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要问我理由,那么我就给你理由,因为宇智波佐助愿意跟我走, 想要决定自己的未来走向。”
这个理由够不够?
“你在宇智波族和另一个之间选择了后者,你决定叛逃, 你决定将来将自己的眼睛给宇智波佐助, 帮助他解除写轮眼的隐患, 你决定你决定都是你决定,宇智波佐助想要决定自己要不要留在木叶,不可以吗?”
不可以吗?
从来都是你做决定,你决定自己的人生没有错,那么,宇智波佐助一样有权利决定自己的一生该怎么走。
他同样可以决定自己的未来。
无论好与坏,那都是他自己的选择,而不是像一个傀儡一样。
“这个世界少了谁都一样,少了一个宇智波家的遗孤也是一样,你说是不是?”阿皎的声音很低,也很温和,但松开了剑柄的手却落在了孩子脆弱的脖颈处,似乎只要稍微用力就会拧断对方的喉咙般。
宇智波鼬,你怕不怕?
阿皎表现得有些偏激,不过他只是代入了当初看到这些剧情时的感觉而已,但是对宇智波鼬来说就太危险了。
刚才阿皎没有回答那个问题,宇智波鼬也刻意避开了,但那并不代表那个问题就真的不存在。
他已经死了。
而宇智波鼬却不清楚到底为什么会死,是谁杀了他。
拥有了永恒万花筒的宇智波佐助,这世上能够杀死他的人有,但却很稀少,就算打不过,但逃走却没有问题。
所以宇智波鼬不知道到底为什么。
他也不敢问。
如果要说为什么,那就是阿皎本身给人的感觉。
阿皎本身的经历对他影响很大,塑造了他整个人格,而这总会在不经意间露出来,这其实也是本丸里的刀剑对他非常不放心的原因。
他珍爱生命不假,但却不介意一些无伤大雅的给予,就如同他对本丸里的那些刀剑来说一样。
在刀剑眼中,他牺牲了很多,可是对他自己来说,他其实并没有做什么。
这些忍者在某些方面相当敏锐。
正是因为这些感
觉,宇智波鼬此时才有些不知道怎么办。
如果是阿皎怀里的小佐助,他会将人打伤,然后言语刺激他,让他快速成长起来,可是对于已经死过了一次的弟弟,他无法说出同样的话。
因为这个弟弟知道一切。
而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在木叶和宇智波之间选择了前者。
更重要的是……已经死过了一次的弟弟,会不会介意死第二次?
不会介意。
因此杀死怀里幼年的自己,对这个已经长大了弟弟来说,未尝不可。
一切辩解的话在阿皎面前,宇智波鼬都说不出来。
因为他没有资格对着宇智波佐助说这些,这些也说服不了他。
“……你要带他去哪里。”
到最后,宇智波鼬终于妥协了一步。
“去和木叶无关的地方。”
从这之后,除了宇智波鼬,所有幸存的宇智波,都和木叶无关了。
宇智波鼬的目光落在阿皎的脖子上,那里还缠着一圈绷带。
尽管没有看到绷带下面,但宇智波鼬的直觉却告诉他,那是他那天晚上伤的。
那天晚上,他差点杀了戴着面具的弟弟。
离开木叶以后,每一次想到那一幕,宇智波鼬都觉得畏惧。
而他当时其实能看得出来,对方和他交手的时候留了很多手,根本不敢真的攻击。
但他差点杀了他。
“为什么你的伤还没有好?”
阿皎几乎立刻就明白他说的到底是什么了。
但这个问题吧,同样不好回答。
“……已经好了,只是留了疤,所以挡一下而已。”
假话。
宇智波鼬立刻就察觉到了。
他想继续询问,但张了张嘴,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他发现一切有些失控。
他确实无法决定佐助的未来与人生,而这一刻他突然有些茫然,似乎有什么东西彻底脱离了掌控。
而这让他心中极为不安。
如果宇智波鼬当了父母,他就会知道这是父母对孩子经常会有的焦虑。
可惜他没有,自己也才十三岁而已。
“既然你没什么事情,那么我该离开了。”抬头看了看天,天上挂着的月亮再次被云层挡住了,不过这并不影响他们的视线,周围的温度降得有些厉害,阿皎极力控制自己才没有在宇智波鼬面前打哆嗦。
但他觉得继续下去,自己要撑不住了。
实话说,在对峙的时候打哆嗦,即使他知道自己是因为冷,也无法说服对方,气势上首先就落入了下乘。
宇智波鼬没有说话,眼睛却旋转了起来,变成了万花筒写轮眼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