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被迫奶爸以后+番外(170)
钱瓦尔敲键盘的手顿住。
和无关紧要的男人争风吃醋,在喜欢的女人面前证明自己的重要性,这都是热恋中的男人才会据理力争的幼稚行为。
而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产生过这种幼稚的想法了,就连这样的基本冲动都没有。
原来他以为男人是过了那个年纪就会变得成熟的。
但又好像不是。
如果那个曾经让他时时刻刻都想宣示所有权的女人又回来了,那他那些披戴在身上的盔甲就会不知不觉中卸下来,露出他被时光掩藏的本真一面,醋意、霸道、情绪化和小性子……
如果这些都没有,那就是因为那个人,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钱瓦尔想起遥远之前的事情。
原来,他的生活真的已经平静了很久很久。
【软件开发部】钱瓦尔:【祝您得愿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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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许泽南的揭竿起义在当天下午就遭到了来自他孩子妈妈的反击。
下午三点半,距离幼儿园大班放学时间只有二十分钟了,像他惯常去接孩子的那个时间。
他原本以为奚言又拜托了钱小阳妈妈接小繁和泡泡,所以,他就久违的拥有了一下他的冥想时光。
谁知,奚言却打了电话过来了。
电话刚接通,他就听到奚言在电话那头,用命令式的口吻说:“许泽南,我今天要去学生家里家访,孩子你接吧。”
她一提她又要去家访了,许泽南就忍不住忘了自己正在揭竿起义:“你去哪里家访?远不远?我陪你去。”
最后一句,我陪你去,他用了陈述句。
然而,奚言却不领情:“只打算在我身上发泄欲望的男人,你是不是有点越界了?”
许泽南于是试图拿捏她,他拒绝她:“那我不去接孩子。”
“你凭什么不去?”他拿接孩子试图来拿捏她,奚言就不高兴了:“孩子是我一个人的孩子吗?你当爸爸的那股新鲜劲儿难道已经过去了吗?”
许泽南起身关掉了冥想乐,面不改色地说:“我在开会,我没时间。”
“你们开会还放静心咒?”
他明明就是在冥想。
“当然。”许泽南:“心平气和的陈述问题和讨论观点,是提高会议效率的一种有效途径。”
“……”奚言:“那就只能让您的宝贝儿子和宝贝女儿在幼儿园门口眼睁睁的看着别的小朋友一个个被接回家了。”
奚言早已准备好了说辞:“也不知道,幼儿园门口有没有人偷孩子。不知道偷孩子的人是喜欢机灵可爱的小繁宝宝,还是外冷内热的泡泡?”
许泽南听不下去了:“为了证明我无关紧要,你不是找了喻乔帮忙接送孩子了吗?”
难怪他这么淡定,原来是知道内情了。
“是啊。”奚言又说:“孩子的亲生爸爸竟然比不上同班同学的妈妈。别的幼儿园小朋友放学以后,都可以回自己家,享受和自己的爸爸妈妈的幸福时光,我们家的小朋友放学以后只能跟同学回家,寄人篱下,羡慕地看着别的小朋友和他们的爸爸妈妈灯光下餐桌上的亲子时光。”
“……可以了,你别说了。”许泽南:“孩子我会去接。”
许泽南还在试图和奚言讲条件,他语速加快,一口气讲完一整句话:“但你至少得同意我安排赵秘书陪同你去家访。他就在坐在车里等你,不会干扰你。”
他说完就听到听筒里传来阵阵忙碌的声音。
奚言不知何时已经挂断了他的电话。
并且许泽南再回拨过去,她也不接了。
许泽南去接了孩子。
两个孩子看到他以后,还有些意外。
小繁:“爸爸,你怎么有时间来接我和哥哥呀。”
泡泡:“你工作忙完了吗?”
看着天真的两个孩子,许泽南抿了抿唇,将他们抱起,一边一个:“忙完了。”
周末的那两天就像个小插曲,许泽南又重新脱下职业西装,捡起来爸爸的围裙和绘本故事书。
直到,奚言下班回来了。
他把给她预留的饭菜端出来,然后脱掉围裙重新穿上他的西装,拎着打包好的厨房垃圾,面无表情地说:“我走了。”
他赌气说:“你自己吃的碗自己洗。”
自己洗就自己洗。
反正有洗碗机。
……
隔天,又是一样的经过。
早上,奚言拜托了喻乔帮忙顺带孩子去幼儿园上学,下午到放学的时候,她就会打电话给许泽南让他去接孩子。
她连理由都懒得换:“许泽南,我今天要去学生家里家访,孩子你接吧。”
许泽南面无表情地揭穿她:“你每天都要家访?”
奚言:“班上56名学生,我每天晚上家访4名学生,那也需要14天,这有什么奇怪的?”
“14天这么久?”
“是呢。”
许泽南便无话可说了。
……
不过,一个星期后,奚言就换理由了:“许泽南,我今天晚上要看晚自习,孩子你接吧。”
见她终于换了个说法,许泽南又有意见了:“小学生还要上晚自习?”
奚言:“六年级的小学生是准中学生,上晚自习有什么奇怪的。”
行。
他接。
她总不能天天家访,天天看晚自习。
……
一直到,半个月后。
这天许泽南接到奚言让他接孩子的理由是……
“许泽南。”奚言说:“我今天……就是纯粹想休息,孩子你接吧。”
许泽南难得很好说话,爽快答应:“行。”
“累了?”他又补充说:“那你回家休息吧,我照顾你。”
“你误会了,我说的休息是拥有自己的时间,我约了朋友去逛街。”
许泽南沉默了一会儿,说:“……嗯。”
奚言这会儿已经觉察他的情绪有些不对了。
她似乎也想说点儿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为期不到半个月的较量,可以说到这里就结束了,因为许泽南在这一刻做出了妥协。
他的电话没挂。
奚言也就没挂。
“自从我们重新遇见后。”他的声音又恢复初见时的凉薄,他问:“你有真正的去尝试接纳过我吗?”
“你有给过我进入你生活的机会吗?”
这和他们这段时间的对话方向完全不一样。
这期间,奚言是能感觉到两个人之间赌气和闹着玩的成分大于别的的,而且,她还认为这样的置气和拌嘴是调节枯燥乏味生活的调剂品的。
但……这一刻,奚言产生了一种错觉,他好像是认真的说这些话的,他是认真的问这个问题的,他好像是真的心灰意冷了。
“随便你。”他最后说:“是我亏欠你的,我本来就不该对你抱有其他的期待。”
随后,他先挂断了电话。
校园里下午的风吹在身上,四月的风本该温暖和煦,但奚言也会觉得冷。
柳条扫干净河边最后一片落叶。
落叶颠在湖面上,什么涟漪也没能带起。
奚言握在耳边的手机听筒迟迟没有移开,她好像是忘了。太阳落了山,天气太冷了啊,手指抓握不住,手机“啪”一下,在水泥地面上摔裂。
她捡起手机,只是屏幕摔碎了。
还能用。
满是裂痕的手机屏幕上,底图是一张她和两个孩子的合照。奚言后知后觉,他们还没有拥有一张四个人的全家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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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要去参加六年级组教师的一个小型团建活动,但因为她不合时宜地和许泽南开了这个玩笑以后,她也没心情去了,找了个差不多的理由就推掉了。
其实,她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许泽南。
在家里,但她不想回家,两个人之间差的那点儿水到渠成,她还没有想明白。
于是,放学以后,奚言去了酒吧。
酒吧里依旧热闹暄嚣,但……奚言看见林周总是时不时地看着新来的主唱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