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证,它的味道也很不错。”林馥蓁指着小炒牛肉说。
连嘉澍看了她一眼,那一眼眼神有点冷呢,甚至于带有一点点心有余辜。
连嘉澍还是没去理睬小炒牛肉。
心里一动,林馥蓁低声说:“那是我照着书上学的,开始味道的确是不怎么样,但后来味道变得很不错。”
连嘉澍又看了她一眼。
片刻。
“真的?”问。
点头。
“真是你自己学的,不是别人教你的。”
再点头。
迟疑片刻,连嘉澍目光落在那碟小炒牛肉上。
再几分钟后。
“味道还可以,以后可以多这个。”连嘉澍说。
连嘉澍的话在那个瞬间让林馥蓁的心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懊恼了起来,懊恼中又多了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
晚餐过后,连嘉澍去了书房,直到十一点左右时间才离开。
要去厨房得经过客厅,这个时间点连嘉澍去厨房一般是奔咖啡去的。
果然,不一会时间厨房传来了咖啡香,这个时间点喝咖啡绝对不是因为品尝它的香气。
想了想,林馥蓁来到厨房,连嘉澍正在往杯子里倒咖啡,用的是最大号马克杯,再想了想,林馥蓁说:“咖啡晚上还是少喝好。”
连嘉澍回过头来。
夜太安静了,她说话声虽然不大,但一字一句被夜的安静衬托得十分清晰,清晰中带有一点点突兀。
推了推眼镜,说:“中午我看到布莱恩的新闻,他在西班牙冲浪。”
布莱恩是连嘉澍的朋友,那天前往波尔多度假的人之一。
放下咖啡壶,问:“为什么要看布莱恩的新闻?”
还没等林馥蓁回答,连嘉澍滔滔不绝:“那家伙是著名的花花公子,小时候是多动症患儿,成年后也没闲着,只不过从手脚扩及到嘴巴上而已,正常时间他一般不会暴露自己缺点,但一旦喝点小酒,那张嘴比起集市里的长舌妇们有过之而不及。”
滔滔不绝的言论让林馥蓁有些措手不及,心里还想着,连嘉澍这样算不算在背后说朋友的坏话。
坏话还在继续:“不要看他一副精明样,其实他以前没少干过蠢事,他小时候天天喝咳嗽水,不咳嗽还是照样喝,没人知道为什么,一旦断了咳嗽水就找妈妈哭鼻子,直到十五岁这个奇怪癖好才没有了,不过改成嗑药了,嗑药吸大……”
“这些话我不想听!”林馥蓁打断连嘉澍的话,关于布莱恩以前的糗事她一点兴趣也没有。
“为什么不想听?!”语气咄咄逼人,一步步朝着她走来,停在她面前,横抱臂膀,“那家伙踢球只会把脚下的球踢到对方球门去,投篮只会投三不沾,团体赛永远在拖后腿,也就冲浪能拿出手,但也性属于花拳绣腿,充其量也只能骗骗不懂冲浪的女人,一个大浪过来,第一个趴下的人肯定是他……”
“连嘉澍,我没兴趣听布莱恩的事情。”林馥蓁再次打断连嘉澍的话。
“那你为什么要和我说布莱恩冲浪的事情?!”连嘉澍声音一点也不小。
林馥蓁慌忙朝连嘉澍做出安静的示意,就深怕他的声音把附近的栖息的鸟儿们吵醒。
他皱眉。
她瞪眼。
“林馥蓁?”压低声音,表情写满她要是不把话说得清清楚楚的话,今晚谁都不能好过。
眼睛绕了一圈,再次推了推眼镜,低声说:“布莱恩……”
在连嘉澍咄咄逼人目光之下,林馥蓁把布莱恩改成那家伙。
“那家伙肯定不会在深夜十一点时喝咖啡。”
连嘉澍眉头皱得更紧。
好吧,那她就不拐弯抹角了,原本她是想要连嘉澍和他的朋友学学,比如该工作时就工作,该休息的时候休息,把一些事情适当交给自己下属。
“晚上不要喝咖啡,伤胃而且影响睡眠,对身体不好。”
在说那些话时林馥蓁自始至终都低着头。
周遭就是剩下鸟儿们拍打翅膀的声响,时不时的一下。
“林馥蓁。”低哑嗓音来自于头顶处。
“嗯。”
“布莱恩的新闻你是从哪里看到的?”连嘉澍问。
抿嘴。
“林馥蓁?”
抬头,说:“我从报纸上看到的,和牛奶放在一起。”
这个社区的人们依然保留着对传统媒体的偏爱,几乎每家每户的牛奶箱都放着新鲜出炉的早报,她的牛奶箱也有早报,中午无赖时她就打开了早报。、
“林馥蓁。”
提不起劲回答。
“你以前都在十一点睡觉,如果没什么事情,可以按照以前的生活习惯。”连嘉澍说。
“好。”转身。
这再好不过,不是吗?
次日早上,林馥蓁看到贴在冰箱的纸条,纸条是连嘉澍留下的,意思大致是,他会在公司用早餐,晚餐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