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原谅他这么一个小古董，实在是听不懂这么专业的名词，因此他费尽脑子想了半天，也只能从曾经看过的电视剧里扒拉出一些相关的画面。

在许言之勾唇笑看着他，等他回答时，锦安只能谨慎又谨慎地问：“意思是变态吗？”

系统：“……”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锦安感觉许言之的笑都僵了下，更显得变态了。

锦安连不迭道：“对不起，我不太懂，我不是故意骂你的。”

许言之：“……”

许言之站起身，脸上的笑意敛去，居高临下地垂眼看他，讥讽道：“蠢。”

……

锦安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惹怒了他，只是被人半钳制着走到窗边时，整个人都在打着抖。

许言之把眼镜摘掉，随意地丢在地上，露出双狭长凌厉的眼睛，他依旧穿着学校的制服，但领口散开些许，以往打得整齐的领带此刻也被他用作绳索，捆绑在锦安的手上。

骨节分明的大手死死捂住锦安的嘴巴，让他嘴巴酸紧，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自己则恨声说着：“和江弃一样的蠢。”

锦安呼吸都停止了瞬，有种即将知道真相的预感。

废旧的教室内部，桌椅上全是灰尘，窗户也因长年的忽视都微微裂开缝隙，阳光直直的射进来。

许言之从身后揽着他，将他逼到废旧的窗帘后站着，透过缝隙，能够清晰地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背着个巨大的登山包，手里紧捏着把短人，不停地朝四周张望着朝后门退去。

原以为在篮球馆时就被许言之杀了的王子强，此刻突兀地出现在锦安的视线里。

“唔唔……”

“他为什么没死是吧？”

锦安挣扎想要说出的话被许言之打断，对方冷笑一声，说：“我可不会让他死的这么轻易。”

此刻的锦安还没懂许言之话里的意思，直到眼睁睁地站在楼上，看着人一步步朝后门走去，在踏出时，脸上的笑意还没来得及绽开的瞬间，就被轰的炸断双腿时，锦安才知道许言之的打算。

“好看吗？”

许言之贴近锦安的耳侧，语带笑意地问。

锦安脸色发白，耳边还回荡着那声爆炸声。

“这炸弹还是江弃做的。”

“你知道的吧，他的成绩很好，如果不是被你们欺负，他一定是个天才。”

“只用了实验室里的东西，就可以制出完美的炸弹。”

“这样的脑子，连我都羡慕，可惜没人给他机会，我给了。”

在他被人欺辱时，诱骗着，让他和自己做交易，满足他的破坏欲，在杀戮过后，甚至有人给他当替罪羔羊，让他依旧可以用「好学生」「优秀学子」的身份融入社会。

一切的计划都进行的很好，如果没出现锦安这个变数的话。

“你知道江弃今天给我说什么吗？”许言之突然问了声，手上的力道放轻了点。

被捂的太久的脸颊闷出红，锦安呼出的气都是热烘烘的，感知到力道放松后，下意识侧过头，去问许言之。

“说什么？”

只是两人靠的太近，说话间的热气都喷了许言之一脸。

手心里也有对方濡湿的气息，许言之放到锦安肩上的手，不自觉地蜷缩了下，微微捏紧了锦安的肩胛。

他突然就想起昨晚自己，明明都走了，在听到某些暧昧闷。哼声时，回去透过门缝看到的画面。

他说：“放过你。”

和昨晚的他一样，扰乱了原本的计划，江弃那个蠢货跑来和他说，放过锦安。

在警察来时，和原计划一样，他会承担所有的罪责。

许言之表面答应，但在让人去往校门口铺放炸药时，又有点反悔。

“在楼道里，陈恩推了江弃，所以我也推他下楼。”

“他们班同学冷漠忽视欺辱她，所以我们商量着一起炸死。”

“连推过他让他跪在你面前的两个体育生，我也让他们断手断脚。”

许言之目光怔愣地盯着锦安，慢条斯理地说着自己已经成功的计划。

在视线触及到对方微颤的饱满唇瓣时，突然问：“你想知道吗？”

锦安傻傻的，被许言之牵引着，问出了许言之想要得到的话。

“知道什么？”

许言之笑了一下，说：“知道我们计划怎么杀你吗？”

……

锦安想过自己在对方的计划内，也想过许言之和江弃两人中的一人是凶手之一，但唯独没有想到的是，他两个怀疑的对象，都是杀人凶手，且已经计划好了他的死法。

锦安脸色惨白，睫毛颤抖，心里明明怕的要死，但还是问了许言之想要得到的回答。

许言之凑近他的耳朵，笑着说：“他原本想的是……”