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那样了还能打住,不是说没有白月光吗,那他的贞洁牌坊到底是为谁守的?!
说傅闻深对她有那么一点兴趣吧,老夫老妻的他还坚持守身如玉,不越雷池半步。
说他没兴趣吧,昨晚都快把她整个人……哼。
渣男心,海底针。
吃早餐时,钟黎又在微信上跟严棠撒娇。
【石榴超甜的】
【一定是因为是妈妈送的,才会这么甜~】
严棠这次的回复破天荒地字数多了些:
【朋友自家种的果园,你喜欢吃的话,我再送些过去】
Li:【谢谢妈妈,妈妈最疼阿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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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机,钟黎喝着石榴汁,嗓子里哼唱着什么。
说不上名字的调子,轻快而烂漫。
吃完早餐之后,她又到傅闻深书房,打开那个抽屉,将那张白裙子的照片拿出来。
这个人原来是她吗?
直到这时,抛掉原来先入为主的认知,钟黎发现,这张照片确实很像自己。
她长大了,长开了,比那个年纪时精致可爱式的漂亮,更多了几分成年女人的美艳,但还是能找到许多相似之处。
眉眼就像是等比例放大,小巧却足够挺翘的鼻梁,赌气时微微嘟嘴的小动作。
这就是她。
所以傅闻深念念不忘许多年的人,其实就是她,对吗?
钟黎很难相信,但同时也必须承认,这让她的心情非常愉悦。
她从傅闻深的书桌上找到钢笔,旋开笔帽,翻开照片背面想写字时,发现后面的日期。
十几年前的一个夏天,她对那天已经毫无印象,甚至不记得自己为什么弄得一身脏。
她这么小的时候,就已经认识傅闻深了吗?
可是……钟黎再次蹙眉,她明明记得,她是大学期间才认识他的。
难道是傅闻深单方面默默地关注她,而自己并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存在?
也说得通,只是总觉得有点奇怪。
既然傅闻深喜欢她这么久,和她结婚不是得偿所愿,为什么婚后却一直晾着她呢?
既然这么喜欢她,干嘛又要守身如玉?
发现傅闻深的白月光是自己这件事,对钟黎来说,是值得放鞭炮庆祝的大好消息。
可随之而来的谜团好像也越来越多了,许多逻辑自相矛盾。
为什么会这样?
郝太太邀请钟黎到她家里品尝她新收的茶,钟黎跟她一起吃过午饭,离开时正好在楼下碰到物业的胡经理。
胡经理热情恭敬地跟她问了好,奉承道:“傅太太怎么又变漂亮了。老远看到那么亮眼的一个人,我就知道肯定是傅太太你。”
这种恭维女人总是受用的,钟黎笑眯眯地回:“因为胡经理嘴变甜了呀。”
胡经理哈哈笑。
闲聊两句,钟黎想起半个多月了家里始终没修好的地暖,正好见到他,顺便问了问情况:“前阵子我们家主卧地暖出了点故障,说是温控系统的一个零件坏了,需要订货,现在订到了吗?”
胡经理马上道:“我这就回去帮您查查,待会儿把结果告诉您。”
“有劳你了。”钟黎温柔地说。
天阜湾的物业做事效率十分可靠,钟黎刚刚回到家,胡经理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接电话时,钟黎正在换鞋,听到他纳闷地说:“傅太太,您家需要的那个零件报修的第二天就到了呀。”
钟黎狐疑地抬眉:“你确定是第二天就到了吗?”
这跟小崔告诉她的怎么完全不一样。
“我确定啊。”胡经理怕她误会物业办事不力有意见,努力把事情解释清楚,“我刚刚问过负责检修的工人了,说是当时傅总说,暂时不方便安装,所以一直没有去为你们更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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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航发现他们傅总今天似乎心情不错。
开会时一个实习生失误放错了PPT,紧张得在零下十度的大冬天当场出了汗。
傅闻深并不喜欢底下人做事马虎,犯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错误,以往一个眼神就能冻死人,今天却没什么反应,耐心十足地等待实习生手忙脚乱地改正过来。
傅闻深在办公室会见一位客人,秘书进来送咖啡时,也不知怎么那么寸,一路都无事,偏偏到桌子旁边时把咖啡弄翻了。
倾洒出来的咖啡液泼在桌子上,弄脏文件,溅到傅闻深的手背。秘书当场快要跪下了,赶忙道歉清理狼藉。
傅闻深接过毛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只说了句:“重新打印一份。”
七点四十分,傅闻深离开公司,让司机绕路到滨河商区,到钟黎最喜欢的甜品店买了芝士蛋糕。
他拎着蛋糕回到天阜湾,进门时,钟黎坐在正对玄关的椅子上。
手里端着一小碗剥好的石榴,白皙的脚在空中悠闲地晃着,一边吃石榴,一边对着他挑起眉,笑得像只偷到鸡的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