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洲听了他的话,意识到自己的想法似乎与他在祥平镇时相差甚远,他抿了抿嘴,倔强地说:“我只是不喜欢这种无意义的牺牲。”
穆思辰并未戳穿他,而是说道:“我敢交出那么多筹码,是因为我们还有一次作弊的机会,等场上筹码数量过大的时候,我会作弊拿回筹码的,到时候我们不就可以瞬间反败为胜了?”
说完,他看了看两位眷者,问道:“是不是我们每个人都必须完成十五局才算赌局结束?这是你们没有解说的规则吧?”
“是。”幸运眷者道。
幸运眷者在贺飞输掉筹码,没办法收回这些力量的时候,神态还有些紧张,现在已经恢复了平静。
“你看起来很镇定,之前不是还很慌张吗?”穆思辰道。
幸运眷者平静地说:“之前是害怕你们发现真相,既然已经被你发现了,那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吧,即使最后你们赢了,也只能拿走象征意义的筹码,无法得到‘柱’和‘绝对审判’。”
“你这不是耍无赖吗?愿赌服输啊。”贺飞震怒道。
幸运眷者不想看他,别开眼没有回答。
穆思辰却道:“他说得没错,但也不全是如此。‘定数’的规则是绝对的,即便是祂自己也要遵守,否则祂早就可以亲自出手干预小镇内的一切了,也轮不到我们在小镇里到处乱跑。
“只要我们赢了,就可以拿走‘柱’和‘绝对审判’,这并不是一句虚言,只是我们得有本事拿到它们才行。”
“赢了筹码,只是打破了守护‘柱’的规则屏障,让‘柱’显现在我们面前,可是我们仍然需要战斗才能获得这个‘柱’,对吗?”纪羡安问道。
“差不多吧,”穆思辰看了看两位眷者的表情,他说道,“不过我想‘绝对审判’应该还有什么隐藏的特殊能力,不是赢了就能轻易战胜的。说不定在赌局中,‘绝对审判’就能给我们设下什么陷阱,所以必须小心。”
说完,穆思辰扫视了一眼沈霁月侍者,到现在为止,他还有最后一个疑惑没有解开。
他觉得以沈霁月的眼光和力量,不会看不出必输赌场的把戏,在知晓一切的情况下,沈霁月为什么会把眷者输给赌场呢?这眷者还用着沈霁月的脸,证明他身上还有沈霁月的镜像投射的能力,这明明也是可以兑换成筹码的东西,祂却没有使用。
“绝对审判”的能力,沈霁月的诡异行为,让这个简单的“柱”变得复杂起来。
由于六人组必须每人都赌过才算结束,因此最后一场是重中之重,大家一致决定最后一场由穆思辰出场,至于前面三个人只有一个原则,就是必须将赌局进行到底,以及不会抵押灵魂。
但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毕竟众人没有贺飞那种不受幸运干扰的诡异运气,和幸运眷者对赌时总会中他的陷阱。
第三场是纪羡安上场,她兑换了能力和部分san值,穆思辰做她的搭档,由于她的筹码数太少,第三局她就输掉了所有筹码。
穆思辰换了“朔月”给她使用,她不敢押下太多筹码,每局都没有加注,保守又谨慎地进行着赌局。
而幸运眷者似乎也担心台面上筹码过多,让穆思辰一下子赢回太多筹码,也没有加注,两人一局100筹码有输有赢地玩到最后,以纪羡安输掉500个筹码结束赌局,而这500个筹码刚好是她的能力和san值,她能力变成能量被“柱”吸收了,万幸“柱”没有从她身上得到情感能量和灵魂能量。
已经有三人参与了赌局,他们都失去了自己的能力,穆思辰望着失去能力的三位队友,陷入深思。
到了第四场,池涟上场,由于“朔月”兑换的筹码还有剩,穆思辰没有让她兑换筹码,就用剩下的筹码对赌。
这依旧是非常谨慎的一局,双方僵持着,不愿输掉手中的筹码,没有人加注,幸运眷者的运气确实很好,十五局后,池涟输掉了600个筹码。
第五场,陆行洲不愿用穆思辰的筹码,他谨慎地用san值兑换了1000筹码,并在赌局中,大胆地尝试了几次加注。
穆思辰看得出,陆行洲想帮他赢回一些筹码,也想帮他试探幸运眷者的运气规律。
最终陆行洲输掉了他的1000筹码和穆思辰的2000筹码,但也确实让陆行洲摸索出了规则。
他发现,除了与贺飞对赌外,如果不作弊,幸运眷者第一局必输,这似乎是一种规则。
“就像贺飞的概率卡一样,为了让幸运眷者某一局能够99%获胜,他前面的获胜概率必然会降低,第一局更是最低,低到1%的程度。”陆行洲分析道,“我想,他的幸运不是不受‘绝对审判’制约,而是他用了这种方法做出规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