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摇头,配合着她,这可是看在戈樾琇漂亮的份上,还看在……戈樾琇实打实为顾澜生流泪的份上。
下次,他可没这么好说话了,怎么也得吻到她嘴唇,吻了她就装不了,她要是还想继续装,他就真的把手伸进她衣服里了,被衣服包裹住的那对小白兔,不,是大白兔他肖想很久了。
“什么?”语气瞬间嚣张得不得了。
“就凭你也想弄一个前夫国际联盟。”嗤笑。
“我怎么就不可以了?!”二十六岁的大姑娘把叉腰鼓腮做得毫不违和,“我可是试过在超市不出五分钟就让一个男人给我买结婚戒指。”
这个他知道。
“还有呢?”假装不知情的语气很像。
“还有一个摩洛哥小伙为了我连事业都不要了。”洋洋自得模样。
摩洛哥小伙是她第三任丈夫,所谓事业就是一车厢球衣,摩洛哥小伙是买球衣的。
但,最后关头,他还是从轨道上溜了,用摩洛哥小伙的话来说“我愿意为奥菲娜献出生命,但那驶来的列车让我头皮发麻,所以……”
所以就从列车轨道爬走了。
兜里手机在震动,值班人员打来电话,据说有一位先生说要见他。
先生?
此时,戈樾琇似乎想起什么,嘴里大叫糟了糟了。
“怎么了?”
“我这是偷偷溜出来的,现在我得走了。”挥手做完,一副拔腿要跑的样子。
单手拉住她。
“顾澜生,接下来两个礼拜我都得待在我亲戚家。”她和他说。
又……又想溜了。
“我……我那侄子要结婚,我得帮准备婚礼。”她语气无奈。
这借口真蹩脚,但还不算最糟。
有一次,她一大早坐在他床前,披头散发穿着白裙结结实实把他吓了一跳,当时她语气忧愁说着,她要回她的星球去了。
结果,一消失就是好几个月。
上次是回她的星球去,这次是给侄子筹备婚礼。
“顾澜生,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她企图掰开他的手,无果之后,举起手,“我发誓,我说的要有一句假话,就天……”
顾澜生迅速松开手。
这就是戈樾琇,没心没肺的女人。
她总是知道怎么让他妥协,但愿有一天他真能做到眼不眨心不跳听她完完整整说出“就天打雷劈”。
哪有那么容易被雷劈到,但……但还有一个万一。
于是:心软、害怕、妥协。
“好好给侄子筹备婚礼。”没好气说着。
“是。”应答很响亮。
顾澜生拿了一只手电筒。
“你不用送我。”手摇得像拨浪鼓。
又……又自作多情了。
呼气,说:“我是去见那位想见我的先生。”
“先生?”声音一下子提高,“不!”
“怎么了?”
她触了触鼻子:“这个时间点你应该好好待在宿舍里,我代替你去见……”
拽住她,打开宿舍门。
开始两人并肩走着,走着走着她落在后面,停下脚步等她,她快步跑过来,再走一阵子,她又被落在后面。
“戈樾琇!”停下脚步。
又快步追上。
到了值班室,她说在门口等他。
今晚负责值班的是刚来不久的瑞士女志愿者,顾澜生推开门时,这名女志愿者正在发呆,值班室再无其他人。
敲了敲门板,女志愿者这才回过神来,问她那位想见他的先生呢。
“抱歉,忘通知你了。”女志愿者露出懊恼之色。
之前说要见他的那位先生在经核实后才发现名字弄错了,也就是说,那位先生要见的是别人。
“后来,那位先生又说太晚了,改天有时间再来拜访。”女志愿者目光落在门口方向,“也不知道那位先生什么时候才有时间。”
“那位先生一定有一张特别漂亮的脸蛋。”顾澜生接过话。
“你怎么知道?”女志愿者脱口而出。
瑞士姑娘唯一的爱好是收藏明星海报,海报清一色为帅气有型的男明星。
笑着说了声“晚安”顾澜生离开值班室。
看着空空如也的场地,顾澜生把手电筒往垃圾桶一丢,典型的戈樾琇说“再见”方式。
忽然间就来了,忽然间就走了。
唯一被他逮到的一次是在他公寓附近。
那是一个傍晚,他从停车场走出就看到她站在路灯下鬼鬼祟祟的,加快脚步往她所站方向,一辆黑色房车从侧角度如鬼魅般冒了出来,从车里下来几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她直接把手袋往一个男人脸上摔,这忽然的一幕把顾澜生当场看愣。
再之后,她上了那辆车,一眨眼功夫,车就消失在街道尽头。
回到家,顾澜生就看到她留下的纸条:顾澜生,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