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心惊胆战,一脸不安的拖到了第二天早上,天还没有亮,就早早醒来了。
醒来后,徐思娣坐在床头飞快的往卧房扫视了一圈,卧房的房门锁得紧紧的,偌大的卧房空无一人,厉先生昨晚并没有回来过。
而整个卧房,整个别墅也好似一片寂静无声。
徐思娣无声的坐在床头,有些无措。
机票定在了上午十点,可是她跟厉先生彻底闹翻了,她不知道该不该去。
去的话,以后该怎么面对厉先生。
可不去的话,事已至此,事情已经发生了,脸皮也已经撕破了。
果然,人真的不能太贪心,太贪心的结果往往只会导致鸡飞蛋打,得不偿失。
徐思娣一直呆坐在床头,不知坐了多久,忽然想起她昨晚跟赛荷说会给她一个准确的答复,然而昨晚将手机静音了,压根忘记了这一茬。
也不知道赛荷是不是等得心急如焚了。
将手机拿过来一看,只见手机已经关机了,直接被赛荷打电话打到关机,充好电后将手机开机,果然密密麻麻的未接来电及信息就跟暴风雨似的疯狂的砸来。
她还压根来不及查看,赛荷的夺魂似的电话再打来,徐思娣愣了一下,立马接了,赛荷忧心忡忡的声音立马传了来——
“思思,思思,我天,你总算是接电话了,你昨晚一整晚怎么都不接电话,你知不知道,我坐在地上打你电话打了整整一个通宵,手机都关机两回了,现在正要去警局报警了,你知不知道你要急死我了你。”
说着说着,那话那边的赛荷忽然气急败坏了起来,声音里隐隐带着颤音,确实是被吓得不轻。
徐思娣闻言心里万分愧疚,只觉得头疼欲裂,顿时伸手捶了捶自己的脑袋,结果一时触碰到了额头上的伤口,顿时疼得发出滋滋的呻、吟声。
“怎么了,思思,你怎么了,是不是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电话那头赛荷听到徐思娣这边的动静后,整个人吓坏了,还不待徐思娣回复,只立马心急如焚道:“你是不是受伤了,是不是那位厉先生不同意你去三亚,难道他还打你了不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现在在哪里,还在厉先生的家里么,厉先生家里的详细地址在哪里,你发个定位过来,我现在就过去接你。”
赛荷心急火燎。
徐思娣捂住伤口,忙道:“荷荷,我没事。”
然而她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喉咙沙哑得不成样子,喉咙又干又疼,应该是感冒了,她一出口,电话那边的赛荷立马要炸了,还以为徐思娣被怎么了,徐思娣急忙安抚道:“我没事。”顿了顿,只缓缓道:“荷荷,事情我搞砸了,三亚那边…可能去不成了。”
赛荷听了,立马道:“去不成就去不成,我又不是无良经纪人,又没有逼着你去,去不了大不了欠超帅一顿饭,推了这个MV就是,思思,你不用这么为难,虽然这个MV机会难得,可若是实在去不了的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相比厉先生,这支MV 压根算不了什么,关键是,厉先生…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赛荷从徐思娣平日里的言语中得知,这位厉先生喜怒无形,徐思娣对他多有忌惮畏惧,从前徐思性格冷淡,向来只有她对别人甩脸色的份,哪里有人会舍得对她摆谱,然而徐思娣口中的这位厉先生似乎是个例外。
他似乎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
虽然徐思娣一而再再而三的说明厉先生并不丑,然而赛荷想象中的厉先生依然是虎背熊腰、五大三粗、威武雄壮那一类的,总之,形象一路走偏,一直往东北大汉的形象上靠,要不然,徐思娣怎么会如此畏惧他?
弄得这些天来,她一直担心得不得了。
徐思娣闻言只缓缓闭上了眼,良久,她只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道:“荷荷,我跟厉先生已经决裂了,以后…以后他这棵大树,咱们可能攀不上了。”
电话那头的赛荷闻言微微一愣,许久都没有恍过神来。
挂了电话后,徐思娣来到浴室清洗了一番,走到镜子里前,徐思娣差点儿被镜子里的女鬼吓丢了魂,只见镜子里的人披头散发,脸色一脸惨白,双眼高高肿起不说,额头上昨晚留了血,半边脸上都是凝固的血迹,一眼看过去,就跟诈尸似的,无比恐怖吓人。
徐思娣在浴室默默清洗了一阵,又在浴室找到两块创口贴贴在了伤口,换好衣服后,她来到门口,缓缓打开了房门。
她想了一整个早上,这件事,事出在她,自己要付所有的责任。
要么道歉。
要么,还是道歉。
道完歉后,彻底放弃自我,彻底摆放好自己的位置,任凭厉先生的摆布,乖乖的充当好三个月的瓷娃娃,哪怕MV黄了,哪怕貂蝉那个角色黄了,在这三个月里,即便是天塌下也丝毫不管不顾,全心全意的以厉先生为先,将厉先生伺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