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以前赚得多,现在山里好些药材都被采完了,得去深山里才行,可是深山危险,没人敢去。
在家里忙活了一整天,好在,明天一早徐思娣就能回学校了。
不过,临走前一晚凌晨一两点,徐思娣被蒋红眉与徐启良的吵架声给吵醒了,徐思娣迷迷糊糊睁开眼,消失了一天一夜的徐启良回来了。
两人吵得天崩地裂,开始砸起了东西,徐思娣躺在床上装睡,却没想到那边吵架声刚一停,这边徐启良忽然进了徐思娣的屋。
他似乎喝了酒,满身的酒臭味,将整个房间都熏臭了。
徐启良喝醉了喜欢打人砸东西,徐思娣一惊,忙爬起了点蜡烛,却没想到徐启良这天难得没有暴敛发疯,而是走到徐思娣跟前,难得一脸温和的伸手拍了拍徐思娣的脸,冲她笑呵呵
道:“闺女,我是你爹,我可是你爹,我怎么会害你了,你放心,爹可一定···一定——”
然而话还没说完,身子摇晃几下,就忽然醉倒在地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因为不能写金、主文,所以将原来的《金、主在上》改成了现在的《花旦的嫁衣》,望知晓。
作者取名废,大家凑合看吧。
第005章
徐启良这样的反应十分反常。
反常必有妖。
徐思娣心里顿时涌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果然,她的预感在第二天就实现了。
第二天徐思娣起了个大早,起来就开始做早饭,她想要早点吃完饭早点回学校,不过昨天后半夜没有睡好,眼睛有些肿,精神不大好。
做饭做到一半时,蒋红眉竟然起来了,要知道她每天可是要睡到日晒三干才会起来的,没一会儿看到蒋红眉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凑到路口处踮起脚尖往外瞅了一阵,像是在等什么人似的,来回踱步了许久,又返回来凑到厨房外往里瞄了一眼,看到徐思娣在做饭,人没有进来,站在外面冲她喊了一嘴:“你那个死鬼爹吃醉了酒,头疼得厉害,一会儿做完饭给他泡一碗生姜水出来醒醒酒。”
说完,又看了她一眼,进了屋,语气竟然前所未有的缓和。
徐思娣却皱了皱眉,没有回话。
转身去查看锅里的米粥好了没,正在这时,忽然听到外面来人了,似乎来了好几个,徐思娣听到了男人中气十足的说话声,以及蒋红眉热情的迎接声,连宿醉的徐启良也起来了,一群人边聊边哗啦啦的进了屋,徐思娣手中的锅盖还没来得及放下,就忙跑出去查看时,这时人已经进了屋,只看到走在最后的是一个陌生男人的背影。
屋子里的谈话声哗啦啦响了起来,因为厨房距离堂屋有些远,里头具体哪些人,说些什么也听不大清,只是,没一会儿徐天宝就跑过来了,闻到饭香味,踮起脚尖从蒸笼里掏出一个馒头咬了一口,又一把吐了出来,气冲冲的指着徐思娣道:“这馒头怎么这么硬,都快要馊了,徐思娣,你到底会不会做饭,你不好好做饭,我就让我爹我妈将你给卖了去换钱!”
徐天宝牛气冲天,说完了撒腿就准备跑,却不料被身后的徐思娣一把逮住,徐思娣一手抓着徐天宝的衣领,一手掐着徐天宝的腮帮子,阴着脸看着他道:“你再说一遍试试!”
徐思娣小时候其实是非常疼爱徐天宝的,小时候徐天宝算是她亲手带大的,也非常黏她,可是小孩子学坏是非常快的,自徐思娣去镇上上学后,徐天宝在蒋红眉夫妇的影响下,渐渐成了这样一个讨人厌的小孩。
可是,即便如此,徐思娣每次回家还是会默默给他带一些镇上的零食回来,牛奶舍不得喝也是专门留给他的,徐思娣对徐天宝是又讨厌又心疼,眼下,随着他一天一天长大,心疼的天平渐渐向讨厌倾斜。
徐思娣的神色有些凶恶。
徐天宝虽时常欺负徐思娣,也不过只在嘴上占些便宜罢了,可到底年纪小,是打不过徐思娣的,眼下,被她这样恶狠狠地瞪着,心里有些惧怕,嘴上却咬牙叫嚷道:“你放开我,你放开我,你要敢打我,我让我妈打死你。”
说着,见腮帮处的手指越掐越紧,徐天宝疼得快要哭了,只扯着嗓子唔唔道:“又不是我要卖了你,你拿我当什么出气筒,是俺爹···俺爹要将你卖给一个老男人还债!”
话音一落,腮帮处的手嗖地一松,徐天宝用力的推了徐思娣一把,边往外跑边哭着嚎叫道:“哇,哇,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我···我告诉我妈打死你!”
而徐思娣思绪恍惚,被推得身子一阵踉跄。
听了徐天宝这番话,全身的血液开始倒流。
盛夏的六月天里,她全身僵硬,只觉得蚀骨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