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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海啸却没见过她微笑(177)

把那几株草本植物带到后花园,把它们的根埋在土壤里,浇上水,隔日,再给它们浇水。

数月后,草本植物一派生机勃勃。

又数个月后,戈樾琇神发现它们长出果子来,亮红色,拇指大小,在太阳底下娇艳欲滴,十分的好看。

摘下一个,放入口中,味道开始嚼着有些酸,再嚼几下又变成涩中带甜,而最后那一下很带劲。

比她吃过的所有水果都来得有趣,那种感觉有点像格陵兰岛来的孩子。

最近,格陵兰岛来的孩子在戈樾琇心里变得有趣了起来。

她发现他每次在妈妈画完画后都会主动帮忙洗画具,那模样看着乖巧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用餐时,他的位置从之前和妈妈隔着两个座位变成坐在妈妈左手边。

有着好看脸蛋的人变得有趣起来的状态就像在嚼那红果子一样。

当晚,戈樾琇查找了红果子的相关资料。

她偷偷种在后花园的草本植物有很好听的名字:红莓。

再一年到来时,后花园里的红莓从几株长成一大片,而戈樾琇也和格陵兰岛来的女人关系变得逐日亲密,私底下,爱腻着她,“小姨小姨”嘴里叫得亲。

这一年,戈樾琇也频频通过管家把宋猷烈叫到她面前来。

这一年,格陵兰岛来的孩子在她心里有了新的定义:她的甜莓。

偶尔她是会找他麻烦,偶尔她是会刁难他,但守护他的心自始至终未曾改变过。

十岁这年,盛夏夜晚,和很多个夜晚一样戈樾琇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一场大雨过后,空气似乎被凝聚,窗外昆虫吵闹个不停。

烦死了,烦死了。

漫无目的在走廊台阶花园走着,也不知道怎么的,最后她来到宋猷烈的房间门前。

打开房间,走了进去。

睡裙裙摆在地毯上拖行着,一颗心伴随逐渐往那张床靠近的脚步砰砰乱跳着,这种感觉有些的奇妙。

停在床前,轻轻叫了声“宋猷烈”。

没反应。

打开壁灯。

在淡蓝色微光中。

陷入睡梦中的孩子宛如乘坐极光而来,美好得让人想用指尖去感觉。

手轻触他额前头发。

柔软极了。

眼睛一眨也不眨看着,看着。

雨声停止,昆虫不在吵闹,困顿来临。

心满意足,回到房间。

这个盛夏,戈樾琇找到解决眼睛一直呆看天花板的方法,宋猷烈的房间距离她房间不远,只需要穿过一条走廊。

但是呢,有时也会碰到尴尬的时刻。

比如说,看着看着,他忽然睁开眼睛。

这是一个有点奇怪的孩子,要说呢,半夜醒来忽然见到床头坐着一个人,不被吓坏才怪。可他既不大声尖叫也没有用被单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而是以安静的眼神看着她。

她回以微笑。

她笑时他闭上眼睛,一个翻身,背对着她。

他背对她,这就意味她就看不到他,这是一张能催生她内心安静下来的脸。

强行把他的脸摆正,嘴里安慰着“我只是想看看你这张脸而已,你继续睡觉就可以了”,如愿以偿,继续瞅着他的脸。

周遭静悄悄的,流淌的光阴依然。

困顿袭来,心满意足,回到房间。

十一岁,戈樾琇无意间听到格陵兰岛来的孩子用挪威语给妈妈和小姨念诗,小姨和妈妈坐在太阳伞下,微笑注视着穿浅色衬衫的小小少年。

小小少年面朝日光,比日光还要明亮地是从他口中流淌而出的音准。

她不知道他念的是什么。

隐藏于花间一角,直到诗念完,直到妈妈的手伸向小小少年。

小小少年来到妈妈面前,妈妈温柔亲吻小少年的鬓角。

嫉妒在那个瞬间如熊熊烈火。

妈妈亲了宋猷烈,妈妈都没亲过她。

显然,格陵兰岛来的孩子是一个阴谋家,就像和戈樾琇走得很近的佣人口中说的:那个格陵兰岛来的孩子正一点点抢走本应属于她的爱。

回到房间,拿出从树林里捡到的书,书是家里园丁落下的。

园丁和乔治镇一个女招待是老相好,她见过这两人在树林里幽会,园丁拿着书给女招待朗读,读着读着园丁就把女招待扑倒在地上,压在女招待身上像一头灌木猪在拱土,不停的摆动着屁股,连续摆动几下就换来女招待杀猪般吼叫一声。

一阵子过后,那两人像没事般离开树林,戈樾琇没提醒他们,书落下了。

出于好奇,戈樾琇把被落下的书带回。

有一天,按照书的名字戈樾琇在网上翻查,知道这是一本被定位为十八禁的书籍。

很好。

宋猷烈距离十八岁还远着呢。

次日,戈樾琇让管家把宋猷烈叫到面前,翻开书,她让他按照书里的内容给她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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