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锦书迟疑半晌,架不住俞沁再三追问,只好松口,窘迫道:“之前,我们在他公司……那个了一次。”
俞沁显然没料到自己会听见这么一番话。默了默,心想“年轻小夫妻玩儿得野,还是很正常”,然后心平气和地端起自己的果汁,说:“嗯,办公室play,很有情.趣。然后呢?”
“当时,我莫名其妙的特别主动,言渡又太过配合……之后我就不敢见他了。”韩锦书提起那天下午,就羞窘得快冒烟,她烦躁地捂住脸,闷闷道:“所以啊,你说这种原因,我怎么跟我爸妈讲?我总不可能告诉爸妈,自己是因为和言渡在公司里滚了次床单被狠狠羞耻到,不敢面对言渡,所以才躲回家里的吧。”
“噗!”
俞沁被嘴里的果汁呛到了。
俞沁深沉地扯了张纸巾,擦擦嘴角。沉默好一会儿后,才说:“你这种情况,我虽然不理解,但我真的很震撼。”
韩锦书无言以对。
俞沁又问:“不过,你躲回娘家,你老公居然没把你逮回去?这实在不像言渡的做派啊。”
“我回我妈那儿之前,跟他发了条消息,说我想爸妈了,要单独回家住个几天。”韩锦书道,“言渡说好,同意我回我妈那儿住三天。算算时间,他今天晚上就要来接我下班,我大限将至了。”
她皮肤白白的,脸蛋皱巴在一起很像颗小包子。俞沁看得想笑,揶揄道:“不久偶尔主动了一次,狂野了一次吗?你们俩可是合法夫妻,你至于这么难以接受吗?”
“唉,你怎么不懂呢。”韩锦书身子一仰倒在了沙发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我现在的根本烦恼在于,我感觉,我和言渡的关系变味了。”
俞沁挑眉:“变什么味?”
韩锦书回答:“以前和言渡拥抱,接吻,滚床单,对我来说都是只是义务。”
俞沁有点好奇:“现在呢?”
韩锦书脸莫名又是一阵红,气若游丝地说:“现在,我不仅喜欢上了和他亲亲抱抱摸摸搞搞,甚至还会主动——”说到这里,她一个鲤鱼打挺猛地坐起来,把俞沁摁倒在沙发上,“一件一件扒光他的衣服,扑倒他。”
俞沁:“……”
韩锦书哀嚎一声又重新栽倒下去,攥着拳头用力捶沙发:“我觉得我真的完了。”
俞沁:“你完什么了?”
韩锦书一脸生无可恋:“果然夫妻长期相处,彼此之间会越来越像。我已经被言渡传染,变成一个沉迷男色的色魔了。”
俞沁:“…………”
两个人又东拉西扯地聊了会儿。
忽的,俞沁像是想起什么,随口道:“对了,我跟你说过没有?那次橙子出院之后,我在我家门口,收到了一个奇怪的包裹。”
韩锦书心生不解:“包裹?什么奇怪的包裹?”
俞沁脸色微沉,迟疑地回答:“那个包裹里面,装的是一个抹了番茄酱的洋娃娃,而且脑袋还被卸了下来,摆在身体旁边。”
韩锦书闻言大惊失色,皱起眉:“你最近得罪谁了?怎么会收到这种东西?”
俞沁回答:“你也知道,我身处那个位置,在工作中难免会强势一些,平时得罪的人倒是不少。工作伙伴,离职员工,都有。”
韩锦书又问:“像这样的恐吓包裹,你收到过几个?”
俞沁仔细回忆了一番,答道:“就那天收到了一个。”
“之后就没有了吧?”
“没有了。”
“那应该还好。也可能是你们公司的竞争对手对你心怀不满,所以搞个恶作剧恶心你。”韩锦书拍拍俞沁的肩,“不用太紧张。”
俞沁叹了口气,“如果只是普通的竞争对手搞恶作剧,确实不用担心。我就是怕,有人会对橙子不利。”
“橙子?”听俞沁这么说,韩锦书蓦的反应过来,“你是说那个车祸?”
“对。”
“可是,如果真的是有人想对橙子下手,恐怕不会让橙子安然无恙在医院醒来。”
“你说得也有道理。”俞沁皱眉敲了敲额头,“或许是我敏感了吧,这两件事可能根本就没有任何关联。”
韩锦书朝俞沁弯了弯嘴角,伸手握住她的胳膊,笑着说:“不要胡思乱想。恐吓包裹的事,去报个警。如果实在担心橙子,这段时间就多陪陪他。”
俞沁点头:“嗯。”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砰砰响起。
韩锦书:“请进。”
下一瞬,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姚荟荟抱着一大摞档案袋走了进来,冲韩锦书笑盈盈道:“韩院,这是最近三个月,所有在我们这儿施行过鼻部手术的客户档案袋,我已经全部检查核实过了,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