点多了。”你不会还要回去吧?
夏灯像一个提上裤子就不认人的渣女,说:“不要越界,你只是我的固定炮。”
“……”
*
游风睡不着了,到吧台开了瓶酒,随便醒醒,倒了一杯。
成为一个烟酒篓子不是他期望的,但若不是它们,他根本无法在高强度工作和对夏灯强烈想念中存活。
融入成人世界第一步,就是要学会独立无声地咽下苦楚。
但可能因为他不是接受命运摆布的人,所以他咽到一半停下,想辙把她勾引回了国。
她回来了,接下来就是让她相信,游风,只跟夏灯结婚。
*
夏灯到家,客厅的灯竟开着,方闲越就坐在吧台,看起来在等她。
她有些心虚,却不准备含糊说谎。
方闲越没问她去哪里,只是晃着酒杯,悠悠望着杯中酒,淡淡道:“我是没多少道德感,你也是吗?”
夏灯知她意思。
方闲越给她倒了杯酒,撑着脑袋,看向她时又说:“灯,你不是一个道德感薄弱的人,这种关系持续下去一定会搅得你筋疲力尽。你去弄清楚真相吧,为了你好。”
夏灯跟游风做爱时,完全忘记他即将结婚,她开始只图眼前快活。但方闲越没说错,她不许自己堕落,自然跟游风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一定会在某一日伤她彻底。
“他很迷人,但你是最棒的夏灯。”
夏灯默默攥拳:“我会去弄清楚,再决定我们之间关系。”
*
游风心情不错,总算肯去见唐夕。
私人餐厅里,唐夕怒气冲冲,甚至不愿意维持表面客气,质问道:“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合作?”
“没,只是不想继续了。”游风平和随性。
“什么意思?”
游风一想到夏灯介意这件事,介意到泪光闪烁,他就想把决定合作时的自己一刀捅死。
唐夕等不及他的答案了,骂:“你有病吧!你把我甩下,他现在阴阳怪气地问我“你那搞航天的未婚夫呢”我都没法说!”
“与我无关。”
“那我当时提议,你干吗同意呢?”
“我疯了吧。”
“……”
唐夕气的牙颤:“那我能不能求你帮个忙,晚上跟我一起去吃饭,我找人拍我们俩。之后我找个理由已经和平分手。”
“不要。”
“……”
“我明天会发公告。”
唐夕感到一股不祥之兆:“什么公告?”
“你找我帮忙,我看你虔诚,答应了,现在觉得欺骗大众不太好。”
“你疯了吧?”唐夕才想一刀捅死对面这个人:“游风!摸着你的良心,你干的这是人事吗?别是你跟你前女友进展很顺利吧?我跟我对象可还水深火热着呢!”
还有沈佑,她也想捅死!
要不是沈佑牵线,特意告诉她游风在设法追回前女友,正好与她不谋而合,她根本不会跳进这个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