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有迹可循(34)
像辛念这种勾引有妇之夫还如此狂妄的女人,安凌青闻所未闻,现在娱乐圈下线都那么低了?挖墙脚挖的如此理直气壮?
安凌青被辛念脸不红心不跳的做派气到说不出话来,仿佛受了威胁的是他似的。他往后退了一步,想着自己本来是给人警告的,竟还被对方嘲笑撒谎技术不行,他纳了闷了:
“你不信?我说的都是真的。”
“你天天在外面传你师母是个母老虎,你不怕你师母打死你吗?”
对付辛念这种脸皮厚的女人,当然要把师母的形象塑造的越凶越好,而且他说的是事实,自从结了婚,谢教授就推掉了很多聚会,口径无一列外全是老婆管得紧,老婆不给喝,老婆不给好果子吃。
辛念往后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看他们吵架的赵宝梨,忍住没把自己和谢听澜结婚的事情说出去,她直接把安凌青叫道外面的走廊上,问他:
“你天天在外抹黑你师母,不怕谢教授给你穿小鞋?”
安凌青不服她:“关你什么事。”
“实不相瞒,”辛念把声音压低了一些,骄傲的指了指自己,“我就是你师母。”
安凌青先是不屑的笑了几声,然后在辛念越来越坚定的目光审视下渐渐心虚,最后慌了神,不可置信的问她:“你,师母?”
辛念抬了抬下巴:“没听见,叫大点声。”
那一刻,她体会到了嫁给谢听澜的各种好处,其中就不乏此时此刻,安凌青毕恭毕敬的鞠了一躬,吓得都快哭了:
“对不起,师母!”
师母这称呼,比辛小姐顺耳多了。
这一幕恰好被端着宵夜上楼的谢听澜看到,只见在楼道口昏暗的角落里,满脸惊恐的安凌青朝着辛念鞠了一躬,就跟平常被教导处逮到把柄似的。
他站在楼梯间,蹙着眉问:“怎么回事?”
这要是让谢教授知道他对师母本人口出不逊,胡编乱造,他的毕业论文怕是永远也过不掉了。安凌青看到谢听澜的目光就觉得心虚,找了个借口,躲老鼠一样的逃窜着下了楼。
辛念打着哈哈把这件事情糊弄了过去:“误会一场。”
“什么误会,把我的学生吓得连滚带爬?”
辛念扫了他一眼:“什么误会你心里清楚。”
不知道安凌青那小子胡乱说了些什么,听辛念的口气,对他的为人颇有怨气。
辛念肚子里也确实有些怨气,她靠着墙壁,阴阳怪气的内涵:“某些人看着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撒谎撒的还挺利索,我怎么敢让大名鼎鼎的谢三爷跪键盘。”
谢听澜在某些她看不到听不到的地方破坏她谢太太的名声,连他的学生都觉得她是只母老虎,这不,晓得她是正牌师母,吓得直接逃走了。
辛念的嗓音很有辨识度,尤其那个阴阳怪气的调调,让人听了生不了气,只是觉得可爱。谢听澜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微眯了眼睛:
“我讨个媳妇进门,总要有益可图,其实在拉你出来挡饭局的时候,我就后悔了……”
听到这里,辛念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向他,在逼仄昏暗的走廊里,明明两个人中间隔着一个餐盘,但因为他微微倾身的动作缩短了两个人的视线距离,只听到前半句话,辛念就下意识的咬了下嘴唇。
她是不是向他索取的太多了,当初说好了各取所需的婚姻,她却好像动了歪心思。
他一定是想说,后悔和她结婚了。
她微微张着嘴巴,轻轻呼出一口气,却在即将说话时,听到他那人低哑的嗓音里发出一声轻笑,他说:“早知道谢太太这张牌那么好使,早就该找你结婚。”
——我早就该,找你结婚。
原来他后悔的,是拖到那么大的年纪,才晓得结了婚以后能带来意料之外的便利。
仅管不是因为喜欢她,但他的意思里包含着倒退几年也会找她结婚的荣幸。
这让总是在家族人员外徘徊的辛念找到了一丝存在感。像是在风霜世界里遇到阳光,辛念那颗紧紧悬着的心在听到这句话以后归为安稳和平静,她忽然有点感动,眼眶泛起了潮湿的暖意,和他说:
“我以为你会说后悔和我结婚。”
谢听澜笑了笑:“说眼瞎嫁给我的,好像是你。”
“哎呀,我错了嘛,我不说眼瞎了。”她虽然说过无数次眼瞎,却从未想过会和他离婚,为了表示自己的惬意,辛念抬起脸想吻他的下巴,却因为那人也刚好弯腰,吻落到他的薄唇上。
那人的唇是有温度的,仅仅只是礼貌的接触,就烫的整颗心脏狂跳不止,辛念不记得上一次在床上的感觉,却无比深刻的记得这一晚,那人在接吻后,哑着嗓音在她耳边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