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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迟抱着她,久久不出声。
房子早上打扫过, 不过没开窗,有点闷。乔暮裹着浴巾,捡起地上的衣服,拿去阳台丢进洗衣机里洗上,倚着栏杆看箫迟打扫沙发。
过一会,他把沙发套换下,抱在手里过来丢到洗衣机上,弯腰抱起她大步回房。
“没够?”乔暮抓着他的胳膊,防止自己掉下去,恍惚有种那盒自尊超薄不用完,今晚别想睡的直觉。
箫迟不说话,进了卧室伸脚把门勾上……
隔天一早,清晨的微光从窗外透进来,壁挂空调下的半透明的薄沙窗帘来回飘荡,光线忽明忽暗。
乔暮皱着眉头睁开眼睛,箫迟已经醒了,坐在床头,拿着手机出神。
不适的眨了下眼,手臂慢慢抬起,掌心落到他宽阔的背上,才睡醒的嗓音透着一丝绵软的慵懒,“要走?”
“嗯”箫迟取过床头柜上的烟盒打开,拿了一根叼嘴里点着。
乔暮收回手,撑着床垫坐起来,靠上床头再次抬手覆上他的背。“现在走?”
“舍不得?”箫迟回头,部紧实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在她掌心下起伏,嘴角勾着餍足的笑,“我也舍不得。”
“那你去忙,我再睡一会。”乔暮闭上眼,整个滑进被子里。
箫迟把烟捻灭,掀了被子,抓住她细白的脚踝将她拖过来,俯身抱起,重新坐下。“先吃早餐……”
乔暮略抓狂,以为他又要来,不料他是真的准备好了早餐,就等她自己醒来。
洗漱干净出去,她的衣服已经熨平平的放在沙发上,过去拿起一边穿一边回头,看着坐在餐桌前傻笑的箫迟,脸颊略微有些发烫。“几点醒的?”
“就没舍得睡。”箫迟嘴里叼着根烟,没抽,眼神意味深长。“我要不要跟老爷子说一声,入赘你们家?”
“你想太多了。”乔暮把胸衣的扣子扣上,拿起衬衫往身上套。
她的衬衫是丝质的,丢洗衣机烘干后通常都皱的厉害,不过他熨的很平,活儿做的特别细。
“合着,你是想退货?”箫迟嘴角的笑意敛去,额头冒出汗粒,血管筋脉狰狞暴起。
乔暮低头把牛仔裤套上,甩了下头,拿起放在茶几上的发簪,三下两下把头发挽起来,大大方方的坐过去。
郭鹏海取保候审的期限是一年,在这段时间内,任何事都有可能发生。
以张良业的精明狡猾,不会不利用这段时间脱逃出境。
他看过她的手机,应该没有找到她跟箫迟有关联的证据,但此人心狠手辣,被他知道他们在一起,万一狗急跳墙,后果不堪设想。
“能退么?你这是强买强卖还没售后。”乔暮端起杯子喝了口牛奶,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丝促狭的笑。“创天的案子没彻底结案之前,我们的关系不会公开,这难道不是你的台词?”
“一大早把天聊死,你存心不让我舒坦是吧。”箫迟叹了口气,伸手抚上她的脸,粗粝的指腹贴着她的脸颊,细细摩挲一阵,艰难收回。
这确实是他想跟她说的话,这一夜,尝试了无数次都没法开口。
“你还不舒坦?”乔暮揶揄一句,喝完牛奶把杯子放下,埋怨的语气:“腰都快被你弄断。”
箫迟忽的笑出声,拿起筷子吃面。
吃完才7点多,乔暮晚上没睡好,眼窝底下盘着一圈青黑,懒散的倚着厨房的门,看他剥荔枝取荔枝核,目光专注。
厨房朝东,清晨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他低着头,嘴角叼着一根没点的烟,侧脸的轮廓俊朗冷硬,精壮的胸膛浮着一层薄汗,肩头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轻微抖动。
阳光打在他身上,麦色的皮肤好似涂了层油,散发着强烈的荷尔蒙气息,性感极了。
乔暮吞了吞口水,咬着唇过去,垫高脚尖坐到梳理台上,伸手拿了一颗剥好的荔枝丢进嘴里。
箫迟侧眸瞄她一眼,偏头把烟吐进垃圾桶,洗了洗手,手臂从她腋下穿过去毫无预兆地揽住她的背,低头亲她。
乔暮被他吓一跳,及时避开他的吻,“不想出门了你?”
“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放你走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时间。”箫迟单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拿了一颗荔枝果肉喂进她嘴里。“下回过来别开车了,目标太大。”
乔暮嚼着荔枝,双手攀着他的胸口,故意逗他,“不来了。”
“不来你乱摸什么。”箫迟低笑一声,结结实实地堵住她的嘴。
从厨房里出去,才熨平的衬衫全是皱褶,后背几乎湿透。乔暮呲牙,在他胳膊上留下深深的牙印,拿了钥匙背上包跟他一块下楼。
黑眼圈打了好几层的遮瑕膏都遮不住,手脚虚软。箫迟却跟没事人一样,格外的精神,嘴角一直勾着,笑意藏都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