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籇,要不要到妈妈身边来?”梵歌听到自己又怎么说。
“你。。。你说什么?”孩子的声音小的听起来有点可怜兮兮的:“妈妈,可以吗?可以那样做吗?爸爸会答应吗?”
孩子又喃喃自语起来:“不会的,爸爸不会答应的,爸爸一定不会答应的。”
“会的,爸爸会答应的。”梵歌很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温嘉籇,你还不知道吧?爸爸怕妈妈,只要我和他说一声,他会答应的。”
“真的吗?”孩子声音雀跃起来:“爸爸真的怕妈妈吗?”
“那是!”梵歌臭屁起来。
“那爸爸为什么怕妈妈呢?我们这里的人都怕爸爸,连爷爷奶奶也说他们拿那个小子没有办法。”
那个小子,梵歌勾了勾嘴角。
挂断电话,梵歌看表,她和那个孩子整整聊了将近半个钟头,即将挂断电话时那个孩子还恋恋不舍的,妈妈,你还会给我打电话吗?
梵歌坐在化妆镜面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有点的闹腾,她想起了那个最能诠释中国传统女性的词语,贤妻良母,梵歌摸着镜子中的自己,自己能变成那样吗?
手机铃声响起,梵歌盯着镜子中的自己接起:“阿臻。”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片刻之后:“你和小籇打电话了?”
“嗯!”
“你让他到这里来了?”
“嗯!”
“梵歌,你听我说小籇现在还小,在葡萄牙那里可以给他安静的环境,他也适应那里的生活节奏,他。。”
“这些是他和你说的吗?”
“。。。。。。。”
“阿臻,我们把他接回来,好吗?”
“梵歌,你听我说,你现在的状况不好,你现在。。”
“我现在状况不好?”梵歌的声音突然尖锐起来:“失忆?精神病患者?也就是那种所谓脑子不正常的人?”
“不是,不是不是的。。。“
没有让温言臻把话继续说下去,梵歌挂断手机,不到五分钟手机又响,梵歌没有接,于是手机每隔五分钟就响一次。
假装受够了吵闹的铃声,在手机第N次响起,梵歌怒气冲冲的冲着手机喊:“温言臻到底有完没完。”
等梵歌发泄完,那边冷不防的:“梵歌,我太想你了。”
呃。。。梵歌咽下她那些想要骂出口的话。
“梵歌,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来做好么?小籇该来到我们身边的时候自然我会让他来的,再等他大一点我们再接他回来好吗?嗯?”
温言臻说话的口气也可怜兮兮的,就和刚刚的那个孩子一模一样。
“嗯!”梵歌答应着,是啊,也许,温言臻说的对,等再过一阵子,等那个孩子大一点,等她自己变得像所有正常的母亲一样。
她现在正在变好不是吗?几天前,金小姐给她做了几道测试题,效果不错的。
“嗯,我听你的。”梵歌点着头。
是啊,她不是说过吗?她要听他的话不让他烦心,最近,有媒体扒出温景铭在北京某顶级公寓拥有房产,温景铭签的单但户主却是一位妙龄女子,此妙龄女子乃某艺校的校花,甚至于她的年纪比温言臻还要小,这个八卦最近在香港闹得沸沸扬扬的,这次温言臻刚刚到达香港机场,就被十几家媒体团团围住,问他是不是承认那位干妹妹,对了,那位妙龄女子的好友也不知道是不是存心的竟然对媒体放话,温景铭和她的好友是干爹和干女儿的身份。
干爹和干女儿?梵歌苦笑,从失忆以来她就只见到温景铭三次,很绅士风度的男人,会保养目光锐利,对梵歌说话很客气。
次日,梵歌把自己了打扮一番,衣裙布料采用哪种略带一些光泽的淡色颜色,今天温言臻会回来,她想让他看到明亮的自己。
略微意外的是,一早,梵歌就看到秦淼淼,今天是周日,一般,秦淼淼间隔一周的周日是休息日,今天正好是她的休息日。
“是温先生打电话让我来的。”秦淼淼把倒好的水递给梵歌。
梵歌迟迟没有去接秦淼淼的水,温言臻打电话给秦淼淼了?脑子迅速反馈出来的是早间秦淼淼接温言臻电话时的样子,声音一定很诱人,温言臻曾经说过,早晨她的接电话时的声音最为了诱人了,总是把他撩拨的心痒痒的。
仿佛是读懂梵歌的心,秦淼淼没好气:“温先生是怕吵醒你才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的,温先生让我取消今天的休假来这里陪你。”
秦淼淼顿了顿:“因为温先生说今天可能没有办法回来。”
今天没有办法回来?梵歌皱眉,昨天晚上他可是一个字也没有提:“原因呢?”
秦淼淼口气迟疑起来,慢吞吞的:“也许是,最近温先生的爸爸,那个,我今天看了新闻,那个。。。好像,艺校的那位女孩子因为承受不了压力,割腕住进医院里,部份媒体说是温先生的爸爸抛弃了女孩子,女孩子的哥哥听说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