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卧底GIN+番外(100)
衣冠楚楚。
所以报童还是来了。
“给我一份吧,剩下的是小费。”
琴酒将一张纸币放在报童的手中。
“哇……”小报童眼神闪闪发亮,“好的!”
他实在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冷漠的男人会买下报纸,按照他的经验,客人心情不太好的时候凑过去,通常只会得到“滚开”的冷漠呵斥——更别提小费了,简直是意外之喜。
今天的报纸头条是“华露沙皇家歌剧院歌星演出——艾琳.艾德勒”。待到报童走远之后,琴酒翻了翻报纸,果然在夹缝中找到几则意味不明的小窗消息。
“清扫歌剧院舞台。——M to J”
很明显,这一则消息是莫里亚蒂发给开膛手杰克的。
一辆马车停在琴酒身边:“先生,需要去哪里吗?”
“白教堂地区,圣玛丽教堂。”
…
……
圣玛丽教堂由于发生了骇人听闻的凶杀案,现在人烟罕至。
车夫只愿意在最外围停下来,不敢进到里面。
琴酒只得步行走向主建筑。
游戏里现在的时间是十月份,教堂外绿草茵茵。
破败的墙壁露出个可以供人通过的洞口,琴酒从这里穿插而过,停留在一处被圈起来的地方。
那里只有旺盛生长的草木,但它确实是第二个被害人的葬身之地。
琴酒看到附近有一个小小的压痕,青草倒伏的轮廓正和孩童的脚掌差不多大。
他摸了摸鼻子,绕着教堂走了一圈,看见一张薄薄的纸片贴在墙壁上。
——“Charch Parent-child bazaar.(教堂亲子会)”
“The parent-child bazaar will be held again on seds Saturday iember.”九月在第二个周六举办亲子慈善义卖会。
琴酒垂下眼。
啊……
亲子义卖会、尸体边的两枚戒指、尸体的死状、“仿佛想要重回母亲身体中”的侧写。
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
那两枚戒指必然是突破口,既然诺亚方舟给予了玩家赢得游戏的可能,那遗落在现场的两枚戒指必然不同寻常,否则江户川柯南也不会将他们拿走。
莫里亚蒂是今早和他见的面,报纸的版面是最晚印好的,所以第一个让他发出消息的人,是江户川柯南。
他等着这则消息呢。
下一步就是艾琳.艾德勒的演唱会会场。
琴酒徒步走出教堂区域,刚才那个送他过来的马车夫还等在这里。
与他对上视线的那一刹那,干瘦的车夫瑟缩了一下。
“华露沙皇家演唱会会场。”
车夫看到铂金色发色的男人一上车,就靠在车厢里微微闭眼。
他咽了咽口水。
目光向一旁飘忽了一下。
“啊、是……是是。”
他垂下皱巴巴的眼皮掩饰住自己眼底的心虚。
缓缓驱车驶向前方。
……眼前这位乘客,不是伦敦本地人。他很奇怪,口音很奇怪,气质也很怪异。
既不像探长,也不像侦探,更不像什么小报记者。
其实他早就看到了,这人一开始是从新门街出来的。
可是清白正经的人谁会衣冠楚楚地从那里经过?
——新门街,是那个Mafia扎堆的地方。从那里出来的人,要么和大大小小的Mafia有联系,要么就是新门监狱新释的人犯。
车夫紧紧握着缰绳,头皮发麻,太阳穴“突突”地搏动。
他知道华生医生和福尔摩斯侦探暂时离开办案,贝克街221B只有哈德森太太在家。哈德森太太对他有恩,所以他一直默默在街边徘徊,以防有危险。
没想到这个可疑的危险人物进入了贝克街不久,就又出来,并且直直前往了圣玛丽教堂——这个开膛手作案的地点之一。
车夫的手捏紧了,他不动声色地将马车调转了一个方向,回头对站在远处树底下的人影点头。
——直到现在,开膛手的案发现场,还有便衣警探徘徊巡逻。
趁着那人去
圣玛丽教堂的空当向附近的警探通风报信,并不困难。
艾、琳、艾、德、勒——
他向警探比出大大的IA与艾琳艾德勒的口型。
警探嘱咐他将那人的目的地想办法传递给他们,车夫本来还担心如果拼写太复杂或者不是什么知名地点,不好传递消息。
但是华露沙皇家演唱会会场就非常容易:歌星演出的大事无人不知,警探一定能够明白他的意思。
马车夫得到了警探一个肯定的手势,心下大定,坚定地向预定的地点驱车而去。
琴酒坐在车中,感觉不太对劲。
这条道路似乎和刚才经过的一道地方出于相反方向,两旁也没有什么行人。
但是游戏中伦敦的地图与现实并不一模一样,琴酒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他不动声色的睁开眼,语调平稳:“华露沙皇家演唱会会场是这个方向吗?”
虽然离谱,但是游戏里这一处做的意外真实,琴酒清楚地听见马车夫的呼吸乱了一瞬。
琴酒气息一滞。
大约是披着拉克的外壳,有一种他还在身边的放松错觉。琴酒当即心中就刷满了各国粗口。
“Fuc——”
典雅的铂金发色男子真的低骂出声了。
因为琴酒感受马车忽然加速,骏马嘶鸣着向前冲去。
“驾、驾——”
车夫呼喝两声,两手的马鞭狠狠抽击马匹。
随后前方忽然传来骚乱,一排铁桶从街边滚出,琴酒清楚地听见马车背后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是车夫跳下来了。
琴酒咬牙,他附身从车厢里探出半截身体,死死抓住两截被车夫放开的缰绳。
没有人控制,马匹会将车拉翻。
前方的铁桶完美地堵住了道路,除了两旁路灯外侧供行人通过的通道。
琴酒调整好姿势,在短短几秒内控制住了马匹,猛地将马向左侧人行道那里带过去,
他要借此冲撞出去。
“砰、砰、砰”!!!!
可惜前方和堵在路上的铁桶一齐出现的,还有一队警察,为首的警察向天鸣枪。
“Don’t move!”
所有警察都在撕心裂肺的大喊。
那声响和火药的味道使手下的马匹受惊,逐渐开始脱离控制。琴酒死死的拉住缰绳。
“Get out of the ROADDDDD!!!!!!”
琴酒大吼。
马车车速不减。
大约在伦敦也少有这种亡命之徒,左侧关卡处的警察愣了一下,略略后退几步。
“砰!!!!”
“DON’T MOVE!!!!!!”
为首的警长前进一步,伸展着自己的四肢,使自己看上去更具有威慑力。
他大喊道。
琴酒毫不理会,目光紧紧凝视着那些黑洞洞的枪口,手上动作不停,控制着马匹向那一处突围过去。
见警告毫不起作用,警察终于开始开枪射击。
“砰、砰、砰!!!”百年前的子弹透通过虚拟的游戏,向琴酒倾泻而来,他松开手上的缰绳,向旁边一翻,用马车的车壁挡住枪林弹雨。
马匹被子弹击中,哀嚎着倒下,被巨大的惯性横惯着冲向前方。
“嗞、嗞拉——”
木制的车架、铁质的零件和马匹与水泥地面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琴酒站在车轴上,借着马车的惯性滑行迅速逼近路障。
随后他勾出一抹微笑。
——警察的设局地点很巧妙,位于开阔大路上,其实就算他从这里冲卡冲出,位于他背后
的警察也可以调转枪口,更别提他不知道那道路尽头是否还有人提前埋伏了。
所以琴酒一开始的目标根本就不是冲卡。
他在警察抬起的枪口里露出一个张狂的笑容。
随后他抛起刚从马车上就地取材的麻绳,向身旁擦身而过的路灯上用力一抛。
——维多利亚时代流行下来的繁复审美。路灯上有着复杂且突出的镂空装饰,不仅可以为莫里亚蒂口中的血蛭们提供一个完美的绞刑架,也可以在某些时候作为逃生的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