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了后才发现这样大的阵仗,然而邀请的宾客并不多,不过区区数十人, 然而所到的宾客各个全是商界、艺术界, 文物界的大鳄,并且大多为上了年纪,有了阅历的人, 毕竟,对于文物这样的领域,年轻人参与的并不多,像江淮仁这样的年轻人一进来,还是十分惹眼的。
而几乎每位宾客都带了女伴来, 一个个全是豪华礼服加身,要么是豪门贵太太,要么是上得了台面的公共人物,而里面有一位竟然是央视的女主持人,徐思娣见到真人时整个震惊了,没想到小时候只能从黑白电视机里看到了主持人,如今竟然活生生的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徐思娣只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
原来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竟然有着这样巨大。
展示厅里所有人一个个全都礼服、珠宝加身,唯有徐思娣一人,里面是一身白色的旗袍,外面随手披了件廉价大衣,就跟展示厅的服务员似的,她一进来,有不少人好奇的盯着她看着。
徐思娣微微有些尴尬。
这样的场所,果真是不适合她的,从上到下,从里都外,徐思娣全身透着拘束跟不适。
此时此刻,徐思娣不由想起了一位青年作家的一句话:“有人住高楼,有人在深沟,有人光万丈,有人一身锈。”
人与人,真的不同。
江淮仁遇到了长辈,过去打了个招呼,回来时见她无所适从,只冲她道:“我们先去看看那些展示品,看有没有合适的?”
徐思娣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现场场地豪华如斯,布置得就跟博物馆似的,一件件要拍卖的文物全部用防弹玻璃封锁,摆放在了展示厅,供客人欣赏挑选,另有十件顶级神秘瓷器压轴亮相。
江淮仁领着她一一去看,并冲她道:“这次的拍卖会据说规格挺高的,连海市古董协会的会长都亲临了,会所拍卖的瓷器多以宋瓷及清朝的青花瓷为主,也有一些元代青花及釉里红珍品,厉少少年老成,受他们家老爷子影响,向来喜欢这些玩意儿,不过他的喜好多变,我对这些不大懂,你根据他屋子里的那些,随意挑两件吧?”
江淮仁漫不经心道。
让她随便挑,似乎不想给她任何压力。
徐思娣便沿着展示厅一一看过去,其实对于文物的工艺徐思娣不大懂,摆在外面的这些大多为花瓶、紫砂壶及茗碗茶具之类的摆件器具,花色工艺什么的,徐思娣压根为门外汉,不过,徐思娣对于厉先生院子收藏的那些工艺品及文物倒还算熟悉,这里面跟厉先生被毁坏的那只茶杯没有相似的,不过,徐思娣倒是发现了两件熟悉的花色,一套梅子青的青瓷茶具,一个单品白底蓝花的青花瓷陶瓷杯,那套茶具恰好跟厉先生柜子里收藏的一只单品茶杯款式一模一样,却不知何故,一套只剩下了最后一只,如若这套摆上去,便恰好凑成了一套,而另外那个单品的青花瓷图案的陶瓷杯,款式正好与厉先生被损坏的那只相似,而青花瓷的花色又跟院子里一只青花瓷的花瓶一模一样,看上去就像是一套屋子里的器具似的,若是这两件摆到了厉先生的屋子里,应该并不突兀。
于是,徐思娣指着这两样,将她挑选这两件的原委一一跟江淮仁说了。
江淮仁定定看了她几眼,良久,直接拍板道:“那就这两件了。”
说完,刘旭松正好领着他的女伴姗姗来迟,而正好拍卖会也要开始了。
他们几个的位置安排在了靠后的位置。
入座后,江淮仁便将两个牌子递给了她,指着其中一个圆形的冲她道:“这个是喊价牌,价格你随意加,喊多少,加多少,随你定。”
顿了顿,又指着那个方的牌子道:“这个牌子起价五十万,每举一次,加五十万,以此递增。”
徐思娣有些懵:“让我…喊吗?”她忙摆了摆手,道:“我…我不会。”
刚说完,正好听到身后的刘旭松冲她身边的女伴道:“两百万内,你随便玩吧,超出了二百万,你自己看,反正我没有,我妈最近管得严,这个月就只剩下二百万零花钱了。”
徐思娣听了更懵了。
只见江淮仁笑了笑,冲她道:“没关系,价格什么的无所谓,就当随便玩玩,这里都是女士竞拍。”
说完,冲徐思娣点了点下巴,徐思娣顺着看过去,果然,每位女士手中都拿着两个牌子。
徐思娣顿时紧张得不成样子。
这时,拍卖仪式正好开始了。
展出的第一件商品是一件清朝的珐琅彩松竹梅纹瓶,据说出自雍正年间,跟故宫里收藏的那件珐琅彩松竹梅纹瓶乃同一年间的古物,其做工精湛,精致无暇,自然是比不上故宫里的那件收藏品稀珍,可仍然为民间不可多得的艺术珍品,极具有收藏价值,起拍价二十万,主持人刚报完价,就被坐在第一排第一位的一位身穿白色西服的职业女性一锤定音,她直接喊价一百万,这是第一件拍品,所有人还在观望,她直接五倍喊价,在所有人还未曾反应过来之际,直接竞拍成功,直接第一局就将整个拍卖气氛掀至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