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女账房(97)
看到凌非的这一刻,他神情恍惚,随后变伸出颤抖的手指,道:“她,怎么样了?”
凌非冷着一张脸,手指有些发颤,道:“滚。”
龙天宇还想说什么,却见一件外衣飞了过来,随后他整个人飞出屋子,房门碰的发出一声巨响,将他隔绝在外。
许久,屋里传出轻微的说话声,他才站起来离开。
凌非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床幔后,女子本是惊恐的眼神看到他时,却露出了笑意。
她的右手拿着一把刀,左臂、大腿到处都是血口,显然是她自己划的。
衣衫早已凌乱不堪,外衣被扯的破碎成条,发丝凌乱,小脸上挂满了泪渍,与血混合在一起,被子床单紧紧的围着她,像是在防备什么。
她缩在床角,眼神中充满了戒备,却没有一丝害怕。
看到他,展颜一笑,道:“你来啦!”
没有哭泣,没有怪他,只是笑着说道,你来啦。
神情中说不出的喜悦与信任。
“我来带你回去。”凌非点头,向她伸手。
这一刻的他,没有在外人面前那么的冷漠无情,充满了温情。
初十拢共拢额间的秀发,将之拨正,向他身上靠了过来,自语道:“还是这个味道闻着舒服。”
凌非坐在床边,将她抱在怀里,手轻轻的抚过她瘦弱的背,却摸到一片温热,眸光一垂,就看到她腰间亦有一道伤口,透过衣衫渗了出来。
他的手一顿,随后便若无其事的继续安抚她。
不多时,凌非将她抱在怀里,出了屋子,道:“准备马车。”
坐在马车里时,初十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睡得正香甜。
凌非的目光便一直落在她的脸上。
也许,曾焦急害怕、也曾不安惊恐,更是以死相抗,如一只长满倒刺的小老虎,就算遍体鳞伤,也不愿让敌人如愿。
那么的骄傲坚强,那么的无助想念,可在看到他时,却只有一句话,三个字。
似乎她满心的期待也不过是这三个字。
在看到他的那一刻,便放下了所有的防备,全身心的信任他,就此晕了过去。
其实她身上的伤早就不足以支撑她醒着,却为了护住自己,而强自清醒,可如此一来,也是在透支生机。
只会让病情加重。
与凌非猜测的一样,大夫来瞧过之后,也是说了这样的话。
春蕴和茗烟被喊进主屋侍候时,都吓了一跳。
以为自己两人做错了什么事,都胆颤心惊的,直到看到床上躺着的初十,才急忙走了过去。
“你们好生侍候她。”
凌非只留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茗烟和春蕴忙叩拜领命,茗烟打了水过来想先帮初十擦擦身子,毕竟她脸上满是污渍,想必这几日过得很凄惨。
当春蕴将被子掀开时,却吓得捂住了嘴,茗烟忙问道:“春蕴姐,你怎么了?”
春蕴惊恐的看着初十身上的痕迹,茗烟不懂,她却知道,这是吻痕。
初十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已经不言而愈了。
她的心头一酸,道:“没什么,今日的事情谁都不能告诉,听到没?”
“嗯,我不会说的。”茗烟郑重的点头,虽然不知为何,但只要涉及初十,她就很谨慎。
“初十若醒来,你也不准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这下,茗烟就不理解了,“为什么呀?”
春蕴摇头,“你以后会明白的。”
茗烟一心照顾初十,春蕴却想了很多,初十失踪这件事她知道,也着急过,也看得出爷的担忧,只是这次人是爷带回来的。
初十发生了这种事,会与爷有关吗?
还是说爷只是恰好找到了她,若说两人之间没有关系,打死她也不相信。
只是看眼下的情况,若是初十醒来,怕是要离开凌华院了,爷就算再对她特殊,也万不会将这样的女子留下来。
茗烟去要了一些粥过来,给初十喂下,春蕴便去崔妈妈那里领了一套新的衣裙给她。
谁想,她刚一进门就听到茗烟的哭泣声,忙紧了紧脚步进去。
内室,茗烟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华知却在吩咐那两个丫环,将初十抬出去。
脸上带着怒容,伸脚便将茗烟踢了出去,茗烟闷哼了一声,见初十被抬起,忙扑了过去,死死的趴在初十的身上,道:“华知姐,初十她还在昏迷,是爷让人送到这里的,你就是想赶她离开,也要爷的同意吧!”
华知抬手一巴掌甩了过去,茗烟结结实实的挨了,也没有躲开,依旧趴在那里,就是不让开。
“华知姐息怒,的确是爷吩咐我们好好侍候初十的。”
她故意将侍候这两个字咬得很重,以期华知能明白眼下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