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知道你的好,但我都知道。”
孙淑梅也是嫁进门之后,才知道谢南山的家底子到底有多厚,这家伙平时不显山露水的,其实底气十足。
真要说起来,那还是她高攀了呢。
谢南山心底暖洋洋的,父母接连过世后,他只觉得天昏地暗,自己不管走到哪里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可是上天保佑,让他在这个偏僻的地方,遇到了这辈子最懂他的人。
要不是手里头抱着宝贝女儿,谢南山恨不得跳下车,扑上去狠狠亲两口媳妇。
他克制住了这个危险的想法,打算回家慢慢亲,口中却说:“媳妇,如果你真的这么想的话,也许咱们可以再等等。”
孙淑梅奇怪道:“等什么,难不成国家还能放开私人买卖不成?”
谢南山笑了起来:“高考都要恢复了,万事都有可能。”
孙淑梅停下车,回头看他:“你说真的?”
“媳妇你慢点,小心摔着孩子。”谢南山忙道。
孙淑梅瞪着他:“你是不是又有小道消息了,哼,高考的事儿我还没跟你算账,有了消息不告诉我,倒是先告诉我表哥了。”
“我说谢南山,到底我是你媳妇,还是表哥是你媳妇,我怎么觉得你俩有啥秘密老瞒着我?”
“媳妇你冤枉我了,我对阿东那是尊敬,对你那是爱慕有加。”
谢南山一听老婆翻旧账,连忙求饶:“这可不能怪我,是阿东不知道从哪儿打听道的,让我去北京那边摸摸消息,他才是第一个知道的,你也知道他老喜欢打听清楚再说,他是你表哥,我能怎么样,还不得听他的。”
黑锅倒是甩的飞快。
孙淑梅冷哼道:“放开买卖的事情呢?”
谢南山笑起来:“只是一点小道消息,这事儿还没准,我还得再打听打听。”
孙淑梅一听,就知道肯定十拿九稳,忍不住心思浮动起来。
顾二弟家,顾明南哄睡了老大老二,蹑手蹑脚的回到屋子,一把搂住媳妇想要增进增进感情。
钱晓茹笑骂了一声,顺势藏进了他怀里。
一顿酣畅淋漓下来,顾明南搂着媳妇,笑着亲了亲她的脸颊,开口问道:“晓茹,你是不是也想考大学?”
钱晓茹有些不自在,转身抱住他胳膊:“我没有,我都这么大年纪了,再去参加高考岂不是让人笑话。”
顾明南却说:“笑话啥,谁敢笑话,也没有人规定小孩子才能参加高考啊。”
“你放心,到时候谁敢笑话你,我就找上门去打掉他大牙。”
“瞎说什么呢你,整天没个当爸的样儿。”虽说如此,她心底也高兴,知道顾明南特别维护自己。
就像是她嫁过来之后从来不下地,坐月子的时候尿布都是顾明南洗的,后头带孩子也是两个人一道儿,生产队的长舌妇没少议论。
顾明南要是听见了,当面就要给怼回去,来回几次,再也没有人敢当着他们的面说了。
钱晓茹又说:“我都是两个孩子的妈了,小月还那么小,我要去了她怎么办?”
“小月都断奶了,难不成我还照顾不了?”顾明南说。
钱晓茹见他一个劲催自己,气呼呼的锤了他一下:“我要去参加高考了,最近的学校都在黛山市,到时候咱们不得分居两地,你就舍得我啊?”
她也不舍得离开丈夫,其实现在也挺好的,他们一家四口每天都在一起,不缺吃不缺穿。
顾明南抓住她的拳头亲了一口,笑嘻嘻的说:“不舍得,不过媳妇想考就考,再远也没事儿,到时候我带阿阳小月去看你。”
“你可别忘了,你男人可是运输队的,天南地北都能去,再不成我求总厂把我调过去,他们早就想把我调过去了。”
这一点顾明南倒是很有信心,这几年他修车的本事越发高超,要不是自己坚定留在溪源镇,这边早就留不住他了。
如今媳妇有心思,顾明南终于打算动一动了。
被他说着,钱晓茹又有些心动起来。
她性格单纯,又是不争不抢闷声干活的性子,不如孙淑梅那么会来事儿,在工厂里头那么多年,工龄慢慢涨上来了,却连个小组长都没当上。
眼看着顾明南一次次升职,被上头夸,得荣誉拿奖励,自己却一直不愠不火,偶尔钱晓茹也是有些自卑的。
尤其是老顾家的人特别出色,顾三妹在回收站呢,愣是也拿到了优秀员工。
顾四妹在学校也总是第一,顾亮晨和顾芸也是,就连爱调皮捣蛋的顾亮星,之前还拿过见义勇为奖。
顾明东一直在乡下,可他种地的本事一流,北京都是夸过的,连着好几年拿了先进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