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月光吻桔梗(122)
“我知道的。”阮愫离开的时候,古皓白跟她解释了。他做完这个演习,就会回北城来跟她一起生活。
等她毕业,他就去跟她一起见她的家人。是要跟她结婚的意思。
古皓白是一个认真的男人,不谈恋爱就不谈,可是一旦谈了,就会只认定这一个。
现在,他把阮愫认定了,但是有人也把阮愫认定了。
“你现在回北城了,有什么风吹草动都及时告诉我。等皓哥忙完这个演习回来,一切就都好了。”赵恺叮嘱。
“嗯。”阮愫点头。
“对了,开学后,苏禹初找过你吗?”之前,趁着寒假,她离开了,苏禹初那头就消停了,现在她回来了,去年的旧事肯定会被重提,赵恺是担心着的。
“……没有。”阮愫撒谎。
她听辛未来亲口说了,大年初五,财富公馆拜年,苏禹初当着在场众人,狠狠赏赵恺耳刮子,痛骂赵恺不是个东西。
苏禹初是人,赵恺也是人,都说人生来平等,但是苏禹初就是能这样高高在上的为难赵恺。
辛未来有个亲戚在北城有钱有势,年初五那天,她跟着这个人去财富公馆,给苏家公子拜年,亲眼见到了苏禹初发疯起来,真的是油盐不进。
赵恺这人虽然充其量只能算是个家臣,但他是古家养的臣,在圈子里的地位相当于半个公子爷。
苏禹初不留任何情面的煽他耳光,其实就是在公然跟古皓白开战。
张静心说赵恺的父母也是在纽约地下铁暴力事件里去世的,现在只留了他一个人,古皓白从那时候起,就把他当亲弟弟,带在身边许久,跟他一起长大,他们是有真感情的。
“你放心吧,有什么事,我肯定会告诉你的。”阮愫心疼赵恺,不愿意他再为她出头,然后被苏禹初为难。
“那我先回去了。”赵恺说,“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山野别墅里给你整理了房间,你要是觉得宿舍小,就来山野住。还有实习,等皓哥回来,你直接进京天吧。”
“好。谢谢。等他回来再说。”阮愫点头。
*
晚上,阮愫踌躇再三,还是去了财富公馆。
天气回暖,外面下着雨。阮愫撑伞进了奢华的高端别墅群。
面积最大,朝向最好的那栋,就是苏禹初的。
苏禹初一个人在客厅里等她,佣人都被他遣散了,他在纯黑的美式真皮沙发上坐着。
面前的大理石茶几上摆满了昂贵的酒瓶跟烟盒。
厅里只开着一盏施华洛世奇的巨型水晶灯,繁复的水晶流苏被灌进窗户的风吹动,落下缭乱的浮动的影。
苏禹初烟酒不离手,眉眼懒颓,眸光暧昧的瞧上阮愫。
许久不见,她更漂亮了。
不知道跟古皓白上了多少次床,现在身上散了那种小姑娘的单纯,散发出更多甜欲感,把一件奶白色的修身洋装裙子穿出了性感尤物的气质。
“你还真来了?”苏禹初抬眸,皮笑肉不笑。
“你怎么不告诉你的男朋友,我今晚在为难你呢?”苏禹初今晚独自等在这儿,就想看看会发生什么。
他想了很多种可能。
结果,阮愫一个人在冷雨里来了。
这是他最想要的结果。
阮愫不语,静了很久,沉着脸说:“你找我来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煽赵恺耳光?你不比他高贵。”
“我是不比他高贵。我甚至不比任何人高贵。”苏禹初懒懒应道,“但我就是看不惯赵恺维护古皓白的样子,就跟你一样,太他妈舔了。你看,我找你麻烦,你都舍不得告诉古皓白,就这么单枪匹马的来了,你到底是多为他好?”
苏禹初放下手里的酒杯,痞气横生的伸开两只修长的双腿,调整了坐姿,更纨绔,更不羁,冲女生笑道:“阮愫,你果然从来都不让我失望。”
他刚洗完澡,黑碎发半湿,穿了一件深蓝色的缀了暗花花纹的真丝系带睡袍,天生冷白的皮肤被那丝缎衬托得发出晶光。
眼神凌乱,红唇潋滟,半扬下巴,顾盼生姿的模样活像个玩物丧志的古代贵族王爷,每天都风流快活着过日子,明明拥有了一切,还是觉得不快活。
他用一双带隐形钩子的眼睛紧紧盯住阮愫,刮得她浑身上下都感到火辣辣的。
她真的对不起他。
在她的暗恋成真美梦里,苏禹初是个牺牲品。她从来没有考虑过她如果美梦成真,会对苏禹初造成伤害。
阮愫静若寒蝉,避开苏禹初审视她的目光。
当初她跟他似是而非的在一起,她没想过,会有今天这种结局。
他不甘心到说要毁了她哥阮屿的前途,还有她继父姚檀宁即将要安享的退休生活。
“要是今晚我真的在在财富公馆办你,你说,古皓白会怎么想,怎么做?”苏禹初问。
阮愫深呼吸一口,口吻凝重万分的道:“苏禹初先生,我不识时务,利用了你,伤害了你的尊严,此前我已经对你郑重道过歉了,现在你想要什么样的补偿,只要是在合理范围内,我能办到的,我都会为你提供。”
“过来。你说什么,我听不清。”苏禹初牵动薄唇,低唤。
阮愫站着不动。
苏禹初沉声说:“过来做你的补偿。把你裙子脱了,坐老子腿上,伺候老子。”
飘窗的风灌进来,带着些春天的暖和气息,据说这是个动物发情的季节,包括人类这种动物。
阮愫难以置信,苏禹初今夜找她的目的是这个。
阮愫转身,想跑。
苏禹初迈步上前,将她腰掐住,抱起她,轻摔在柔软的沙发座上。
阮愫想逃,苏禹初揪住她,压下下巴,用危险的充满酒精跟烟草味的唇对着她的脸,嗓音带沙的说:“我想要的补偿,就是操.你。”
作者有话说:
这一次,我们初初要用实力演绎自己是天生男主命。
从现在起,请称呼他初爷。
第64章 死亡午后
阮愫知道男人喝醉了, 他此刻的行为跟言辞都是不清醒的。
他用劲的将阮愫紧紧压制在沙发上,眸色浑浊,喉头滚动, 在压抑某种难言的欲望。
“苏禹初,你冷静一点。”阮愫睁着半湿的杏眼, 望向男人俊美的脸, 故作镇静的声明道,
“我现在跟古皓白真的在一起了。我没有喜欢过你。我只是一直在利用你接近他。第一次, 在外经贸校园里那个下雪的傍晚,你从EMBA班下课, 走出教学楼, 他开车来接你, 我在大雪里撑伞,追你们坐的车,我当时是在追他,不是在追你。我从一开始就没有倾心于你, 后来你让我跟你,我想的全部都是跟了你,就有机会再跟他见面。”
试图让对方冷静的言辞反而激起空气里更多的火药味迸发。
听完阮愫的坦诚直言, “所以你就该被这样对待。胆儿肥到居然敢来玩我,现在换我来玩你了。”
苏禹初轻条的短笑了一声,搭手拉下阮愫后背的裙子拉链,似要让一切失控。
“别碰我, 你疯了吗?!”阮愫拼命掀开他,掀不开。
“就是疯了。”男人掐住阮愫不堪盈握的软腰, 把唇凑近, 滚烫的呼吸喷洒到她白腻腻的脖颈。
阮愫领悟到他是真的想发疯, 从进来这栋别墅以后,所有虚张声势的逞强瞬间崩塌,哽咽了喉头,难忍的发出委屈的哭声。
空洞的奢华别墅里只有他们两人,春风静静吹来,将女生缠绵的哭声送至苏禹初耳畔。
苏禹初心一软,放开了用劲得快要掐断女生软腰的一只手,也放开紧紧揪住她裙摆,正要将它卷起来的另一只手。
转而捏住她的下巴,他把她脸掰正了,四目相对的训她:“你不是挺能吗?现在给老子哭什么?”
“你到底想怎么样?”阮愫瓷白的小脸上闪现两道清晰的泪痕。她神情哀怨又愤怒的看苏禹初。
苏禹初眸子里闪过几丝类似疼惜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