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远记得台湾女孩琼留给这个世界最后的那个背影,绝决而凄然,那年的春天,她相恋五年的男友变心爱上了一个韩国女孩。那年春天,她穿着一件黑色的衣服悲伤的对着他的男友说,山,我要用我年轻的生命去换取那个套在你身上永生的枷锁。就那样,带着凄凉的笑跃入了车潮中。第二年春天。我在仁川机场遇见了那个叫做山的男孩,拥着他的韩国女友言笑晏晏。
而我,只想记住这刻的好时光。
“林四月,我想和你一起住。”
“我们现在不是已经一起住吗?”
“我是想每天一睁开眼就能看见你。”
“怎么,每晚赖在我床上不走的人又是谁?”
“你真是个迟钝的女人,我说的一起住是指想和你共用一个衣橱,共用一个浴室,牙刷插着一起,可以昭告天下的那种。”
于是,我小小的行李箱被搬到了蓝桢烈的房间里,蓝桢烈的房间里有了女性梳妆台,有了书柜。那里放的全是林四月爱看的书,一向讨厌别人进他房间的蓝桢烈那天破天荒的叫他的朋友们去参观他的房间,当我下班时站在门外,听到他对他的朋友们说,你们看着就好,四月她不喜欢别人乱碰他的东西。蓝桢烈,真幼稚,我在心里偷偷的想,可我那时的笑却是极甜。
“林四月,你想不想像别的女孩一样和她的男友穿同一款的衣服逛街。”
“想,当然想,可是我不知道从哪里可以买到那种衣服。”(其实。我心里有点抗拒。)
“我已经买了。”
于是我们戴着同一款的帽子,穿着同一款印有披头士头像的T恤招摇过市,那里热闹就往哪里挤,在茫茫人海里,看着身边的这个人,心里极欢喜,因为,在茫茫的人海里,我们。遇见了,相爱了。
“林四月,记住了,你不是我姐姐,你是我的女朋友,所以以后排队这种事情留给我这个男朋友去做。”
“知道了,我亲爱的男友。”
于是,我倾国倾城的男友顶着半张芙蓉脸接收了各路女性同胞们送来的秋天的菠菜,排完队嘴里念念有词,他自己解释是他最近学的饶舌,饶舌?怎么我听的全是一些全是骂人的法语。
“林四月,你知道我最近最喜欢的是什么?”
“什么?”(其实,我并不好奇)
“我们家的那张大床。”
“。。。。。。。。。”
于是,鉴于他对大床狂热的爱,夜猫子的蓝桢烈天一黑就喊困。是的,他应该是极喜欢他的大床吧,因为,他在那里可以做他喜欢做的事。
这天晚上。我在沙发上看书。蓝桢烈头靠在我的腿上看电视,电视真正现场直播一级方程式。
当我放下书时,看到蓝桢烈正在怔怔的看着我。
“怎么啦?”盖上了书,我问他。
“小虎是谁?”拉门桢烈闷闷的说:“为什么你手机上存的一号是他?”
“小虎啊!嗯!”我拉长着声音:“小虎嘛,是我的宝贝,可以说我是因为他才选择留在这个城市的。”
“而且,”看着蓝桢烈,我再说:“而且他是个美男。一个七岁的美男。”
“幼稚。”蓝桢烈把头埋在我的脖子上,又开始啃咬了起来。
“喂。。喂。。。蓝桢烈,你是小狗吗?一级方程式还没有播完呢!”
“是的,我是小狗,而且是一只饿极了的小狗,主人。你就给我吧?”
“蓝桢烈,明天,我们带小虎出去玩好吗?”我突然想起了我已有些天没有看到小虎了。
“喂,你这个女人,就不能专心一点吗?”
我以为小虎和蓝桢烈一定会很合拍,而事实相反,两个人一见面就像宿敌似的。
“四月,他是谁?今天方浩没有空吗?怎么来了一个长得像替补的。”小的说。
“有没有搞错,他真的只有七岁吗?”大的说。
“四月,你怎么好久都没有来找我了,是不是那个人不让你来?”
“这个孩子怎么没大没小的,四月,我不喜欢他那样叫你,感觉就想在叫自己的情人似的。”
“没大没小?你才没大没小的。你们全家才没大没小,开名车了不起啊?有司机了不起啊?
“小朋友,我来告诉你,他们不是我的司机,他们是我的保镖,保镖应该懂吧?”
“砌,保镖?钱太多了吧?雇来耍威风的吧?”
。。。。。。。。。。。
那天的情景很喜剧,我坐在车上,左边坐着小虎,右边坐在蓝桢烈,感觉自己有点像幼稚园的老师,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学生在相互谩骂。最后,我说,蓝桢烈,你可以再幼稚一点,这位平常总是很酷的少爷才觉得着了小虎的道了,我又一次领教了小虎异于常人的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