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挺没道理,她还不是打劫那回他说自己是她男朋友,她才发现自己喜欢他。
“嗯,我笨。”江开低下脑袋,跟她额头抵额头,“看来不能生女儿。”
其实有用的。
如果知道她来真的,即便不说直接促使,至少会影响并加速他发觉自己的感受。
更重要的是,他根本做不到拒绝盛悉风,他从小就不会拒绝她的要求,只要她要,只要他有,他从没吝啬过。
哪怕是他自己。
往事不可逆,他只想她少一点遗憾。
“谁跟你生女儿。”盛悉风脑袋后仰,连话都说错。
江开笑眼看她:“我是说生儿子。”
左右赶不上原先的飞机了,他把她抱在自己膝上,手臂环着她看手机订票软件,确定了航班的时间,扭头就把人推倒在沙发上了。
盛悉风相关的经验仍算贫瘠,但对他这方面的意图已经比较警觉,挣扎着要坐起来:“昨天晚上还没疯够吗你……”
江开重新把人摁回去了,这些年来,最遗憾的莫过于两件事,第一件他没get她的告白,第二件就是新婚之夜她嘴硬说不让睡。
“你欠我的,害我守了两年活鳏。”他嘴上和手上的力道都带着点恨恨的意味,“谁说就这么算了?”
发完狠,约莫是为了让她配合点,所以口不择言地哄她,把男人在床上那点不择手段展现得淋漓尽致:“宝宝,给我生江关。”
“老婆……”
盛悉风从没听过这些称呼,他以前都是叫她全名,或者贱兮兮叫她盛公主,叫老婆也只跟被人提起她的时候用作代称,当面这么称呼她还是头一次。
更别提叫宝宝,真的太煽情了,她都不敢听,更不敢细品,怕自己羞耻至死。
碰上这种无赖,盛悉风能怎么办,最终肯定是他赢。
不过这人嘴上说生江关,事实上措施做得比谁都积极。
盛悉风嘲讽他:“不是要生江关吗?”
“儿子懂事。”他吊儿郎当地笑,满嘴跑火车,“舍不得他爹没享两天清福就又守鳏,跟我说他不着急,可以晚点再来。”
“……”你们爷俩关系真好。
江开掐着时间又纵情纵-欲胡闹一场,事后抱着盛悉风不肯松手,跟她咬耳朵:“跟我走吧。”
“不去。”盛悉风懒洋洋的,“你没自制力,我不相信你。”
“怪谁?”他饱食餍足都不忘耿耿于怀。
盛悉风说:“自己傻,我说什么就信什么。”
“我现在不是学聪明了吗。”他笑得蔫儿坏,“你看,不管你怎么说不要,我都当你想要。”
盛悉风:“……不是每次都适用。”
江开:“不会这句也是假的吧。”
盛悉风:“……”
江开各种找借口拖延时间,直到盛悉风答应新加坡站结束以后过去陪他几天,他才满意了。
新加坡站和下一站日本站之间隔了两周,时间相对宽裕些,她不必太过担心自己影响他正常训练。
江开走后,和盛悉风开启真正意义上的异地恋,他这是第一年跑F1,不若老将们游刃有余,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每天忙着训练和模拟,可以留给她的时间非常有限。
热恋期的女孩子哪有不黏人的,但她从不抱怨,惹得江开越发内疚,每次强撑着睡意陪她多聊哪怕一会。
新加坡站,江开的战绩是第九,获得两个积分。
依然可喜可贺,反正对新人而言,只要有积分,就是可以横着走的存在。
新加坡站结束,盛悉风准备履行承诺,前往日本陪他两三天,虽然只分别了一周时间,但她真的很想他。
准备出发机场的时候,她接到班长的电话,班长说,原定的一个合奏演出中,负责弹钢琴的那位同学意外摔伤手,问她愿不愿意替补。
“就是宣传册已经印好发出去了,没法改你名字。”班长没抱太多希望,班里学钢琴的同学是最多的,有的是人可以拜托,可也正是因为如此,反而更难叫人,大家都想把锅甩给别的同学。
距离毕业音乐会只剩一个礼拜,留给替补的联系和排练时间都太短暂,宣传册上还挂不了名,纯属吃力不讨好。
班长见她沉默,连忙说:“没事,你不用有负担,大不了我们把这个节目砍了。”
盛悉风脱口而出:“我可以。”
合奏的曲目是《彩云追月》,她以前弹过,捡起来应该不难。
只是答应完,她才想起自己还要去日本的事,一时陷入两难。
江开打电话问她有没有出发机场的时候,她跟个犯了错的小孩似的:“江开,我可能来不了了。”
他当然无法接受这个噩耗:“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