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万人嫌男主后(16)
如果今日羞辱郅苏的是旁人,那些在殿中坐着的爱慕者必然会帮郅苏出头。可今日羞辱郅苏的不是一般人,而是何以致。
一想到何欢的手段,谁都不敢替郅苏说一句话。
那日就成了郅苏第一次被动挨打、被人羞辱的记忆,从此,他阴毒的目光一直停在何以致的身上。
郅玙一直警惕着他的一举一动,自然也知道他有多恨何以致,是以当他把何以致和狗放在一块说的时候,郅玙就懂了他的意思。
果不其然,那笑容爽朗的郅苏没过多久,就一脸温柔的对树上的兄长说:“我记得阿初有说过,何以致因为一直乱服药导致春困多而杂乱,不知是真是假?”
一直没有理他的郅玙这时终于张开了嘴:“你要说什么?”
郅苏歪过头,纯良的笑了笑,“妖兽潮本就是兽乱,这么多的妖兽聚在一起,难免会弄出些乱子。”
他说:“我记恨何少府主一直欺辱兄长,就自己做主,在何少府主的身上放了一点小玩意儿,等着兽潮乱得更严重些,我就催动那东西引出何少府主的春困,届时,周围的妖兽会不会被影响谁能说得准……若这事成了,若何少府主被兽潮咬得破破烂烂只能狼狈地躺在泥地里,想来何少府主不会像如今这般傲气,也不会那么暴躁,也会懂得如何做个好人。我说得对吗,兄长?”
作者有话说:
辣鸡苏说的是骗人的,给郅玙下套中——
第7章
郅苏心术不正,为人阴险狠毒,这事郅玙心里十分清楚。
可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郅玙移开眼,懒得去管郅苏要做什么。
之前郅苏害他数次,他就算再傻心里也懂郅苏与他说这件事绝对没安好心,他也没有必要为了何以致去冒险。
郅苏见他没有反应,“我看兄长是累了,那我就不打扰兄长了,只是我知兄长心善,在走之前还要多劝兄长两句。”
“像何以致这样的人,兄长还是别管了,你也管不了的。”
与面相不同,郅玙确实是个单纯善良的正直之人,可那份善良并没为郅玙带来什么好事,反而给他带来了很多麻烦。
对此他们两人心如明镜。
郅苏如今的话比起劝慰,倒像是嘲讽。
郅玙受了郅苏的羞辱,表情不变,“我说过要管?还是说你想我去管?”
郅苏笑而不答,他望着郅玙藏在树影里的俊美面容,没有急于澄清解释,反而有意带过此事,故意缓慢地转身离去,以此结束这段并不愉快的对话。
郅玙自然不会拦他。
两人的交谈看似到此结束,不过那郅苏走了没多远,忽地听到闭上眼的郅玙冷冷地问了一句。
“何以致身边有不少人,凭你一人根本动不了他,你与谁联手了?”
郅玙话音刚落,郅苏便停下脚步,好似一直等着这句话,面上露出了狡诈的笑容,“确实还有一人,但这人是谁我也不知道,害何以致的事是他主动找上我的。”
郅玙听出了郅苏的意思,“他是天玄府的人?”
“是,但这人心里是怎么想的我也不清楚。”郅苏装作苦恼,嘴上却不闲着,“他与我说是记恨何以致经常辱骂他,这才与我联手,但我却觉得何以致的辱骂对他来说没准是种赏赐,所以我弄不懂他到底是恨何以致,还是单纯想要戏耍何以致,也没法与兄长细说这事。”
知道这是郅苏故意绕圈子,郅玙心里不耐,也不想继续对话。
他与自己说就此打住,可嘴巴却不受控制,直接就是一句:“郅苏,你知道这人是谁。”
“兄长,我是真的不知道。”郅苏有意隐瞒那人的身份,死不松口,“我只知道……我们约好了,如果骗出了何以致弄出了春困,他先趁乱打压何以致,然后才能轮到我。”
话到这里,他可怜兮兮地皱起眉,颇为苦恼地说:“说来说去都怨你阿弟技不如人,只能在事后讨讨甜头,而捡人嘴里剩下的固然没脸,但回想起过往何以致笑我是个乞丐,我倒觉得他能理解我为什么吃人剩的。”
明白这句话的意思,郅玙被他的说法恶心到了。剑眉紧皱,鄙夷厌弃的神情在这一刻模糊了脸上之前的平静。
“兄长何必这样看我?”郅苏却说,“也许我这么说兄长很难理解,毕竟像兄长这样正直的人可能很难想到,那人和我都很想看看何以致那么张狂的人,若是被他看不起的人作践会不会气得疯掉?”
他说完这句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不再故意放慢脚步,而是快步往前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说:“说句心里话,我觉得以那人的心思,即便他打不过何欢,只要时日够长,他都能找到法子在何欢眼皮底下欺辱何以致,而兄长即便知道了这件事也不用难安,可当作是那何以致坏事做尽……造了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