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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之花(255)

她又开始害怕了,握在手中的是那么的……即使知道自己最终会容纳他,可是……还是忍不住的想去叮嘱。

没有等她话说出口,他已经先行开口,声线暗沉得就像是这周遭的夜色:“别怕……我会轻一点。”

当曙光来到了车厢时,他们已然是大汗淋漓,汗水蒸发出来的气体以及他们在情动时剧烈的喘息呵出来的气体在车厢里头淡淡晕开,也在车窗玻璃晕开,从而让这个车厢仿佛变成了独立的世界。

她的身体以一种最为极致的方式为他展开,越是相爱了就越是渴望相容,沿着那种最为原始的本能他们力求能在彼此身上探索得越多。

此时此刻,坐在他身上的身体在剧烈的抖开着,他深深埋在她的身体里,她的腿圈住他的腰,她的手紧紧缠住他的脖子,她的头搁在肩窝上,任凭着他……孜孜不倦的,用一次又一次的顶和撞把她的每一缕思绪撞得支离破碎。

然后,倾尽所有,去展开包容。

忘了离别,忘了那把手术刀。

极致的时候,灼热的液体掉落在了她身体最为深处的所在,他是极为的懊恼,因为贪恋一时间的欢乐,贪恋着毫无遮挡的索要,他们忘了安全措施了。

“安全期。”她和他说。

即使现在不是安全期也没有关系了,赵香侬想。

黎明来临了,曙光来到全盛时期在车厢外的世界无边无际的拉开时,赵香侬趴在宋玉泽的怀里,沉沉睡去,她身上盖着他的外套,他也不舍得从她的身体离开。

咕咕——赵香侬即使是听到了自己的肚子在抗议她还是紧紧的闭着眼睛,他的笑声很近,好像会随时随地的渗透进她的耳膜,在她的心上挠着痒痒。

“赵香侬,快起床,太阳照屁股了。”宋玉泽放大了声音。

赵香侬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就像宋玉泽说的那样,上午十点半时间的日光透过了树木的缝隙折射到了车厢里,宋玉泽已经坐在驾驶座上看着她。

几分钟过去了,赵香侬依然捂着遮挡在自己身上的那件外套瞪着宋玉泽,她在向宋玉泽传达着“禽兽,还不走开,我要换衣服。”这样的讯息。

现在赵香侬身上除了一双长袜基本上什么都没有穿。

见宋玉泽还没有把脸别开的意思,赵香侬娇嗔:“宋玉泽!”

“赵香侬,你是我妻子。”

“所以呢?”

落在她脸上的目光变黯:“丈夫看妻子穿衣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赵香侬,我想看。”

宋玉泽想看赵香侬穿衣服,那就让他看,只要他想她都可以为他做。

只是,她还没有像她朋友那般的豪放。

身体离开倾斜的车椅,坐着,遮挡住胸部所在的长外套缓缓滑落到了腰间,本来想起拿长裙的手因为他落在她胸部的目光而改成了去拿胸衣。

“赵香侬。”他唤她。

于是拿着胸衣的手再次改成了去拿长裙。

最终,败退的人是宋玉泽,在她的衬衫还剩下最后三颗纽扣没有扣的时候,宋玉泽打开了车门,然后……

“啪”的一声在湖面上响彻开来,打破了森林的宁静。

从天空狂泻而下的日光落在湖面上,湖面上波光粼粼,赵香侬坐在延伸到湖面的木板桥上,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看着宋玉泽在湖里游泳。

赵香侬很开心,因为她觉得这完全是宋玉泽在自作自受。

“宋玉泽,为什么你会忽然想在这个时候游泳?”很傻很天真的问,这个无所事事的上午,她得找点乐子。

宋玉泽用更快的扑水声来回应他,这人该得有多生气,她的身体状况摆在那里,不节制不行,她都几乎要在他身下晕死过去了。

赵香侬问了第二遍依然没有得到回应,于是她拿着小石子朝着宋玉泽扔去,宋玉泽有点倒霉,第一颗小石子就扔到他的头上。

显然,他是恼了,于是……

“赵香侬,以后我再也不看你换衣服了。”他在湖中央抓狂的喊,声音一遍遍的回响在这片森林里。

真可爱,宋玉泽真可爱,一边在心里夸奖宋玉泽可爱一边的眼眶已然充斥满了泪水,亲爱的,你可知道?你再不看以后就没得看了。

以后,你真的不用再看赵香侬换衣服了。

抬头,四月初的天空颜色是很淡很淡的蓝。

水声朝着她垂落在桥上的脚靠近,他游到了她的身边,语气还带有着那么一点点的愤愤不平:“赵香侬,你现在很得意对吧?”

是的,她很得意。

车子就沿着森林深处继续行驶,在日落之前他们找到了那家在他们计划里要住上一个晚上的树屋旅馆。

树屋旅馆是一位印第安人开的,印第安人沿着他们的祖辈留下来的经营模式,这里没有电源,没有网络,数百年年轮的树上架构着木质房间,极为简朴的房间布置让人仿佛一下子之间回到了五十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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