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背后的意思,可惜无人能够领会,郑通也不多说,毕竟老顾家已经够幸运了,说太多了反倒是不好。
等顾明东回到家,已经是两天之后的事情了。
来回折腾了一趟,顾明东身体不累,精神倒是疲倦的很,狠狠吃了一顿顾芸亲手做的美食,这才恢复了元气。
不得不说,就算为了这些好吃的,他也得好好努力,争取把后面的山都变成自己的地盘,将那个不定时炸弹彻底扼杀在摇篮里。
吃饱喝足,顾明东坐在门口,喝着儿子端过来的茶,吃着儿子切好的水果,美滋滋。
郑通在他身边蹭了个位置坐下,喝了一口茶,长吁短叹道:“这茶也好,就是炒过头了。”
顾明东翻了个白眼:“您老嫌弃就自己来。”
“嘿,你这孩子不够谦虚,还不许人挑刺了。”郑通说归说,这茶喝得最多的就是他。
“这洋柿子也好吃,你说你这种地的手艺,要是不种地可真浪费了。”
顾明东笑道:“所以我留在这里种地了。”
郑通笑着问他:“真的不出去了?”
“出去干嘛?”顾明东咬了一口西红柿,“花花世界有啥好的,还不如我的上河村。”
郑通被逗笑了,摇头道:“你啊就是懒,怪不得老是悠哉悠哉的,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着急,老头子在旁边瞧着都着急。”
顾明东就说:“你老着急的话,倒是快点帮我翻译了啊。”
郑通无奈道:“那是我想快点就快点的吗,两封信压根不一样,不是我一眼就能认出来的。”
“不一样?”顾明东有些惊讶。
郑通比划道:“这么解释吧,同样的一种文字,但在使用上却天差地别,只是单纯的辨认,和人家往里头加了密码再辨认,这难度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我第一眼就瞧着不对劲,后来仔细一看,果然是密文上再加密,没个十天半月连头绪都抓不住,这次你可是有的等了。”
一回来,顾明东就找到机会,将那张字条塞给了郑通翻译。
时隔多年,他也就没那么小心,每次都防着。
如今听了这话,顾明东若有所思:“待会儿给我看看,也许我有其他的办法。”
“难不成你认识比老夫更厉害的?”郑通不服气了。
顾明东笑道:“是别的办法。”
郑通疑惑的看着他,但顾明东显然没解答的意思。
吃完了一个番茄,顾明东擦了擦手,溜溜达达进屋睡觉去了。
结果这边衣服都还没脱,那头谢南山急急忙忙的赶过来了,进门就问:“你回来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顾明东觉得莫名其妙:“有事儿?”
谢南山压着声音说:“有钱知一的消息了。”
这下顾明东也有些惊讶,起身问:“你找到他了?”
谢南山摇头又点头:“也不算找到,但确实是有他的消息了。”
“钱知一人在香港。”
香港?
顾明东眉头一皱,忽然想起来原本的剧情线中,杜萍萍就是逃亡了香港,等她再次出现的时候,成了归国的爱国商人。
“钱家以为自己是黄雀,殊不知他们是螳螂。”
如果白家是蝉,钱家只是螳螂,那黄雀是谁?
顾明东沉声问道:“你确定?”
“千真万确。”谢南山的人脉一直很广,在那十年的期间也没断,能弄到别人弄不到的东西。
在上面的政策放开后,谢南山便开始施展手脚,以前冷落下来的人脉也再一次走动起来。
走动的多了,他才意外得到了钱知一的消息。
谢南山道:“我去了一趟南边,原本是听说那边走私货多,想看看外面的情况,谁知道正巧遇到一个人。”
“那是以前北京的朋友,他认识钱家人。”
顾明东皱眉道:“钱知一没有介绍信,身边还带着老婆孩子,他是怎么去香港的。”
谢南山嗤笑道:“还能怎么去,偷渡呗。”
“那个人说了,钱知一过去的时候就一个人,身边没老婆也没孩子,而且他坐的不是随时都可能翻的小船,而是大船。”
“他后来打听过,具体的消息打听不到,但都说那艘船是香港人的。”
一条条线索连在一起,顾明东心底忽然升起一种危机感。
谢南山气愤不已:“我就说姓钱的难不成长了翅膀,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原来是有人在帮他。”
“该死的香港人,让我知道藏在背后的是谁,看我怎么收拾他。”
一想起因为钱家人,谢家倒了几辈子的霉,差点连他这跟独苗苗都断绝了,谢南山就恨得咬牙切齿。
早些时候钱知一失踪了倒也罢了,可现在有了他的消息,谢南山怎么可能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