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卧底GIN+番外(19)
琴酒思索片刻。
没听过,是什么不入流的明面据点吧。
中岛英明这种程度的交易还没有重要到组织会向他暴露一个重要据点的程度。恐怕
他到现在都以为自己只是在和普通□□交易。
中岛英明话音刚落,又是一声爆炸响起。
大厅内的客人纷纷惊叫起来。
“是室外!大家不要慌张!”落地窗那边传来人声。
“不是我们这栋楼!”
“哪里?哪里又爆炸了?!”
“警察到底在干些什么!”
“是对面!”
“对面大黑大楼啊!”
人群如惊弓之鸟,各种信息纷杂涌现。
“控制住中岛!”目暮警官大喊。
罪犯逃跑的时间地点千奇百怪,有从押运车上逃走的,有在监狱门口跑走的,有被指认后撒腿就跑的……他实在是不得不防。
大黑大楼?
这么快,想必组织的扫尾完成了。
混乱人群中的琴酒轻松躲开肢体接触,漫不经心的想。
“——你要去哪里?”他挑眉,信步拦下不知道为什么跑的飞快的江户川柯南,“这可不是小孩子可以乱跑的场合。”
按照这小学生的身高,被人群踢倒可不是开玩笑的。
“放开我!”柯南一反常态的情绪激动起来。
他扭动着向出口挪动:“大黑大楼!鸡尾酒酒吧!”
这么快就将两件事联系起来了?
琴酒被他这个反应速度惊了一下。
据他的观察,这孩子天资聪慧,性格上却正直到偏执的地步。直面黑暗会作出如此反应倒也不在意料之外。
他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只是这次……这份偏执让他熟悉到晃眼。
琴酒将红着眼睛的柯南提溜到一旁,轻轻放在地上。他双手压住江户川柯南的肩膀,蹲下身子,直视他澄澈的眼睛:“柯南。”
江户川柯南以前一直很抗拒毛利兰和“梅尔基奥尔.索图”、或者说“黑泽阵”相处。
母亲是演员,父亲是推理小说作家,都是善于揣摩人心的人物,儿子耳濡目染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他自己本身侦探的敏锐也告诉他,面前这个温文有礼的形象只是一副假面。
而现在,一直给他一种疏离的温和感的银发男人第一次露出那种认真的表情。
他正在低声而不容拒绝的喊着他的名字。
工藤新一被怒气与惊慌冲昏的头脑稍稍冷静了一些。他看着银发男人幽深的碧色眼眸,思绪游离到母亲有希子拍到的一件珍宝上面。
那是一顶精巧的王冠,来自罗曼诺夫的叶卡捷琳娜二世。简洁而充满艺术感,以细碎的银与钻石衬托那颗被称为“魔女之泪”的祖母绿。
现在看来,那魔女之泪的碧色比起眼前,都要稍逊一筹了。
“有些事情自有人去解决,”琴酒一向随心所欲,此时却难得斟酌起了词汇,“小孩子只要自由的、幸福的活在光明的世界里。”
“……”柯南不知道他察觉到了什么,紧紧盯着面前人。
琴酒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终决定放弃这种开导偏执小孩的艰巨任务。他“嚯”的站起身,双手抱在柯南腋下举起他:“兰小姐!你家小孩儿又到处乱跑!!”
“什么!?”毛利兰终于看到柯南,顿时丢下自己推理完就陷入沉眠的老父亲,怒气冲冲的跑来。
“喂!你这家伙!”柯南在空中无力的蹬了蹬小腿,试图一百八十度扭头怒视不靠谱的成年人。
琴酒挑眉,无视他的愤怒眼神,将小侦探直接丢给饲主,愉快的看到他被毛利兰赏了一个暴栗。
“小兰姐姐!我只是……”
“第一次爆炸时,柯南君似乎也想往洗手间里冲呢。”琴酒不动声色的打断了柯南的解释,火上浇油。
“柯、
南!黑泽先生说的是真的吗?”毛利兰深吸一口气。
“不是!小兰姐姐!!!……”柯南无力道。
琴酒沉默的看着眼前鲜活的景象,嘴角的笑意变淡。如果柯南看到,就会发觉银发男人刚才显露的一些真实,又被掩在一副假面下。
第26章 江户川柯南诱拐事件
“他绝对是故意的!”
安室透麻木的听着电话。
从他看到琴酒发的那个任务起,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出。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加上公安与他自己搜集到的情报,大抵也可以以看出来朗姆是个急性子。
这种性格的朗姆,面对琴酒的公然嘲讽与挑衅,不大发雷霆才怪。
朗姆的阴沉透过电子合成音都可以听出来:“波本,龙舌兰之死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嗯。”安室透附和。
他尽量忽视自己提交的报告内容——这件事情一出,朗姆就火急火燎地命令他搜集具体情报。安室透一开始也怀疑过是琴酒动的手,但情报告诉他事实并非如此,龙舌兰就是倒霉的死于别人的情杀。
朗姆现在的情况很反常,他忽视一切调查结论,几乎是“固执”的认定“琴酒要害我”,同时也不遗余力的试图铲除琴酒。
这个状态很有意思,已经超出一般的派系斗争的范围,往你死我活的生死大恨上靠了。
安室透默默记下这点。
组织内没有明文规定成员间有什么“免战协定”,安室透在摸爬打滚的这些年也不是没有遇到过杀人狂。
他们攻击的理由也千奇百怪:信仰不同,杀;看我太多次,杀;喜欢狗,杀;长得好看,杀;长得丑,杀;左手先开门,杀……
安室透一度怀疑组织的下线大部分是从精神病院里招的,好在后来级别变高后,与他短暂合作的家伙也不是这种精神不稳定的消耗品了。
但朗姆与琴酒作为高层,哪怕有利益摩擦也不应该是这种地步,至少明面上不应该是这样。
安室透捏紧了手机,那头朗姆还在喋喋不休:“你去调查那个炸弹犯,不,你去调查那个侦探……”
几句话过后,朗姆仿佛发现了自己的失态,顿了几秒,匆匆以一句“暂时先这样吧”作结。
安室透放下手机,头疼的捏了捏高挺的鼻梁。
朗姆这番唱念作打可谓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只是要“波本”表态并且做出实际行动证明对琴酒的“背弃”。
“波本”若会因为他的失态而轻看他,那自然也是朗姆乐于见到的。
【“他喜欢用笨拙的伪装降低别人的心防。”】
那是一个已经牺牲的前辈对朗姆的评价,安室透铭记于心。
那么琴酒呢?琴酒的伪装是什么?他的目的是什么?
安室透想到了监控里那个飞身将小孩带离危险地带的身影。
组织成员……也会这么大发善心吗?
大发善心的琴酒刚回到暂住的酒店。他确认安全后,脱下衣服直接仰倒在床铺上。
银发随意的散落在洁白的被单上,琴酒将脖颈上的吊坠摘下,举起在眼前。
那是一个简洁的银色戒指,唯一不同寻常的是镶嵌了一颗不算小的钻石。
四月一日的爆炸后,他因为重伤昏迷了三周,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追问拉克的尸体处理。那时他已经不抱什么希望,爆炸太大,又是联邦监狱这样的敏感场合,组织不一定有余力将拉克的遗体带回,很大概率是被就地销毁。不过卧底落得个尸骨无存也算是好下场。
起码拉克死前没有遭受刑讯折磨。
当时他问这个本就是心有不甘,只是想要一个答案浇灭心头的希望之火。
结果希望之火是被浇灭了,怒火也被点燃了。拉克的遗体竟然被组织某个研究员要过去,琴酒当场办理出院。
他不想拉克的遗体被科学疯子亵渎,却没有办法安葬一个“卧底”,更何况当时他并没有完全被组织“确认无害”。最后尽他最大的努力,拉克倒也能以骨灰钻石的形式得到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