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梵歌早就看出来了啊,姐,你猜温言臻为什么不来见我!”
“长安,你还不明白吗?温言臻绝情起来这里。”梵歌低下头,手缓缓的贴在洛长安的心上:“他一绝情起来,这里是花岗岩。”
洛长安再次点着头,说:“我知道了!”
马上的,洛长安开始反问:“梵歌,你猜,我为什么会住到这里,我又为什么会坐在轮椅上,据那些传达到你耳边的消息应该是我很好,我的手术成功这样的。哦。。。对了!刚刚我不是说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温言臻吗?梵歌,你猜,我要告诉温言臻的事情是什么?我又为什么让妈妈把你带到这里来?”
你猜,你猜!又是他妈的你猜,她又不是答题达人!洛长安真他妈的变态!
梵歌很想伸出脚,往洛长安的轮椅上一踹,踹掉她的阴阳怪气,踹掉她的自以为是!
梵歌,不要生气,梵歌,不要生气!医生说了,你是一名特殊的孕妇,你的情绪会影响到你的胎儿,她可不想她的孩子变成洛长安这样的。
“有趣吗?洛长安!”梵歌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就因为你们的那点动心,我就得在你面前要死要活的你才痛快?就因为温言臻不理会你,你就想理所当然的可以把气都撒在我的身上,因为,我的出生让你的妈妈和你遭遇不幸?”
“真幼稚!”
近在眼前的脸依然维持着万年不变的表情,梵歌对着洛长安笑:“那么,长安,我呢?我要去埋怨谁?你三岁的时候你还有你的妈妈在身边,起码,她会给你打理头发,把你的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的,有时候是麻花辫,有时候是马尾辫,还会给你买漂亮的发夹!”
“而我,我三岁的时候就顶着一个大光头,因为寺庙里的师傅都是男的,他们不会为我梳头,他们把我剃成光头还有一个原因,因为我太瘦了,他们还骗我剃着光头的样子更好看,其实不是的,因为我剃光头看起来更会博到大家的怜悯,那么香客们就会往我的手上塞钱,这孩子怎么瘦得像脖子要断掉似的!”
“来寺庙里的孩子们嘲笑我,说我是不男不女!长安,你看,我明明有爸爸有妈妈的,可我为什么要受到这样的对待?”
“可你,不是因为这个被带到温家认识温言臻了吗?”洛长安把头仰得高高的,死鸭子嘴硬,用梵歌一直讨厌着的那种细声细气的语气:“从某种方面看,你是因祸得福的。”
“因祸得福?”梵歌咯咯的笑了起来,笑得眼里聚满泪光:“看来,你的爸爸妈妈没有把一切事情告诉你啊,小公主!”
梵歌低下头,轻轻的揉着洛长安的头发,温柔的对着这个任性,乖张的妹妹说着:“长安啊,有些事情我觉得你知道了会比较好,知道我为什么会被温家看中吗?因为我的RH阴性血型,医生说我的血型大多遗传于母系,也就是说更多来源于我的妈妈,我也因为RH阴性血才会被温家相中,长安,你可知道,温家的亲戚们在背后怎么叫我的吗?”
“血牛!”梵歌学着那些温家世交们的那些死小孩们的口气:“怎么?小公主,你还羡慕我吗?”
“羡慕,起码,你有健康的身体,而我。。。。”洛长安吸了吸鼻子,眼神在一点点,一寸寸崩溃着:“而我是一个需要倒计时的生命。”
“所以,你的一切任性行为都应该被原谅的吗?”手从洛长安的头顶上落下,紧紧的握着:“包括纠缠那个你应该叫姐夫的男人,包括来向我炫耀你们之间曾经发生过的情愫。”
直直的望着洛长安:“洛长安,你没有那个资格,索性,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很小很小的时候,爸爸每年都会来到香港,来的时候都会带走温家开给他的支票,因为他有一个需要不断做手术的小女儿,唯一能帮助到他的就只有收养他大女儿的那个家庭,那是一个富足的家庭,那点小钱在他们眼里算不了什么,更何况,他也不是白拿的。”
“这好听一点的就叫帮助,不好听的就叫着买卖?”
终于,浓浓满上的戾气取代了洛长安眼里原先的清澈。
梵歌问洛长安:“长安啊,刚刚姐姐说的话你听懂了没有,如果没有听懂的话,那么就由我来为你解释,你洛长安的能活到今天,我那一直被你们认为罪人的妈妈遗传给我的血型可是占了很大的功劳,所以,不要再闹了,到此为止吧!”
再次的,梵歌摸了摸洛长安的头发:“也不要再钻牛角尖了,好好配合医生的治疗,也不要为我刚刚的话耿耿于怀,就当是成长给你的一记重拳,打痛了你也打醒了你,等过了一段时日,自然而然的你就会想开的,那些其实没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