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烧(135)
细微的痒意,从温鲤腕骨的地方升起来,一路向上, 蔓延到胸口。她不受控制地咬唇, 仰着头,用一种渴求又无措的眼神,看着这个将她困住的男人。
被她这样看着,陈鹤征的目光似乎又沉了几分,他用另一只手,清瘦的食指关节,抵了抵温鲤的下颚, 气息很低地说:“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我会想把心都掏出来给你。
离得近了, 温鲤才闻到陈鹤征身上有一股酒气, 很醇郁的味道。
“你喝酒了吗?”她小声问他, “今天一直在应酬?”
听到温鲤的话, 陈鹤征才发觉自己身上的味道可能不太好, 立即松开她, 向旁边移了移, 同时说:“熏着你了?”
“没有。”
温鲤摇头,伸手过去,贴在陈鹤征的颈侧,掌心下的皮肤,果然是热的。
喝了酒的人,体温都高。
“喝了酒还站在外面吹风,感冒了怎么办?”
温鲤觉得心疼,声音里带着嗔怪的味道。
被人这样在意,是件极温暖的事。
陈鹤征的眼角眉梢都透出软意,他浅笑着,说:“不嫌我身上的味道难闻,就过来,让我抱抱,好不好?”
座椅之间的隔断已经升起来,车窗也被挡住,一个封闭又安全的小空间。
温鲤没做声,没有回应他,身形却动了动,弯腰移过去,侧坐在陈鹤征腿上。
她搂住他的脖子,垂眸凝视他,两人的视线碰撞着,似有火星燃烧。
温鲤看到陈鹤征的喉结滚了两下,好像在克制什么。她忽然觉得心跳很软,慢慢低头,在他眉心的位置,落下一记亲吻。
她先吻他的额头,接着,又吻他的眼睛和脸颊,湿湿热热的吻,带一点香味,一点甜,还有红酒的味道,两个人身上的气息完全融在一起。
整个车厢好像都变得潮湿起来,黏腻的氛围感。
陈鹤征靠在椅背的头枕上,衬衫领口的扣子敞开,喉结、脖颈、锁骨的线条,全部落在温鲤的视线里,冷白的皮肤下,隐隐有青筋的痕迹。
顺着她的动作,陈鹤征闭上眼睛,全身心地沉浸在这一刻,也享受这一刻。
他很享受她吻他时的那种感觉。
温鲤斜着脑袋,吻他下颚处锋利的线条,一面吻,一面抓起陈鹤征的手,主动带着他埋进自己的衣服里,让陈鹤征的手指碰到自己的皮肤。
吊带上衣又薄又软,女孩子香暖莹白的皮肉与骨,都在其下
陈鹤征眼睫半垂,脖颈处的脉络似乎在颤,不由将她握得更紧,低声说:“胆子这么大吗?主动往我手里送。”
他握得用力,温鲤觉得周身发软,她在这时才吻到他的唇,轻轻一啄,小声说:“喜欢让你碰我。”
……
*
夜很安静,小路上听不见鸣笛,车厢内也是,树影在车顶摇摇晃晃。
温鲤将人亲够了,忽然想起什么,问他:“你离开社交场就直接赶来见我了吗?”
通电话的时候,他故意哄她多说些话,拖延时间,那时候应该就走在来见她的路上了。
陈鹤征点头,掌心贴着她的背,轻抚着,说:“原本只想到你住的小区外停一停,看一眼你房间里的灯光就走的,不要你出来,外面起风了,有点冷。可你偏要用那种勾人的语气跟我说话,想让我喝杯热牛奶,好好睡一觉,我就忍不住了。”
“忍不住”这三个字,无论什么时候听到,都有些难为情。
温鲤觉得呼吸有些潮,湿湿热热的,她想到白天的事,又问他:“你是不是跟蒋总一起视察《芳问》的排演了?有没有看见我跳舞?”
侧坐的姿势,她说话时的呼吸,都吐在陈鹤征耳朵上,陈鹤征捏着她的下巴,将她脑袋摆正,亲一下她的唇,才说:“看到了,我的鲤鲤非常美。美到我想把你藏起来,任何人都不许多看一眼。”
温鲤觉得他声音里的那份沙哑特别磨人,磨得她呼吸都乱了,低声说:“等你有时间,或者,有机会的话,我跳一场只给你一个人看的舞,好不好?”
陈鹤征在她头发上摸了一下,笑着说:“你知不知道跟一个男人说这种话,意味着什么?”
温鲤的目光飘忽了一瞬,似乎有些不敢看他,却又靠过来,在他耳边说:“知道呀,意味着你会更喜欢我!”
陈鹤征与她对视了会儿,拿她毫无办法似的笑了起来。
害羞是她,纯洁是她,勾他心神、要他命的,也是她。
他想一辈子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啊。
又抱了一会儿,陈鹤征跟温鲤说起工作方面的事,他说这阵子会比较忙,有太多的事要做,太多的人要见,可能没办法时时刻刻关注她,照顾她,要她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