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旭松向来最是个爱凑热闹的主,今儿个手里摸了一副绝世大牌,正韬光养晦着准备大吃四方来着,一时没有留意到场外的动向,听到孟鹤在那里逼逼,一扭头,只见那孙子竟然敢打他厉二少的女人的主意,刘旭松顿时一把跳了起来,一把抓在孟鹤的脖子上,一脸无语道:“孟鹤,孙子,你个SB啊,连二少的人的主意你也敢打,你活腻歪了不成,还是你丫的最近见你们孟家跟楚家快要联姻了,你丫的就膨胀起来了啊,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你他娘的就在这里瞎逼逼,再说了,楚家究竟靠谁过活你他妈不知道么,你要嚣张起码也得睁开眼睛好好瞧瞧清楚,这里是你嚣张的地儿么?”
刘旭松有些嫌弃孟鹤打扰了他打牌。
再说,其实从小到大他们都不爱带孟鹤这孙子玩的,这孙子做事儿不地道,有些胆小怕事不说,又喜欢打肿脸充胖子,尤其是他的那些风流韵事,女人多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并不算什么,可将一个个女的搞大了肚子又不让生下,逼得人姑娘割腕自杀了都,他没丁点儿愧疚感不说,隔天还照例花天酒地,这就是人品问题了,要不是看在打小在一个院子长大的份上,又加上今儿个是跟着哥们徐长敏一块儿来的,不然,这间院子的门,还轮不到这孙子踏进来。
刘旭松说着,抓住孟鹤脖子的那只手做了个拧断的姿势,随即,一把松开了他。
而刘旭松话音一落,整个屋子陡然一静,所有人全部都停止了笑话,全部噤了声,不多时,缓缓朝着厉徵霆的方向瞧了去。
就连在远处参观屋子里的两个女的也立马停止了议论说笑,纷纷扭头看着棋牌室的方向看了过来。
而孟鹤听到刘旭松这番说辞后脸色微微一变,只忽然间有些傻眼了。
说实话,他其实跟厉家兄弟没什么交情,要不是小时候他外祖父跟沈家住在一个机关大院里,他是压根没机会认识厉家人的。
从小到大,他都压根不知道厉家到底是做什么的,究竟是个什么身份,只知道厉家兄弟俩小时候在沈家住过几年,整个大院里的人对这兄弟二人是言听计从,即便是到了现在,厉家究竟有什么背影他依然不大清楚,每每长辈们提及厉家总是讳莫如深,似乎也仅仅只知其二三,久而久之,一提起厉家,所有人皆三缄其口,秘而不宣。
即便是到了现在,压根没人知道厉氏帝国究竟有多庞大,甚至很多新晋的富豪压根对厉家一无所知,这是一家隐藏在视线范围之外的商业帝国,唯有土生土长的老一辈老一代对其稍稍有些耳闻,即便是到了现在,孟鹤对厉徵霆的背影依然一无所知,他只知,厉家兄弟二人在海市是可只手遮天的,偏偏,外界对这二人全然无知。
今天来到这里,他不过是想活跃活跃气氛,显摆显摆实力,想要拼命打入这个圈子,想要在厉徵霆跟前多露露脸罢了,却不想,竟然将马屁拍到了马腿上,连一向嘴皮子利索的孟鹤这会儿也隐隐有些不知所措。
这时,隔壁桌的徐长敏立马起身过来了,他也跟着踹了孟鹤一脚,不多时,只笑着打着哈哈,笑骂道:“你这孙子,长了本事不是,竟敢放肆到了二少跟前,还没挨够你们家老爷的打是吧,往后还想不想有好日过了,想的话,还不赶紧的跟二少陪个不是。”
顿了顿,又扭头朝着身后的徐思娣看了一眼,一时有些摸不准徐思娣的身份,又有些摸不准方才刘徐旭松嘴里那番话的意思,究竟是厉二少这间会所的工作人员,还是他看上的人,思索了片刻,只迂回道:“还有那位姑娘,赶紧过去道个歉,人家上班上的好好地,要你嘴欠,非得上去插上一杠子,赶紧的,去!”
徐长敏是孟鹤的表哥,一时将他整个人从椅子上提了起来。
孟鹤身子一阵踉跄,微微晃了晃,立马反应了过来,却也机灵,率先朝着徐思娣道:“姑娘,打牌打久了,脑子都懵了,方才我开玩笑的,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说着,只朝着徐思娣的方向微微曲了曲身子,倒是挺有诚意的。
徐思娣有些拘谨的立在原地,良久,只低低道:“我…可以走了么?”
孟鹤立马朝着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当然,您请,您请,您自便。”
徐思娣只双手托着托盘,迅速的撤离了。
孟鹤顿时松了一口气,不多时,又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小心翼翼的朝着厉徵霆的方向看了一眼,厉徵霆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从头至尾,神色没有半分变化,他神色慵懒,就像在看戏似的,孟鹤一时有些摸不准对方的态度,不多时,只一脸讪笑道:“二少,弟弟嘴欠,还扰了这幅牌局,今晚这局算弟弟我的,您甭跟我一般见识,一会儿饭桌上,弟弟给您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