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徐思娣脑海中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将对方与陆然进行比较。
许是徐思娣微微有些走神,一时忘了掩饰自己的目光。
而对方察觉到了她的注视,不多时,微微眯着眼,缓缓抬眼——
两个人的目光正好对了个正着,四目相对时,徐思娣在对方的桃花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心中忽而一窒,徐思娣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不受控制的将要跳出来了似的。
她立马慌乱的将目光收回,然而心慌得不行,一时不知该将目光投向何处,只觉得无论落到任何地方,都逃不过似的,最终只悻悻的将脸别了过去,旁边有一个大大的枕头,徐思娣想也未想,直接将脸埋在一旁的枕头上。
她一脸尴尬。
不多时,只听到耳边响起了一道淡淡地轻笑声,声音低低的,有种蛊惑人心的味道。
只觉得捏着自己脚丫子的那只大掌微微收紧,不多时,那粗粝的大拇指指腹仿佛在她的脚背上轻轻地摩挲了几下,徐思娣十个脚趾头微微卷缩着,觉得有些痒。
徐思娣脚心被划伤了好几道口子,厉徵霆替她挑出了碎玻璃渣,又给她消毒,等到上药包扎好完工后,刚起身时,觉得空气里有些异样,他略一一抬,便只见躺在床上的人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经睡着了。
睡得很沉,脸还埋在枕头里,那是他的枕头,他的私人物件,从来没有任何外人触碰过的,也睡在他的床上。
厉徵霆微微抿着唇,目光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蛇,从下往上一一从她身上游过。
睡着了倒是安宁,没有一丝声响,安安静静的,显得有几分乖觉。
大概是之前处理伤口时有扭动挣扎过,此刻衣服微微有些凌乱,松松垮垮的套在了她身上,而他为她处理伤口时,将她的脚捉了过来,她身上不过穿了一件凌白色的旗袍,旗袍两边本身就有开缝,此刻,左腿一边的旗袍面料微微滑落,露出那条光滑细嫩又笔直白皙的半截大腿,厉徵霆双目顺着那腿上的细腻一路追逐而去,一直看到白皙的尽头,旗袍面料遮掩住的位置微微停了下来。
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
目光在大腿的尽头顿了顿,不多时,又一路往上。
她身上还披着一件外套,厉徵霆长臂一伸,直接毫不犹豫的将她的外套微微挑开,里面丝质旗袍贴在光滑的身子上,里面空空的,没有穿内衣,胸前微微起伏,丝绸下的身躯青涩而纯洁,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一句诗词: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厉徵霆脑中顿时炸了炸,不多时,只松了松领口的浴袍,下一秒,直接弯腰一把抓住那只脚踝。
掌下的肌肤柔弱无骨、细腻滑嫩。
厉徵霆微微伏身,单手撑在徐思娣身体两旁,鼻尖凑到她的脖颈处、侧脸处一下一下缓缓的轻嗅着,于此同时,另外一只手沿着那片细腻一路流连向上。
鼻尖有淡淡的清香,这抹香味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难得他并不排斥,非但不排斥,还隐隐有些心旷神怡的感觉,又加之掌控的柔软太过温暖细嫩,厉徵霆不由有些意乱情迷,不多时,只微微眯起了眼,低头将旗袍上的盘扣一颗一颗用牙齿咬开了。
第60章 060
第二天醒来时, 徐思娣浑身无力,隐隐有些疲乏。
她盯着白色的天花板盯了足足三十秒才缓缓缓过神来, 原来自己一夜睡到了自然醒,竟还睡在厉先生的房间里。
她忙爬了起来,脚下微疼, 这才想起脚上有伤。
徐思娣将受伤的左脚伸了出来, 只见脚被纱布包得整整齐齐的, 包了两个地方,一个在脚踝处, 一个在脚趾处, 通常大部分人包扎伤口时习惯在收尾的时候在脚背上打个结, 因着习惯使然, 男士大多打的死结, 女人则喜欢打个漂亮的蝴蝶结, 不过厉先生的手法倒是奇怪。
徐思娣将左脚收到跟前细细研究了一阵, 顿时微微愣了愣, 竟然没有任何结节,这根纱布就跟块透明胶带似的整整齐齐的缠在了她的脚上, 没有一丝多余的累赘。
徐思娣一脸好奇。
这个伤口好了后,该从哪儿解开?
她研究了好一阵,才发现原来是将最后收尾的那一截沾了类似胶水的东西,紧紧黏在了下一层纱布上,真的成了透明胶似的,徐思娣愣了愣, 用了好长时间才接受这个事情,竟然有人是这样包扎伤口的?
她眨了眨眼,盯着脚上那两条有条不紊、一丝不乱的纱布看了许久,收回目光时,忙四下看了一眼,此时此刻整个房间早已空空如也,只剩下她一人。
头微微有些沉,大概是昨晚睡得太晚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